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画师嘛,眼前就有一个,据说这位高宗皇帝的字画也看得过眼,再说,一朵蝴蝶而已,又不是什么大手笔。
“皇上,快开始吧。”
乾隆爷很郁卒的认识到这个“开始”不是他想的那个“开始”,不过算了,反正这个“结束”后就该是他想的那个“开始”了,他颇为无奈的接过画笔,随口又问一句:“怎么想起来搞这些东西?”
“还不就是那个白吟霜啊。”
“白吟霜?”乾隆爷皱了眉。
“是啊,”含香点点头,“我听绿柔说,她肩膀上有个梅花印记,是烙上去的,很是好看,就想自己也弄一个。”
“烙印?”乾隆爷继续皱眉头。烙印这种东西,秦汉时候烙在马匹、奴隶身上,是私有物品的标记;宋朝喜欢在罪犯身上刺配,又叫“打金印”。这白吟霜一个姑娘家,在自己身上烙朵梅花做什么?江南有些反叛组织,倒是时常整些共同特征以便确认,还有秦淮河畔的女子,倒也喜欢搞这些调调以增qíng趣……
乾隆爷想的太久远,等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小妃子已经铁青了一张脸,黑眼珠滴溜溜的瞪着他,“皇上,你对她很感兴趣吗?”
“她?”乾隆爷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说的是白吟霜。
要说白吟霜刚来的时候,含香对她是没什么特别感觉的。后宫佳丽三千,照说起来乾隆爷还不是爱要哪个就哪个,自己若是存了那么点点醋意,还不早就酸死了。她想的很豁达,只要回疆不灭,自己地位不动摇,甭管是白吟霜还是黑银霜,别欺负到自己头上爱谁谁。
可这会儿,不知怎么的,心里感觉怪怪的。
她想,大概是孕期综合症吧。
乾隆倒很高兴,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笑道:“小东西,吃醋了?”
吃你妹儿的醋啊!
含香下意识的就要翻白眼,却生生忍住了。虽说孕妇最大,可人家是皇上,比孕妇还大。“恃宠而骄”这四个字,可是她一直在告诫自己不能犯的。怀孕也不能松懈,要琢磨个令龙颜大悦的答案。
“皇上,”含香轻推了推他胸膛,给了他个羞涩的笑脸,“含香哪会吃醋呢。含香只是想,若爷喜欢她,还是先跟令妃姐姐说一声的好,好歹是延禧宫出来的。含香,含香自然是欢喜多了个姐妹的,只求爷不要只见新人笑,忘了含香才好。”
瞧瞧,说的多有水平,既表现了自己的大度、无妒,又渗透出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这叫什么?这就叫语言艺术。
含香越想越得意,却抬头瞅见乾隆爷脸色不太好。
“皇唔……”乾隆猛的俯下身来,就着含香双唇就是一阵疯狂的噬咬。
“皇,唔……没,没气……唔……”
含香使劲挣扎,却引来一声厉喝:“别乱动。”
接着又是唇齿的纠缠……
我也不想乱动啊,我还怕伤到肚子呢,含香愤恨的想。
接着自己的嘴巴终于再次恢复自由,能够大口喘气,而那炙热的唇瓣却沿着颈项,到肩膀,在那画了半只的蝴蝶上啃咬起来。
“你这没心肝的小东西!”
乾隆爷是又气又恨,冲着那光滑肩头使劲的同时,两只手也没闲着。一只捏着那一方雪rǔ,揉搓挑弄,听的她又疼又痒的直“哼哼”方才解恨;另一只手却蜿蜒向下,直伸到那令他呼吸都在颤抖的肖想之地。
“不要!”含香惊呼,急忙并腿,却被抢先一步。
“别乱动。”乾隆生怕伤了她,手脚虽轻柔,动作却如行云流水,快、准,一条腿撑开她两股间,中指就这么伸了进去。
“啊……”含香激动的弓起了身子。
要说不想,那是骗人的;可要说想,她又羞得难以开口。只能两臂环着他的肩颈,雪rǔ不停蹭着他胸膛,嘴中喃喃的呻吟道:“皇上,皇上……”
起初,乾隆爷只想着借机惩罚这个小东西,可看着她沉吟yù醉的样子,自己也被他唤得意乱qíng迷,只照着怎么让她舒服怎么来。
双手加上双唇的运作间,含香很快就丢盔弃甲,败军如cháo……
盯着怀中cháo汐退后、昏昏yù睡的小脸,乾隆忍不住苦笑。这家伙倒是吃饱就睡滋润的很,留下自己,该怎么办啊。
他实在没有看着爱妃的睡颜自己处理的兴趣,所以,还是算了……
抚了抚小人儿的脸颊,将锦被揪过来轻轻给她裹好,乾隆爷披了件外衫,决定出去冷静冷静。
四月天,夜里还是有些凉的。但不知是太医院的滋补太有效,还是御膳房的食补太给力,万岁爷在门外吸了两口冷风,体内燥热却半点不下,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绮丽画面。
那该死的小东西,生生要磨死朕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乾隆没好气的吩咐道:“给朕倒杯茶!”
脚步声一滞,身后人去了,很快又回来。
乾隆爷转头,语气更加不善:“怎么是你?!”
“啪”得一声,茶杯掉地下了。
“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请万岁爷降罪,请万岁爷降罪!”白吟霜跪在地上不住的叩首。
“闭嘴!”乾隆听了听屋内动静,还好没有吵醒她。随后低头,盯着眼前跪着的女子。
若说令妃挑女人,眼光还是很准的,不但形貌、风姿,连跪在地上双肩轻颤、楚楚可怜的模样也跟她当年有八分相像。
“把头抬起来。”
白吟霜依言照做。
小脸煞白,双眼剪水。月下观美人,自是多几分朦胧,几分迷醉。
乾隆看一眼禁闭的房门,将地下美人一把捞了起来。
“皇……”白吟霜想要娇呼,却被一个冷冽的眼神制止。
乾隆踹开偏房的门,迈步走了进去。
这一晚,隔壁有男子沉重的喘息,和女子隐忍不敢出声的抽泣。
含香却裹着厚厚的锦被,带着甜甜的笑意,睡得很沉……
第二十五章 摊牌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晨暮中的宝月楼,临海独立,风光奇秀,却传出与这秀丽景色极为不和谐的乒乓声。
“出去,全部给我滚出去!滚!”
主子发话,众人焉敢不从,更何况是从未见过的、如此盛怒中的主子。
含香不见得是位脾气多柔顺的姑娘,但她好歹来自21世纪,没受过人分三六九等的教育。所谓因地制宜、入乡随俗,她虽从未无视清宫规矩、奴才主子不分凑作一团,但也从未跟底下人无故发过脾气,更别说打骂诸人。
现如今,宝月楼的奴才们在住屋门外跪成一片,连吉娜、维娜也不例外。除了她俩还敢大着胆子喊上句“公主息怒”外,众人更是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这其中,倒是有一位格外引人注目。
白吟霜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单衣,跪在这晨间仍有些清冷的四月天里,身子忍不住瑟瑟的发抖。她嘴唇泛起了青色,眼睛无辜又无措的瞪着,看上去极为害怕,心底却透着一丝喜色。
昨晚上万岁爷的动作虽然粗bào狂躁,可那一定是因为他憋了太久,压抑坏了。他压在自己身上不住的喊着“小东西”、“小东西”,那股爱怜甜蜜的语调,可是任谁都听得出来。小东西?白吟霜心底禁不住得意,那一定是万岁爷给自己起的爱称,听起来多么贴切又甜蜜。
至于里边那位,白吟霜斜眼瞟了屋内一眼,压下唇角浮起的冷哼。这种大房撒泼的戏码自己以前在酒楼里见识的多了,何况她本身就是个妾,不过身份高贵点,嚣张的什么?等万岁爷越来越迷恋自己,什么容嫔,不过是过眼云烟。至于令妃,哼,这紫禁城自己都已经进来了,还怕她再把自己送出去吗?说到底,还不是看万岁爷的宠爱。
白吟霜心底打着小算盘,眼角却撇着院外。小禄子去请万岁爷了,怎么还没回来?
正搜寻着,那一抹明huáng色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线之内。
白吟霜心底一喜,身子抖得越发的厉害,眼角硬生生挤出几滴泪来,看上去果然是风chuīyù倒、我见犹怜。
可惜,那袍子却一顿不顿的,从她身前越过去了。
“你在gān什么?!”
正在白吟霜怔楞的片刻,乾隆爷怒吼的声音便响起了。
白吟霜暗自兴奋,发火了,果然发火了。她就说嘛,这种戏码她看的多了,怎么可能猜错?接下来就该一阵怒责厉斥,然后关心她这个无辜的受害人了。
她做好了随时被关注的可怜模样,就听乾隆又是一声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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