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来看看小深工作, 要是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待在这里, 也会叫人嫌弃的。工作的事,还是要你来忙的,我呢?找个借口, 看看孙女。”
秦守业并未完全说实话,他有事瞒着秦汹, 怕秦汹与秦深合伙。说出口的, 都不是要紧事, 他老奸巨猾这样许多年,这时,年纪虽大,仍旧精明。
秦汹接受了,“是否需要我帮忙在她跟前说好话?”
“我是那种需要别人修饰的人吗?日久见人心。”
秦守业拒绝了秦汹。
秦汹道:“好吧!”
“你不需要气馁, 有你这句话,我还是很高兴的。”
“是。”
秦深为这事思索了好几天,等了好几天,秦守业未有任何动作,叫她没有眉目,心里担心,脸上还要装的若无其事。担心也是要熬精神的,秦深只希望自己沉住气。
要想猎物到手,需得十分沉住气,在别人疏忽的那一刻,奋起直追。
一口吞掉。
切不可掉以轻心。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秦深的思想发条,扯的有点紧,给心理造成不小的负担,就连陆静渲都看出来了,“有心事?”
“暂时没有。”
“若有,记得同我说。”
“知道。”
大约过了两个礼拜,秦守业有动作,叫会计部人员,一个个去他办公室里面谈,大家回来都是喜滋滋的,眉目上挑,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得意。秦深也去了,只是问了工作的情况,或者工作过程中的一些建议,秦深保留了自己的意见,最怕有些人打着询问的旗号,试探自己的态度。
若说公司种种不好,似乎是对公司有个人情绪,或者不成熟,不能胜任公司的工作。
若说公司种种好处,又有溜须拍马的嫌疑。
秦深挑无关紧要处,说出一两样,既显得关心,又有明哲保身的意思。别管对方是谁?任何时候,关牢自己的嘴巴,谨慎自己的态度。
秦守业没有说什么,到真像个好上司,鼓励她好好工作。
秦深也答应下来。
但接下来的日子,简直是一滩臭水。
秦深遭遇各种不顺心的事,打印的时候,打印纸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她不得不跑去拿纸,等回来的时候,又会发现打印纸就在打印机上。
又或者打印出了东西,偶尔还会少页码。
一起发的票据,她的常常消失几张,过后又出现在一堆票据了。
如此再三,秦深知道有人在搞鬼,只是一个对六个,不是对手。
这六个人,突然针对她,必定有人唆使。不用想的深刻,也晓得是谁?想不到秦守业,竟然会用别人来报复她,真叫她刮目相看,样样不需要自己动手,就能达到目的,事情也不大,却件件叫她头疼。
秦深不想坐以待毙,被人打成‘猪头’。可是敌我双方,力量悬殊。
那六人肯定是被收买,只是秦守业有资本,可以驱使这些人,自己又有什么值得人家买账的,一时头疼起来。
公然抵抗,说出六人的阴谋,只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六对一总是麻烦的。
不然就向秦守业投降,举白旗,认输。
若人家觉得自己得罪了他,只怕举白旗也没有用。投降的后果往往不是善待,而是被狠狠的□□,所谓的见好就收,说的是有优势的一方。
秦深想不出办法,十分愁苦。
苦闷之际,也只能好好读书,唯有增加自我的本事,才能不惧别人的小动作。
她做事比以前更加精心。
直接抱着打印纸过去打印,看着打印内容出来。
票据会提前检查,核实,不给别人做小动作的机会。
打印内容全部上锁。
就连上厕所,也格外注意,是否有办公室的人在附近,免得又被锁在厕所里。
秦深的愁苦,虽未明说,但陆静渲也能看的出来。“要是有事,可同我商量。”
秦深没有拒绝这份好意,“陆总,我遭遇麻烦。办公室里同事与我为敌,我猜是老头子在背后部署一切,我无力与其余六人对抗,真是防不胜防。”
“为什么不找帮手?”
“没有人。”
陆静渲笑道:“哪里是没有人,你不是问我了。我便是第一个,相信自己,又算一份。你爷爷身边的人,怎么不请教?这是第三个。”
“你说四姐?她会帮我吗?”她凭什么帮我。
“你抓住她的小尾巴,她就帮你了。”
“她有把柄吗?”秦深不擅长看别人的缺点,或者不愿意去看别人的不如意,盯牢别人的小尾巴,“她吃货?那也算不得大威胁。”
“有更大的,你再猜?”
“她偷偷交女朋友?”
陆静渲翻白眼,“我算服了你,就不能往坏处想?”
“她要造反?”
“离答案不远。”
“啊,我知道了,她要当家主。”
陆静渲点头,总算猜着。
“这也没什么值得说的,秦家人不都知道吗?对四姐不算威胁。”
“她装病,不希望人知道,她的目的隐藏的深,表面不参与斗争,实则要韬光养晦,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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