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树只当游芒是开玩笑,但因为身体里装着一个三十几岁的成年人灵魂,她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往一些比较糟糕的画面联想,她脸颊带着红晕,感觉有些羞耻地说:“小芒,你把手给我解开,不闹了。”
游芒没动,她站在秋树面前,显得有些居高临下,她说:“说好了给你按腿的。”
秋树连忙摇摇头,表情看着有点可怜兮兮的,说实话,她到现在都没有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而且……这个姿势也太邪恶了吧?
“你知道我很怕痒的,我刚刚就是在开玩笑……”秋树放弃包袱,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试图博取同情,让游芒快点放开她。
游芒蹲下来,又换了个角度看秋树,她的手搭在秋树的双膝上,她说:“我还没给人按摩过腿,你要不要试试?万一你很喜欢呢?”
秋树脸上的表情都快维持不住了,她说:“不,我不会喜欢的,我怕痒。”她怕痒真的没乱说,可以说全身上下都是痒点了,哪怕有人往她大腿上一坐,她都会觉得痒得不行。
所以她才会有些排斥和别人太过亲近的接触,坐大腿就是她不能忍受的,更何况还要去按摩腿,她怕是瞬间就能把洗脚盆给踩翻。
游芒还是那样看着她,手却开始移动了,秋树已经开始觉得痒了,她立刻动了动腿,半威胁半求饶地说:“真的,你相信我。你要是按下去,洗脚盆的水就会被我踩翻,到时候大半夜的我们还要拖地。”
也不知道游芒是真的有那样想过,还是单纯地只是想吓唬一下秋树,她并没有真的上手,而是重新站起来,伸手解开秋树的丝带。
秋树心有余悸,并没有去找麻烦,先把脚擦干,她才说:“洗脚水都冷了。”
游芒卷子都没有再做了,她随便将卷子盖住往桌子里一推,都不再整理了:“所以我放开你了。”
秋树有些郁闷,转身倒了洗脚水回来,转眼去看游芒,对方已经去阳台洗漱,她拿起刚刚被随意放在桌子上的丝带,觉得内心很想要报复回去,可想想自己和游芒之间的力量差距,最后还是放弃了。
刚转身要回床上去,就和从外面进来的游芒四目相对,游芒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动到桌子上的丝带,她说:“你还想再玩一遍?”
“……”秋树露出笑容来,否定了游芒的猜测,“不是的,我就是觉得……这丝带也没什么用,打算明天扔掉。”
游芒盯着看了一会儿,她认真地劝说秋树:“我觉得挺好玩的。”
秋树笑说:“那是因为被绑的人不是你。”
游芒顿了下,说:“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吗?”
秋树想说这个难道不该在意吗?结果游芒就走过来拿起丝带,递到秋树面前,脸上带着学霸式的认真:“那你来绑我也行,这个真的……还挺好玩的。”
秋树深刻怀疑自己是不是重生回来的方式不对,又或者游芒和她一样是重生的,当然,她更加相信的是另一个理由——游芒从小就是这么污。
“天然污”这个词是秋树对游芒的另一定义,避免对方会越来越污,并且发生不可预料的事情,秋树果断拿过丝带,她笑着说:“也没什么好玩的,又不是演戏,绑着多奇怪啊……”
秋树把丝带扔在桌子上,想了想,又扔进了垃圾桶里,她说:“以后还是别玩这个了,怪没意思的。”
她说完这句话就回床上去,隐约中似乎听到游芒轻笑了一声,她立刻转过身,看到的游芒还是那副石头脸的表情。秋树心里有点害怕,她说:“小芒,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游芒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怎么了?”
秋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最近老是幻听,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那边已经爬上床的游芒已经躺好了,她说:“你没听错,是我笑的。”
秋树沉默了下,笑着说:“还不如直接说是我幻听。”
游芒没吭声,显然准备睡觉,不再打算理会秋树。
因为昨天王老师自己有事,所以说好的测试题放在了今天。秋树倒是信心满满的,因为游芒“提醒”她说好一起参加全国赛的,所以这几天她是持续努力了下去。
加上昨天,游芒说她现在的水平应该没有问题,秋树压力也就变小了。
测试卷子就直接在王老师的办公室里做的,秋树看到和她一起竞争的另一个同学,是一个女生,看着个子娇小,长相也很可爱。
对方见到她,就先打了一个招呼。对方认识她,但是秋树不认识她,只能笑着说回应说:“你好。”
没有聊上几句,王老师就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进来,她从自己的抽屉里找出两张卷子,就让她们随便坐。她看了眼腕表,就说了多长多长时间,然后就不再管她们了,自己开始批改起卷子来,这还是高一的卷子。
秋树嗯了一声,习惯了不管身处在什么地方,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旁边的同学看着也很淡定,而且做题的速度比秋树还要快上一点。
但秋树丝毫不慌,因为王老师给的时间是够的,她也并不追求速度,而是追求准确率。这也是游芒一再跟她说的,让她不要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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