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乌恩的眼睛和舌苔,又把了脉。
大夫嘴唇一抖。
“二皇子中毒了!”
琪木格霍地站起来,联想到花房里的毒草,难道是柳姑娘!
又观察了一下,大夫补充。
“这毒的毒性微弱,给二皇子盖上被子发发汗,明天应该就醒了。”
琪木格斥道:
“等二皇子自己醒?那要你们有何用!”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大夫弯腰点头。
“是是,老夫这就去拿药。”
大夫气喘吁吁的跑回宫里的医馆拿上药,叫上帮手,顿时医馆和二皇子府都乱成一锅粥。
宴会进行到深夜,西夏王有些乏了,打算再喝几杯就回去休息。
王宫总管来到西夏王身侧,行礼后,附耳说:
“大王,刚刚领舞的宋人女子说想见您。”
“哦?”
这么多年来,这些后宫女子的手段,西夏王什么没遇见过?意味深长的笑了。
“你带她到本王的寝宫来。”
“是。”
寝宫里,西夏王拿起酒杯,饮了一口,没等多久,就已经觉得有些不耐了,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张面纱下,会是一张怎样的脸。
屋外通报,人带来了。
寝宫大门开启,窈窕的身影走近,柳惜音弯腰行礼,一阵清冷的香风扑面而来。
西夏王闭眼深吸了一口周围的气息,睁眼道:“抬起头来。”
柳惜音大大方方抬起头。
“小娘子叫什么?”
柳惜音温柔的声音里带着丝决然:“民女名叫柳儿,是个舞姬。”
“柳儿么?是个好名字。”
西夏王看着美人脸上的面纱,没有了耐心,靠近伸手,想要扯下面纱一探究竟。
哪知美人却侧身一躲,躲开了他的手,正要发怒。
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柳惜音拿起桌上的酒杯,娇声道:
“若是大王想让柳儿摘下面纱,需先饮酒一杯。”
拿起桌上西夏王的酒杯,倒满,染着鲜红甲花的食指伸进去,沾了点酒。又轻轻隔开面纱,将食指含住。
百依百顺的女人多了去了,这样带点野性的小美人却不可多得,西夏王眼里的欲望越来越盛。
“不就是一杯酒,本王喝得!”
接过柳惜音手中的酒杯,一口饮尽。
酒杯落地,西夏王又要去揭柳惜音的面纱。
柳惜音却是后退躲开,西夏王这回不肯轻易罢休,抬着手就追上去。
身体亏空的西夏王哪里追的上灵巧的柳惜音,在这寝宫里你追我躲,嬉笑连连,水袖翻飞,裙摆扬起,面纱不经意间掉落。
正惊叹于美人的姿容绝世,西夏王忽觉腹中隐隐作痛,来不及反应,隐痛瞬间变为剧烈的灼痛,烧灼感由下至上,一口暗褐色的鲜血从口中喷出。
“你竟敢!”
高大的身躯倒下,碰翻了桌椅,桌上的东西也洒落一地。
“你......”西夏王睁大的瞳孔渐渐散开。
面无表情的看着西夏王没了气息,眼泪划过柳惜音的脸颊。
“叔父,叔母,你们的仇,惜音替你们报了。”
片刻,听见动静的侍从推门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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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透着灰白的光,云变成了黑色。
整个世界只剩下黑白。
一座深宅大院里。
柳惜音抄起桌上的茶碟,砸在了一个眉目俊秀的男子身上。手指着他,仿佛是在痛骂。
画面一暗,一座山上,马车缓缓停下,走下两个乌恩熟悉的人。
红莺扶着柳惜音,向寺庙走去。
天空由灰白色渐渐变为暗红,一望无际的黑色大地,白色的草被风吹的东倒西歪。
湖泊像石油一般漆黑。
柳惜音坐在岸边,她的胴体洁白得像刚出生的羔羊,漆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
一旁是攥紧着拳头,看向她的哈尔墩。
西夏王帐。
周围站着的臣子们笑得东倒西歪,西夏王斜靠在座位上看着下面的一切。
穿着汉人服饰的男子和柳惜音在场中对峙着,那男子忽地朝柳惜音脸上唾了一口。
世界开始渗透出猩红的颜色。
大牢深处,铁链刑架上,柳惜音身上的衣裙破烂不堪,上面斑驳着黑白的色块。
漠北,叶家祖坟,一块石碑,上面写着。
叶柳氏。
画面开始剧烈颤动,消失。
一阵强烈的恶心感冲上喉咙。
“呕。”
药水混着酒味吐了出来。
琪木格扶着乌恩,为她顺着背。
吐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没了作呕的感觉,乌恩浑身无力的靠在床上。
乌恩闭眼深吸了几口气。
“宴会还在举行吗?”
“已到子时,快结束了。”
睁开眼,喘着气说:
“派人去、去把静州的军队带过来,把兴庆府围起来!”
说完就要起来,脚刚触地,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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