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咳,喉咙发出苍老的声音:“你这么晚来见朕,还这个样子前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做什么?”废后冷笑,“臣妾此时也做不得什么了,这后宫已经快成姜惠敏一人的了。”
她这话说着,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皇上还在床上咳着,她上前用帕子帮皇上擦拭,结果移开时,却在上面发现了血迹。
皇上看见了,更加心灰意冷,再看着面前废后苍老的容颜,心里涌起一阵厌恶。
“你若还说当年的事情,朕也不想再解释……”
“臣妾当年明明就是被陷害的!”废后大吼,“皇上当年根本不给臣妾解释的机会,丽妃小产,臣妾就是想害她,也不会蠢到让自己的儿子去送堕胎药,皇上啊,臣妾和大皇子都是冤枉的啊!”
不得不说,皇后这些年斗不过姜惠敏是有原因的,她实在太不了解眼前这个皇上了。
皇上喜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讨厌乱七八糟的事情,此刻她提起当年的事情,无论是否被冤枉,都让皇上觉得心里添堵。
果然,皇上朝她挥了挥手,“你若只是说这些,还是回你的冷宫去吧。”
废后擦了擦眼泪,“皇上就这么喜欢那个女人吗,给她皇贵妃的封号,现在是要把江山也拱手相让吗?”
皇上叹了口气,“皇贵妃性格强势,朕其实不是很喜欢去她宫里,只是朕一遇到烦心事,满朝文武都只会要求朕做这做那,只有皇贵妃,她总是能一句话说到朕的心坎里。”皇上说到这里,又想起了那个冷硬的面孔,她从不温柔,说出的话却总能让他心里舒畅。
“忠言逆耳,皇上……”
废后还想说什么,皇上已经没有了耐心,他唤过外面的人,“送皇后回去吧。”
皇后眼看如此,大声吼道:“皇上就是不愿听臣妾说话,难道谋反罪臣之女入宫也不管吗?”
皇上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他挥挥手,示意外面的人先下去。
“你还想说什么,说吧。”
废后擦干眼泪,把最近的事情一一和皇上说明。
她说完,皇上也陷入沉思,许久后他问:“你真的确定,现在的昭嫔就是夏泽谦的女儿吗?”
“臣妾确定,她手上的那个镯子,就是夏泽谦夫人的,本是一对,当时抄家只抄来了一个,就在内务府那边,另一个就是她手上现在戴的。而且臣妾见过夏泽谦的夫人,和现在昭嫔简直一模一样。”
皇上就是再讨厌有事烦他,提到谋反,他总是要谨慎的。末了他叹了口气,“朕并没有见过她,这样,三日后朕会在宫里设家宴,让后宫妃嫔都过来,到时会便宜行事。”
举办宫宴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各宫,夏清此时还在姜惠敏宫中,而姜惠敏也收到了冯显给她送来的消息。
那个女人果然去见皇上了。
姜惠敏摘下手上的镯子,放进抽屉里,那正是前几日从夏清那里要来的。
“皇上竟然还有力气办家宴,看来他是急了。”夏清正摆弄手上的一个鹦鹉。
姜惠敏此时心里有着自己的想法,谁知道这是不是一场鸿门宴。她看着夏清,“三日后的宫中家宴,你和我一起去,就坐在我旁边。”
“可是,宫里坐席是按照品级分配的。”
“无妨。”姜惠敏替她理了理头发,“淑妃和珠妃都是不能去的,你和其他嫔位的人品级相当,平时住在我宫里,坐在我旁边也没毛病。”
夏清于是点头应允,她自然知道姜惠敏的心意,这场宫宴很可能会很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喵喵喵,下午好o(≧v≦)o
第20章 阴谋现
宫中举办一场宴会非常麻烦,从选材到置办,内务府三天总算布置好了一切,当日姜惠敏和夏清同乘一辆小轿来到六安亭。
说是亭,其实这是一个不小的宫殿,对面搭了一个戏台,往年宫里常在此举办年宴,顺便听戏。
姜惠敏和夏清过去时,其他妃嫔已经入座的差不多了,眼见着上面冯显搀着皇上走进来。
他的身体看上去并不乐观,脸上的病容非常明显,夏清在一旁和姜惠敏小声低语:“那个药已经起作用了。”
姜惠敏下意识先看了看四周,悄声问:“你怎么这样确定?”
“那药会一点点蚕食人的精神和元气,他这些天缠绵病榻,迟迟不见好转,就是吃了那丹药的缘故。”夏清悄声说。
皇上入座坐定,冯显宣布宴席开始,两人便不再说话。
皇上看了看久未见面的妃嫔,咳了两声,沙哑的嗓子说道:“朕自年后以来,身子一直不适,近日天气转暖,故而在宫中设宴,也一起热闹热闹。”
他这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冯显一直在后面给他拍背顺气,几个妃嫔一听这话,马上跟着奉承:“皇上可要保重龙体,不然我们这些个姐姐妹妹都没有什么依靠了。”
这话让皇上听着很是舒坦,他摆手示意宴会开始。
宫里的宴席全是按照常规布置,内务府不敢有任何越矩,夏清看着那些老三样的菜,一个也吃不下,当着众人的面,还不能让人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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