宋半烟盯着石棺,脸上一派沉静, 心里已经乱如丝麻:怎么会这么巧!棺材上刻着金星内合, 今天金星就正处于太阳和地球之间。金星凌日以两次凌日为一组, 间隔8年,但是两组之间的间隔却有100多年, 况且是这样不见的内合......怎么会这么巧.......难道真的是,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金星内合时,地球、金星、太阳会在一条直线上,这时从地球上可以看到金星就像一个小黑点一样在太阳表面缓慢移动, 我记得《风水归藏》中称之为“金星凌日”,是万劫凶险之照!
让我想想, 让我想想, 冷静, 冷静。
白薰华同样心中不安,她怕引起大家恐慌,刚刚的话没有继续说出:金星自转方向与其它行星相反,她是逆向自转。站在金星上看,日出是在西方, 日落在东方。
正有宋半烟所说,有轮回颠倒的意思。
潘小宏见宋半烟不吱声,张嘴想要催促,最终还是无奈合上,挫败的揉了揉脑袋,目光空洞的望向那具石棺。
面覆金具的亡者,静静躺在棺中。忽明忽暗的火光来去游走,黄金面具是凸起的眼睛静谧凝视,唇角扭曲出上扬的弧度,嘲笑着失魂落魄的闯入者。
身心俱疲的四人零落站着,就像狂风席卷过树林,只剩下七零八落的几根残木。
那一张张疲惫的脸,或眉头紧皱、或面无表情、或心有不甘......相似的是,都写满了精疲力尽的颓然。
历经磨难,死伤无数,一路跌爬滚打勉强保住小命。如今困在能自动修复的太岁里,守着一具古怪的棺材。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众人已经是强弩之末。
“呵,真准备坐着等死?”温萝萝突然眉梢一挑,娇笑一声。她笑得娇媚可人,脸上全是不服输的傲气:“从我出师,风里来雨里去,邪门的事情又不是没有遇到过,还不是活到跟你们一起倒霉!”
宋半烟缓缓抬起头,白薰华侧头望去,手中火把跟着一动,火光映在宋半烟眸中光芒四射,脸上带着从容悠闲的笑意:“金星凌日,日为君,金星为臣。臣掠君,这是说,我们要反客为主了。”
她微微一笑,对温萝萝道:“萝萝,舍得把玉印给我看看吗。”
“有什么舍不得。”温萝萝眉梢一挑,从腰包里摸出玉印抛给宋半烟,“巴不得你骗了玉印就跑。”
宋半烟双手接过玉印,翻过来凑到火光下一看,霎时眉梢一挑,脸上笑容更欢快:“果然如此。”
她说着走到石棺旁边,对着其余三人笑道:“来来来,各位看官老爷小姐,我给你们变个戏法。”
大家心里不解,立刻围了上去。
宋半烟面带微笑的看着石棺中的亡者,毫无预兆的伸手揭开黄金面具!
众人来不及诧异,立刻被眼前的情景吓住。
“卧槽!这这这...”潘小宏吓得脑洞大开,“黎明为启明,日暮为长庚,既生又死,周而复始。这个李元昊已经开始返老还童,是不是一会就要活过来啊!”
温萝萝见多了死人,倒是镇定的很:“这帅哥是谁?”
明明早已死去数百年的古人,竟然好像只是沉睡一般。年轻英俊的脸庞在火光之下,甚是带着隐约可见的红晕。
白薰华轻轻抿了一下唇,低声说:“他是,李谅祚?”
西夏毅宗,李谅祚。
他是李元昊与没藏大师的幼子,1岁继位登基,10岁丧母。12岁参预朝政,计杀舅父兼岳父没藏讹庞。包括他的小没藏皇后,整个没藏家族无人生还。
21岁,死。
温萝萝搓搓手指:“李谅祚为什么在这里?难道这是他的墓?”
宋半烟说:“《西夏书事》里说,李谅祚‘身以羸死’。羸,就是羸弱、身体不好的意思。”
白薰华知道,宋半烟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她看着李谅祚头上短短的白发,心中不免生出些许感同身受的悲凉。
“我想,一个有着非凡能力的母亲,大概无法坐视自己的儿子早逝。” 宋半烟将手里的面具,轻轻放置在李谅祚腹部,“没藏没有必要在儿子的墓室里刻丈夫的年号,所以这里最开始应该属于李元昊。”
宋半烟说到这里不着痕迹的顿了一下,略去一部分继续说:“至于李元昊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那我就不知道了。但非常可能,这个南十字星坟,是没藏替他营建的。所以她熟悉并且了解这里,也最有可能,是她让画师画了暗讽李元昊的壁画。
李元昊死的时候,李谅祚才出生没多久。李元昊的遗嘱是让自己的弟弟即位,如果李谅祚有什么娘胎里带出的病,母家再强势大概也无法即位。那么,应该是随着年龄增长,小时候没有显露的病逐渐暴露。没藏不可能没有察觉,她一定非常担心儿子。”
“所以她假死替李谅祚想办法,觉得老公这个坟挺好?冬天种下去一个死儿子,五百年后收获一个活的?”潘小宏趴在石棺边上打量李谅祚,“这小伙倒是长的还挺俊,就是跟他爹一样,下手太狠。”
温萝萝嗤笑一声:“等出去,我给你介绍帅哥。”
潘小宏是个二次元青年,从不晓得什么叫恐同 :“那先谢谢了,要颜值高身材好,多金如蝙蝠侠,忠犬如齐格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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