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宁目光沉浸,在心底一寸一寸雕刻着沈瑛的五官。
她身上还很香,很香。
不知是什么花香,反正十分清淡好闻。
子宁痴迷地探头深嗅,但没过于靠近。
妻子,夫君。
她暂还不懂这四字其中所谓含义,可她喜欢这几个词。
像在宣誓什么。
像在拥有什么。
表达着她们之间身份的特殊。
“瑛……”子宁突然唤出了沈瑛的名,声音极轻极低。
见沈瑛没有半点反应,她遂加重口吻又喊一次。
“瑛。”
“瑛,瑛……”
一次复一次。
莫名喊上了瘾。
沈瑛渐渐醒来,但未睁眼,只是低声冰冷问:“何事。”
方才那一声声的叫唤听得她浑身一阵麻。
子宁脸色微红,盯着她抿紧了唇。
不知为何胸口跳得好快,好快。
就像是一匹野马在旷地脱缰狂奔。
奔着,奔着。
胸口跳动也随着越发剧烈。
沈瑛缓缓睁开明澈霜眸,向旁看去。
另一双眸,黑如夜,璨如星,隐隐闪动着无数簇小火光。
沈瑛轻慢错开目光,那双眸子再看下去,就连自己都要被那眼里的火所烧着。
寡言中,二人之间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
形容不出的微妙。
连空气都开始变得有些闷,有些热。
一张百子薄被下,两个女人的身子在逐渐发烫。
越来越烫,越来越热。
尽管二人没有挨近,一直保持着略微距离,可热意已经传递与彼此。
沈瑛从未与人同榻共眠,对逼近周身的这股不属于自己的滚热气息非常敏感,全身滲出一丝薄汗,差些就想掀被离开,可是脑海突然想起圆房的事。
既成夫妻,不论愿还是不愿,圆房就是迟早的事。她便理智地收敛起多余思绪,侧过身凑上前,吐气如兰对着子宁脸侧淡冷道:“我们行房吧。”
子宁不明其意,嘴角略动,扬唇一笑回应:“好。”
简单的一字,在沈瑛心底惊起微澜。
没想到彼此的对话都过于爽快,完全不似别的夫妻缠绵炙耳的浓情蜜语。
这般,也甚好。
沈瑛只手撑起身,玉腿一伸跨过子宁的腰腹。
子宁惊愕地身子一僵,只见她冷艳地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贴得如此之紧密。
“都是初经人事,我尽量试着探索,你多忍忍。”沈瑛语气低缓,神色浮现难为情的羞涩,到底是没经过人事的女儿家,还要主动去做那种事,此刻再无法淡定从容。
子宁乖巧的点点头,两双眼早已直勾勾地盯着女人红纱下妙美的玉峰雪山,看得莫名口舌干燥,好想含住那两粒朱红。
究竟为何这么想含住它们?
子宁心中也不明白,她就像一个婴孩发自天性本能地在对它垂渴。
沈瑛轻扯子宁身上绯红单亵的腰襟,一双麦色圆铜的乳/房秀挺入眼,鲜红似血砂粒软软沉睡在红晕当中。
她心中的臊不由加重,瞥眼不敢多看,可不知为何又想仔细再看几眼。
人与人之间好奇。
肉体相同却陌生的好奇。
转眼,亵衣从她手中全然褪去。
沈瑛脸色忽一僵,看见子宁左肩头有道旧刀伤。
“转过去,让我看看你的背。”她说着,抬臀让她侧身。
子宁便翻转身子,趴着将背展露。
左肩头的刀伤极长极深,长长的自她的肩划到后背。
除此之外,还有四条同样非常狰狞的旧伤,长短不同,深浅不同交错其中。
触目惊心。
这是一具常年习武的身子,几经杀戮敲打锤炼。
沈瑛霜眸一沉,生出怜悯,垂下首,指尖细细地摩挲每一条刀疤的痕迹,凉唇微点,缓缓轻吻着背上的肤。这是她第一次这般仔细地摸着一个女子的身子,第一次用唇去吻着别人的躯体。
子宁身上的温度极暖,极烫。
把她的凉唇都烫至发热。
粗糙的肤把她指尖也磨得发痒。
子宁全身紧绷一线,太意外沈瑛的温柔举动,每一道旧伤处被抚摸地滚起一阵阵炽热,每一寸粗糙的肤被撩地又痒又躁。
她的心一下子跳得飞快,飞快。
几要活活跳出胸腔。
本想咬牙忍忍,可是实在忍不住了,呼吸变得很是急促困难,浑身微微发起颤抖,觉得自己几要被吻化成水。
她猛地撑身一翻,反倒把沈瑛压在了身下。
双乳顺势垂挂,巧合地抵触在了红纱下的双蔻上端。
沈瑛脸上微有错愕,不明她想做什么。
一个失忆的傻子能做出什么。
子宁咽着喉间干燥,坐在沈瑛身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自己想反击什么,也不明白沈瑛刚刚为什么那样挑逗自己。
傻呆了片顷,忽见沈瑛冷媚地笑了。
笑她傻呆的表情太有趣了。
沈瑛再度拿回主导权,反压子宁身上,看来这事确实得自己先主动牵引才行。
她垂首,撩起她的细碎刘海。
未吻她唇,也不是吻她脸颊,而是先轻轻吻了吻她左额前的疤口。女子脸上是留不得半点伤疤的,否则美貌就毁。但这疤却不影响子宁的外貌,更显得她五官一股霸者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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