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机不小心摔了,还是人真的出事了?”
“我们这边有人过去了吗?老爷子知道这个事儿吗?”
七嘴八舌的问题往领头的那人涌去,他是在场唯一一个还保持淡定的——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人员全部失联了。那边的人说客户被一个佣兵集团给绑了,当地那些人都伤了几个,这桩生意算失败,本来都打算退回来了,但是路上突然没联系了。”
他慢慢开口说道。
“至于老爷子那边,已经收到消息了。国内业务全部停止,派人过去了,等消息吧。”
听完他的话,几个人面面相觑,互相骂了几句脏话,眉目间都是烦躁,只能点起烟冷静大脑。
最初被唐晓煜逮住问的那人过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煜少那边刚问起这个事情,我怎么说。”
“瞒住吧……小姐走前就说过,他跟楼家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没必要累的人家跟着担心一场。
老大发了话,他也只能照办。
……
唐晓煜面无表情地听他几个字敷衍完了自己,想了想,拿起手机,对他说道:
“你猜我现在给楼清颜她爸打电话问起这个事儿,他会不会跟我说实话?”
保镖:“……”
想了想他劝了一句:“煜少,这事儿太危险了,我们这边已经在想办法了,您等消息就行。”
唐晓煜一抬眼,问他:“楼清颜到底跑哪儿去了?”
他现在想到电话里那声仿佛遭受酷刑一样的虐待声音就慎得慌。
那人为难半晌,说了个国家名字。
唐晓煜一听,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你们就让她跑那么危险的地方?前两天这国家不还内乱???”
那人不再说话了,很显然,他们是劝了,但没劝住。
想了想,他叹了一口气,认真道:“如果这次小姐能平安回来,我也拜托您,帮我们劝劝她吧……”
别三天两头找刺激了,别说是楼老大,他们这心脏也受不了啊。
果然还是小时候跟他们这群人混久了,给带歪了。没继承公司以前不知道多乖巧,顶多在靶场玩玩-枪,结果现在,那是哪里风险大就接哪里的单,劝都劝不住。
想到这里,他对一起跟去的那些弟兄也开始担心了起来,又担心又埋怨。
明明每次跟雇主出门之前都看过路线,避开了危险的地方起码百里。跟当地也找了人,凭借他们的经验,哪怕周围有点不同的动静也能第一时间发现撤退,最差大不了生意不做,人走就行,怎么就栽这一回?
还是楼清颜也跟单的这一回。
……
被拜托的唐晓煜失眠了一整个晚上。或者说,其实他根本就没睡。
任谁突然听到自己认识的人身陷囹圄这种消息,也睡不着。
他坐在床边,房间里的灯大亮,指间的烟头光亮明明灭灭,一夜之后床脚下落了十多支。
然而猛抽了一顿烟的唐晓煜想了一晚,总算有了点收获。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打开房门,出去和那个已经换了班的保镖说道:
“你们这边出人过去了吧?带我一个。”
那人诧异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明白他提的事情。
有些为难地抓了抓头发:“这个……不是我不让你去……”
“我就在当地机场等着也不行吗?”唐晓煜认真问道。
那人摇了摇头,“不是这个问题,煜少。”
紧接着继续说道:“小姐刚刚到国内机场。之前失联是当地有人用了大规模的信息屏蔽,他们走的及时,半小时之后就恢复了联系。”
唐晓煜:“……”
他面无表情地跟眼前这人对视。
用了半分钟的时间反省自己昨晚为什么不睡觉,跑去担心那么个幺蛾子之后,他木着脸问道:
“那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那人茫然地看着他:我又不知道你知道这个事情,怪我咯?
想了想,干巴巴地回了一句:“不好意思,其实我是昨天新招的临时工。”
唐晓煜:“……”
……
楼清颜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借着镜子,撕开上面的一片纱布,蘸着药水又消了一遍毒之后,拿过一片创可贴比了比。
结果创可贴太小了,遮不住那片擦伤。
漂亮的女生吐出句脏话,郁闷地把那片创可贴扔回梳妆台上。
“给我整破相了,这他妈让我怎么见人?”楼清颜有点生气地回忆了一下那仇人的样子,结果想了半天,舒服了。
只记得人家血溅三尺的样子。
于是她开始折腾纱布,力图比着脖子上那道伤口定制出一块刚刚好大小的纱布。
可爱的女仆把刚煲的汤给她端了上来,她逮着人问了一句:
“有什么脖子上用的遮暇可以给我推荐一下吗?”
这要给她留疤了,她还得思考一下怎么挡挡,否则以后的换装人生得失去很多乐趣。
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小女生软软地开口说了几个牌子,看她比着纱布的样子,以为她是自己不好上药,便提议主动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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