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戈把碗放在桌上,又回头看了眼门,确定插上了门栓才放心的坐下。
“我可不敢和一群婆姨争论,我这么弱/叽/叽的,他们群攻我可怎么办!”
男人很是无语,也许是行动间带起了凉风,还未开口继续调侃就猛烈的咳了起来。
燕清戈对男人的脆弱早已习以为常,并对此毫不担心。
“哎,天又凉了,瞧瞧,我被你传染的也弱不禁风了。”
男人平复了咳嗽也坐到了桌前,先是端起碗来喝了口水,才慢悠悠的拿起筷子来开吃。
和燕清戈总是把肉留在最后吃的习惯不同,男人却喜欢先咬一口肉,如果一口吃不完才把剩下的留到最后吃。
“味道不错,就是又老又咸的。”
听了话,燕清戈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那明天你可以展现下自己的五星级厨艺。”
男人皱着脸把没有味道的饼子扒到嘴里,听到这话直接喝了口水灌下去。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一正常人让我一弱残做事吗?”
说着还对燕清戈露出个你好意思嘛的表情。
燕清戈不忍直视的收回瞪视的眼神,亲娘啊,这表情太辣眼了。
“那你可就闭嘴吧,不做饭的人哪来的脸嫌弃难吃!”
男人在自己嘴上比划了一下,虽然燕清戈没有看,但他还是摆了个鬼脸。
早更期的人啊,不论是男是女都是情绪不稳,喜欢乱朝人开火炮,还自私自恋,说到底就是单身久了——憋的。
而早更的人很容易被人发现,譬如与他同桌的燕清戈。
都是快三十的老年人了,还没个媳妇愿意嫁给她,孤苦伶仃的守着破房子过日子,也就幸亏自己还是个好人,不然燕清戈这贱痞子一样的家伙更没人要喽。
不知道男人腹诽的燕清戈在两人扒干净碗后,坐在慢慢暗下去的屋子里回味了下刚吃到嘴里肉味,然后才悠悠达达的起身收了碗。
等到她洗了手回来,刚刚还待在桌边的男人已经点了盏油灯回了屋。
“吃饱了就躺,你是猪吗?”
燕清戈拿起油灯,借着微光进了里屋。
在稻花村,燕家是出了名的破落户不合群,燕家的当家人又穷又懒,也就是燕清戈不爱贪小便宜,也不会因为穷而偷鸡摸狗,不然在村子里她的名声一定会更精彩好听。
在村民的印象里,燕清戈就是一个不残不缺的懒汉,家里没田没地,又不喜去后山打猎,整天在家懒着,平日里也是吃一顿是一顿的。
并且在村民看来,燕清戈还是一个不正常的“男”人!
这一大把年纪了,和她同龄的人都有做爷爷的了,可她却还是光棍一个,拒绝了一个又一个媒人,论得罪人,也算是真真的把全村有适龄女儿的人家得罪遍了,所以她自然是稻花村最不讨喜的存在。
可燕清戈不这么觉得,她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家,一个人喂两张嘴还是很轻松的,有个挡风挡雨的家,小点还好打扫呢。
至于那些想嫁女给“他”的人啊,恐怕是没开眼!
她燕清戈这样的美貌值,至少也要找个仙女般的人儿做媳妇吧!
所以自然是不妥不妥的。
就这样在别人眼中是大懒汉/diao/丝/男的燕清戈,私下里实际是把自己当小公主宠的。
然而,事实上燕清戈也认为自己是真穷的。
就像现在,在别人家至少能做到住人的屋中都有一盏的油灯,在燕清戈这里却仅有一盏!
把家中至宝——油灯放在桌上,顺手似的倒了杯水放在小床边的凳子上。
“别谢我,像我这么好的人你也就只能遇到这么一个了。”
说的好像除了她就没有好人一般,自恋的语气格外欠打。
但已经躺上床的男人却认同般的点头。
“是的呢,你在我心里至高无上。”
——就像天上的星,地上的坑,懒得看,嫌弃踩。
然,听不到后话的燕清戈却很飘,果然人就是要被夸赞,做好事怎么能不留名呢,只有像她这样留了名下次才能更有动力继续为他人服务啊。
心满意足的背着手摸黑离开了男人的卧室。
燕清戈的睡卧与男人的屋子隔了一个外屋,两人的屋子都没有屋门,门上方只吊着一块旧到白日里都看不出花样的破布。
燕清戈的屋子同样空空旷旷的,甚至比男人那边的屋子还不如。
在此住了多年,燕清戈对自己屋子很是熟悉,绕过马上要折腿的四角桌,极其准确的摸上了自己的木板床。
她的屋子啊,除了那张马上就要送去烧柴的桌子,就仅有一张只能睡下一人的木板床,再加一个同样当床头桌用的凳子。
哦,凳子的腿造型很是独特,腿型是骄傲的缠绕着的形状,歪七扭八的,但奇迹的是哪怕残疾着,却也可以稳稳的站在地面。
而且这张凳子在燕家已经是古董级别的存在了,根据燕清戈的记忆,凳子它至少有二十岁了!卖出去都值点钱呢。
舒服的伸展着四肢躺在床上,连鞋都懒的脱下去了。
不得不说,就燕清戈这懒成这般的癖性,真要是和他人同住也没人承认她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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