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陆静染敲了方向盘, 准备下车。她不能一直待在车里,等的久了, 想要上厕所。
秦深跟三月慢吞吞的走着,三月走在秦深的旁边, 她得时不时跑一下, 才能跟得上秦深的大长腿, “八十只绵羊,八十一只绵羊, 八十二只绵羊……”秦深正在检验三月的功课——数数, 以数绵羊为目标。
快到门口的时候,看见陆静染下了车,出现在她们面前。“小姐姐, 好啊。三月快叫人,叫阿姨。”
“阿姨好。”
“嗯, 我姐还没有回来, 我找她有点事。”
“这样啊, 先来屋里坐。”秦深开了门,陆静染直奔洗手间,跟三月抢厕所。“三月,让客人先上。”
“可是人家要尿尿了。”
“坚持一下,马上就好。”
“我会撒在身上。”
“要是大人撒在身上会比较难看。”秦深已经听见抽水马桶的声音, 让三月快去。陆静染洗了手出来,“你来的真是不走运,陆总今天打电话给我说,她出差去了。”
“纳尼?”
“好像临时有事,至少半个月回来,如果情况糟糕的话,时间还会延长。”
陆静染整个人差点瘫下去,哪有这样巧的事,分明是姐姐不想见到自己,所以避开自己,出差?也只有骗骗眼前的人吧!“你信?”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原因特殊,陆总才不喜欢待在外面。”秦深信誓旦旦的样子,活活的脑残粉。
陆静染想:“我完了!”不过姐姐舍得不跟秦深联系吗?陆静染脑瓜子一转,也许姐姐只是暂时避开自己,晚上还是会回来的,只要自己留下来,一切都会水落石出,到时候看陆静渲有什么话好说。陆静染打定了主意,道:“我今晚住你家。”
“哦。”秦深做了晚饭,三人一起吃了。
等秦深洗碗的时候,陆静染就坐在沙发上等啊等,等的都要打瞌睡了。她的完美计划似乎又有变化,姐姐连电话都没有打一个回来。秦深也没有打一个电话过去,该不会是真的……出差?
过于寄托希望的陆静染崩溃了,“啊!”她惨叫一声,倒在沙发上。
“怎么了?吃点水果。”
陆静染哪有心思吃东西,“秦深你跟我说,我姐姐是不是待会儿会跟你联系?”
“不会,陆总说她去外地,会关机,让我照料一切。”
这么绝!
陆静染瘫在沙发上,吐出了自己的灵魂,已经没什么活头了。
秦深试探的问道:“小姐姐,你是不是找陆总有事?”
陆静染无精打采的扫了她一眼,“废话,不然我来这里干什么。”
“如果你有什么烦恼,跟我说或许也是一样的,我会认真倾听的。”秦深坐的笔直,像个认真听讲的好学生。
陆静染也确实苦水多,不妨倒一倒。骂骂咧咧的倒了半小时,又绝望的瘫在那了,“我还活个什么劲儿,蠢,笨,傻,人生三害都集中在我身上了。”
“你也不用这么早失望,我看这事也不是很难。”
“哼,吹牛。”
秦深拿了笔记本过来,给陆静染分析。“我觉得你认为困难,是因为没有控制好情绪,才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的。心情很坏的时候,想什么都想不通,有时候就是这样呢。首先我们列个表格,分析一下所有的难点,或许能找到什么突破口,先从那通电话说起,你难道都没有怀疑过,这个打电话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秦深看着陆静染,陆静染一副‘老娘哪知道他是谁’的屌|样儿。
“知道是谁又有什么用?不就是吴狗公司里的人。”
“那可不一定,人家只是这样说。说嘛,总有一千个说法,是不是真的,还有待于‘确定’,他是谁?他跟吴良人是什么关系,我认为很重要,这是一切的出发点。这件事还能分为两个方向,敌人或者朋友。如果是敌人,那就是报复,见不得人好,想要拖后腿,或者借你的手,对付吴良人,我们不要排除这种动机。报复也分有事实依据的,跟胡编乱造的。是朋友的话,有合作欺骗的嫌疑,欺骗也可以分为两种情况,依照谁主谁副划分。再来就是合约的情况,我个人认为,要确定的是公章的问题,而不是吴良人是否是公司管理人员的问题。如果是盗窃公章,或者伪造公章这是一种情况。如果仅仅是因为他不是管理人员,不具备签约资格,那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他所说的话,都要从怀疑开始,通过调查得出结论,不能因为他说没钱,就认定没钱。要从他身边的人调查起,出身在什么样的家庭,有什么样的心理,跟周围人关系如何?牵涉到法律的部分,我除了认识顾律师,不认识其他人,你可以找他咨询。当然,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了解他的最终目的。因为那也很重要,从目前来看,他似乎是想借助你的力量达到某种目的。你可以选择不被牵制,也可以假意牵制,找到条件的制约,如何去选择,全在你。”
顺着秦深写下来的线,陆静染有了一点前进的方向。“秦宝贝,你太让我感动了,即使没有我姐姐,你也可以顶事的嘛。”这一趟,果然是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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