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公公,这东宫不止有我,还有我的太子妃和诸多侧妃, 若公公只有父皇调查的手谕,恕难从命, 还请公公去找父皇下一个搜宫的旨意吧。”
冯显带着的这群人嚣张惯了, 一听太子此言, 直接就要拔刀,刀出鞘时,不想两侧突然涌进几个带刀侍卫。
太子的东宫自然是有侍卫长期驻守的,如今两群人剑拔弩张,谁也不敢乱动。
张实见此场景, 悄悄往太子那里看了一眼,一点点往后退。
太子起身,一步步向前,“公公,我知道你急于调查此事,咱们一切都好商量,而且我听说,公公自己在京城外,怕也有不少宅子吧。”太子话里话外暗示冯显。
谁知冯显完全不惧,“奴才在外面所有宅产,都是皇上所赐,今天这案子要查,宫也是一定要搜的,太子殿下到底想隐瞒什么”
“看来公公是一定要与我为敌了。”
“不敢,奴才只听从皇上一人的命令。”冯显向外拱了拱手。
“既如此,孤也直说,没有父皇搜宫的旨意,今天东厂的人休想再踏进一步!”
“圣旨到!”太子的话音刚落,外面一个太监小跑着进来,太子的表情瞬间黑了,眼睛忙朝后面看,估摸着张实应该已经帮他处理了。
无论如何,皇上的旨意到了,太子只能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特命东厂提督冯显全权调查三皇子中毒一事,稽查为先,可搜查东宫后宫,便宜行事,钦此。”
冯显微微一笑,“太子殿下,可以搜宫了吧。”
太子冷哼一声,那些侍卫暂时退到两侧,冯显手一挥,后面东厂的人一窝蜂进来,开始搜查。
东宫有太子的居所,也有太子妃的寝殿,林依此时还坐在椅子上绣花,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这边张实趁着太子拖住冯显,慌张张跑到太子内室,把那些书信一股脑全翻出来,借着烛火,在火盆里点着。
书信还真不少,火苗窜起,红色的火光映得屋子里通红,张实心道你倒是快点烧啊,一边用手拼命扇,一边拢着火。
他蹲在一旁往里扔信的时候,突然就听见外面一个声音:“干什么,住手!”
几个东厂的人冲进来,迅速制服了张实,拿着刀把剩余的火焰扑灭。
可惜那信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刚刚他们看见火光就迅速过来,还是没拦住。
外面冯显也进来了,“怎么,搜到什么了吗?”
“提督大人,这是他刚刚在烧的信。”
冯显上前一看,信已经基本被烧了,上面只有一小块纸没有烧毁,上面刚好是书信的落款人,祺和。
冯显脸色一变,“难道太子还在和祺和公主有来往?”
“公公,祺和是我亲妹,我和她书信来访,有问题吗?”太子紧随其后走了进来。
“祺和公主是殿下亲妹妹没有错,只是公主已经远嫁北狄,这心难免就不在这边了,太子再和她有来往,是想勾结北狄吗?”
“这话是公公说的,孤可从未勾结北狄。”
冯显轻笑,“不管怎样,太子殿下的人在东宫烧毁信件,奴才是一定要把他带回去审问的,至于这信,也是物证,奴才也是要带回去的。”
“审讯什么,审出我勾结祺和,妄图颠覆江山吗?”太子冷笑,“我身为太子,还要勾结外邦,岂不是笑话。”
“太子不必如此,是非真相,一审便知。”冯显朗声道。
“孤还不知道你们东厂吗!”太子气得浑身发抖,好不容易恢复镇定,他说:“想带走张实审讯可以,但是孤要求父皇必须同时在场,以免东厂严刑逼供,栽赃陷害孤。”
“没问题。”冯显转身一招手,“把人带走。”
这边剑拔弩张,另一旁的景春宫可谓是春光明媚了。
夏清坐在桌前,手上拿着毛笔,正在一旁的陶瓷碟子上细细描绘一只凤凰,姜惠敏坐在她身旁,轻轻揽着她,手还在她的腰上动个不停。
“早听说夏家小女儿绘画是一绝,师从明岐大师,如今看来,可真是不错。”
“我已经许多年没有摸过画笔了,现在都手生了。”夏清一边说,一边细细描画着。
“哪里,”姜惠敏笑着,“瞧你画的这凤凰,和活的一样。”
原来今日内务府给景春宫送来一批景德镇瓷器,说是外面进贡来的,可惜不知哪里出了岔子,一个碟子竟然没有画坯,空白的送了过来,姜惠敏当时就不高兴了,这时夏清过来说,她许久没有画画,愿意尝试一下。
于是眼下,姜惠敏抱着夏清,看她一笔一画绘制凤凰。
其中一只凤凰落在梧桐树枝上,头向后回望,夏清正在描绘着那只眼睛。姜惠敏看着她画,手上却不消停,顺着她的衣襟向里伸进去,从纤瘦的腰际,一点点向上挪动。
“姐姐别闹我了,这只就差眼睛了,画不好就全毁了。”夏清软糯糯撒娇。
“嗯。”那人嘴上答应着,手却没有移开,“你画吧。”她说:“画成什么样子我都要摆出去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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