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浸在成功邀请夏向晚共进晚餐的喜悦中,沈玠哪里知道谁在这设计部来来往往。他挠了挠头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再去思考这件事情。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面小镜子,他捋了捋自己一丝不苟的头发,向着一旁探头的同事道:“诶?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翘班去做个头发?”
“不用了,沈大帅哥。”同事小王翻了个白眼,“难道向晚没有见过你邋遢的模样吗?没什么需要打扮的。”
最后臭美的沈玠还是翘班去理发店做了个颇为精神气的头发。
他开车在公司的楼下等着夏向晚。
可是约会的路途从来就不顺利,这才朝着目的地开去,老姐的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让他去海城附小接自己的小侄子,向来在自己老姐淫威下过活的沈玠没有半点拒绝的余地,只能够颇为歉疚地朝着正在玩手机的夏向晚女士笑了笑,说要再去接一个人。
缺了个筋的夏女士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是她要感谢沈玠在设计方面给予的帮助,她哪有挑剔的余地?是他们两个人或者是三个人,都不重要,只要这顿饭能够表达了谢意。
海城附小是全市最小的私立贵族小学,在那儿上学的大多非富即贵。
在沈玠提起海城附小的渊源时,夏向晚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只不过在提起他年龄七岁的侄子时,夏向晚的脸上才有明显的动容。
夏鸾生同学今年也是七岁。
原本她可以好好地在宛城念完小学的。
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夏鸾生了,沈肆给的是各种各样的搪塞理由,她甚至有些怀疑,其实就是为了骗她留在公司里的,她压根就不想让自己见到生生。浓烈的沮丧卷席了身心,夏向晚靠着车窗开始抽噎,倒是把正在开车的沈玠吓得手忙脚乱。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引得后面的司机破口大骂。
“夏女士?夏女士?”
“我没事,你开车。”
夏向晚的自我修复能力,眨眼间便止住了泪。
沈玠不知道如何劝她,更不知道她突如其来的悲情是缘何,只能够沉默不语。
海城接送孩子的家长很多,只不过因为她去的这个点有些远了,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在校门口竟然还能够轻而易举地找到停车位。
沈玠看着像熊孩子一般窜过来的侄子有些无奈了,他非常害怕这场约会又被搅黄了。督促着小侄儿上车,他正打算出发,哪里知道夏向晚突然间降下了车窗,疯狂地拍打着车门。沈玠只能够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像是一支离弦的箭般飞了出去,半晌后才在小侄儿嘻嘻哈哈的笑声中追了出去。
——不是说生生去国外了?沈肆这个骗子!
夏向晚确定自己看到的人就是生生,她一边跑一边流泪,在夏鸾生被带上那辆名贵的轿车时候,她大喊了一声。
陡然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乖巧的夏鸾生顿时瞪大了眼睛,挣开了管家的手,才看到朝着她飞奔过来的人,一扁嘴立马就开始哭了。奔跑了几步,开始拍打着夏向晚的手臂,哭喊道:“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不会的,生生我们回家,马上就回家。”夏向晚蹲下身,抹了抹夏向晚脸颊上的泪水,哽咽着说道。
“这位女士——”
“沈叔?向晚?这是?”沈玠是认识沈家的管家伯的,怎么说都是姓沈的,多多少少有点沾亲带故,看着哭成一团的两个人,他的头皮有些发麻,心中浮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和沈家人酷似的小孩跟夏向晚是什么关系?如果她们是母女,那么夏向晚跟沈家又有什么关系?
“生生是我的女儿!”夏向晚凶狠地瞪着周边的人,大声道。
沈玠听到了自己一颗真心碎裂的声音。
“这位女士,小小姐她——”
“夏女士是我的妈妈!”小小的夏鸾生终于和夏向晚站在了同一战线,紧紧地抱着她的手臂生怕又一次被抛下。
最后就夏鸾生上哪儿去这个问题陷入了僵局,直到沈肆的一通电话一锤定音。
夏向晚带着夏鸾生不情不愿地坐上了回沈家老宅的车。
沈肆不在家,她直面的是虎视眈眈地沈家二老。
大约是在沈家待了一段时间,夏鸾生面对着二老时候没有半分的畏惧,或许也有血缘天性在作祟,而夏向晚就不像孩子那般无所顾忌,交叠在膝上的双手紧握着,借以掩饰她内心的焦躁与不安。
——你现在是在沈氏集团工作吗?
——你是哪里人?多大了?是什么时候跟沈肆认识的?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夏向晚恨不得在二老面前晕厥了,她无比期待沈肆的出现。结结巴巴地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倒是被夏鸾生接过了话头。
“我们在宛城住,我要跟夏女士回去的。外公外婆我从来没有见过,夏女士说已经断绝了往来了,有些事情就不要再去奢求。”
夏向晚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强求不得的东西那就不要求。
没什么事情是她放不下的。
这一放就是八年。
“算了,过去的都不重要。”沈夫人顿了顿,又问出了一句让夏向晚目瞪口呆的话,“你们两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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