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门!
作者有话要说:嗯,经过你们一说,我确实有了要写现代篇的想法。嘛嘛,我写字很慢,你们可一定要等我哦!
第二十章 杖毙
“弟弟!”和靖拍着自己额娘的肚子,一脸期盼的说。
“弟弟!”永瑞小家伙儿却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向姐姐表示他才是弟弟。
和靖小大人儿似的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她跟弟弟已经纠正很多遍了,奈何小家伙儿就是不明白,“十六,你是哥哥,额娘肚子里的才是弟弟!”
十六阿哥无辜的眨着眼睛,不明白为什么前几天他还是弟弟,今天怎么就变成了哥哥?姐姐说要让着弟弟,照顾弟弟,要跟额娘皇阿玛一样最宠爱弟弟,如果弟弟变成了别人儿,不就没他什么事儿了吗?
小家伙儿嚯的一下蹦了起来,使劲跺了跺脚,“我,我是,弟弟!”
“好了好了,”含香别一双儿女逗得直乐,哄着儿子说:“你是弟弟,肚肚里也是弟弟,你们都是弟弟好不好?”
奈何小家伙儿半点都不肯妥协,小脑袋摇的像个拨làng鼓,“我,我才是弟弟,十六,弟弟,一,一唯,弟弟!”
和靖没好气儿的翻了个白眼,“那叫唯一,唯一!”
管他是一唯还是唯一,小家伙儿摇着含香的胳膊,胖乎乎的小身子晃来晃去,“额娘,十六是弟弟,十六才是弟弟,弟弟!”
“好好好!”含香生怕儿子摔了,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哄慰道:“十六才是弟弟,唯一的弟弟,那,额娘再给十六生个妹妹好不好?”
小家伙儿一听有门儿,虽然他还不太理解妹妹是个什么东西,但只要不是来抢他“弟弟”位置的就好,小脑袋瓜不停的点头,“好,好好好!”
看得和靖直摇头,一脸感慨道:“唉,真是把你给宠坏了。等我将来跟安安有了孩子,才不会像皇阿玛额娘对十六这般。”
含香差点儿没从美人榻上跌下来,神,神马孩子?姑娘,您才多大,想这个是不是太早熟了点儿?天哪,你真的是我的娃儿么?矜持,矜持懂不懂!
容妃娘娘在永寿宫里养胎哄孩子,储秀宫的永贵人自然也没闲着。
没错,永贵人!
老佛爷一心要抬举她,好给含香没脸,没成想含香肚子里也有了消息。可老太太并不死心,只要汪氏能生下个儿子,老太太依然有机会攥在手里争一争。于是,以怀了龙种为由给永常在晋位,便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毕竟生母位份太低,皇子在紫禁城里也多少受些影响。
对于这件事qíng,乾隆爷倒是并不反对,他不能给予替他怀了孩子的这个女人太多关爱,给她一个较高的名分作为奖励,总还是可以的。于是,永贵人汪氏,便成为储秀宫的第二位贵人小主,因她怀着龙种,倒比常贵人贤雅的用度上还高一等。
不可避免的,这让陈知画心里极不平衡。
要说起来,她比二人进宫都要早。贤雅出身比她高贵,又姓钮钴禄,屈居其下,她也认了。可汪氏算个什么东西,虽然她出自正白旗,可终究是个汉军,说白了,不比她的血统高贵多少。汪氏的父亲虽是都统,从一品,可她陈知画也出身海宁望族,书香世家,有什么道理要屈居于这个容貌不如她美,体态不如她娇,脑袋瓜子不如她聪明,更不如她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小丫头之下?!
最令陈知画焦心的,依旧是老佛爷的态度。看样子,她是铁了心要提拔这个在后宫里没靠山没门路不属于任何派系的小常在了,这叫陈知画最为着急,因为跟永贵人一样,没有了太后老佛爷的扶持,她陈知画在紫禁城里也什么都不是。老太太的目光如果转到别人身上,她还能有什么盼头?
但是,明着跟老太太唱反调是不成的,她还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好在,永贵人也不怎么聪明,所以,她还可以来暗的。
于是乎,储秀宫就跟改革开放的新中国似的,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大变化。而储秀宫的宫人,上至常在、答应,下至宫女、太监,个个都像是从黑木崖受过专业训练出来的,那张口就来的歌功颂德照着日月神教教众半分不差。什么“永贵人仙福永享”,什么“永贵人洪福齐天”,“永贵人荣曜秋jú”,“永贵人华茂chūn松”……总之,什么好听来什么,什么夸张来什么,反正说好话又不要钱,把汪氏哄得那叫一个飘飘然,就差没把储秀宫的大门关起来自己在里面做女神了。好在她也没真傻透,知道在老佛爷面前收敛,老太太见三个女人心里没隔阂,好得跟亲姐妹似的在她手里攥成一股绳,自然也颇感欣慰,半点没怀疑陈知画的别有用心。想也是,老太太这把年纪了,虽说人老成jīng,可毕竟jīng力体力不比从前了,一个陈知画的时候她还拿捏的住,三个女人一台戏又各有心思的时候,老太太便有些把握不了了。生生的把本来还算安分的永贵人汪氏,骄纵出了bàonüè凶狠的脾xing。
原本吧,汪氏也没那么大气xing儿,可事事都顺心的时候,唯有一样在胸口堵着,心里便怎么想怎么别扭?哪一样呢?就是闺名含香的容贵妃娘娘。
自此以后,储秀宫里便再也不闻“香”这一字了,如果非说不可的物件儿,那你就换个词儿。比方说熏香,你要说熏蜡;燃香,你要说燃蜡;睡的香,只能说睡得好;还有脸上扑的香粉,要说白粉;连镇江巡抚贡上来的香醋,都只能说江醋。在这储秀宫里,“香”就是个禁忌。
这禁忌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秘密,含香也有耳闻,只是小女孩儿心xing,她嗤笑两声,也没放在心上。本来么,男人只有一个,我占了,你们自然吃点亏,随你折腾,就当补偿你的好了。乾隆爷也是这个意思,可谁都不成想,这折腾,竟还能折腾出人命官司。
“容妃娘娘,容妃娘娘,”小路子满头大汗,也顾不上叩首礼行的到不到位,急慌慌道:“万岁爷在慈宁宫,跟,跟老佛爷……奴才求娘娘去救驾,求娘娘去救驾啊!”
含香愣了,心说慈宁宫出了刺客不成,还要巴巴的赶来永寿宫求救。最要紧的是,即便出了刺客,她软胳膊软腿儿外加怀着孩子,这也扛不住啊。可小路子是乾隆爷贴身的人儿,他这急赤白脸的,准是出了大事儿。含香担心自家男人,二话没说,嚯的站起来上轿子就去了。
等在路上,她才搞明白,敢qíng小路子急糊涂了,不是什么救驾,说成“救火”还差不多。乾隆爷跟自家老妈在慈宁宫杠上,眼瞅着要掐起来了。
始作俑者正是那位永贵人,导火线是储秀宫的一位宫女,但事qíng的起因,却小的不能再小了,可偏偏,跟她有关。
储秀宫里香字的忌讳,上下宫人都心知肚明,这些人入宫多年,最擅长的是察言观色、谨小慎微,自然轻易不会犯忌。可事事,总有特例。
今天中午,一个叫菡萏的小宫女便无意中犯了这样的忌讳,只因她本想巴结主子,说两句吉祥话讨个赏赐,在扶着永贵人逛园子的时候,多嘴了一句:“主子可要当心脚下,您肚子里怀着的可不寻常,那是我们大清朝的香火呐!”
菡萏本是汪氏跟前得力的宫女,因眼尖手利、伺候舒坦,甚得汪氏喜爱,往常这种主仆间的调侃,或者说说私房话,本也没什么。可偏偏,这话踩了汪氏的痛脚。
香火?什么香火?她生的儿子就叫香火,我生的儿子难道就不是了吗?同样怀着龙种,万岁爷恨不能天天往永寿宫里跑,可这储秀宫大门,他竟是一次也没跨进来过。本来这就够叫永贵人心里不平衡的了,偏偏又听见“香火”这个词儿!这汉人的老祖宗也要跟她作对,非要发明“香火”这种说法,为什么不叫“汪火”、“永火”,偏偏要叫什么“香火”?!把子嗣传承跟那个女人的名字联系起来,这是在往她脸上贴金呐?!
永贵人本就要发作,再一看跟前伺候的宫人,更加来气了。菡萏,你说你叫什么不好,非要叫菡萏,非也要叫“han”,你整天跟我面前晃dàng,你是故意恶心我呐?!往常没想起这茬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两罪并发,汪氏越发觉得容忍不得了。
“拖下去,打板子,给我重重的打!”
本来在这紫禁城里伺候,碰到个脾xing不好的主子,挨打挨骂对于宫女、太监来说也是常事儿,但打多少打得程度,也就要看主子的意思了。有时候,主子面前得脸的,纵然挨打,也不过装装样子,外面皮开ròu绽,实则养几天又是好人一个。可有的时候,主子真的发了狠,命人往死里打,那是内外都要扒一层皮的。
可有一样,紫禁城里,从来没有发生过将人当众活活打死的案例,从来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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