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荆的腰身,荆的举动一下子就让唐筝软了下来,“不准你出门是我过了,但打仗太危险,我不想你去......”
“可是哪里没有危险呢?”荆将额头与唐筝的相抵,鼻尖离得极近,软声道:“你说是药三分毒,但你也说因为我喜欢,哪怕担心也允许我接着做,危险哪里没有?为什么这次就不可以?”
“这不一样!”唐筝失口否认,想反驳又找不到理由,难不成看着荆小概率地慢性自杀比一瞬间失去更让她容易接受么?不,都太可怕了。
唐筝收紧了手臂,偏过头,嘴唇缓缓移到荆的耳侧,声音显得隐忍而压抑,“你是在提醒我连草药都不该让你接触么?”
荆顿了顿,这个发展显然超出了她的设想,心性再成熟到底还是年轻了点,开始有些慌乱,“不是,我是说......”
“呵......”唐筝轻笑出声,抬手揉了揉荆的后脑勺说道:“很快就会结束了,另外两个会带人帮你照看好的,你待在族里好么?”
“不好。”荆知道唐筝说的是除了荷之外的那两个巫族人,也有几分本事。她掰正唐筝的脑袋,表情严肃,“我和她们有什么区别,为什么总阻止我出去,我也是从外面回来的。”
这一问将唐筝问住了,荆继续说道:“你造的这围墙让族人很安全,大家也都很喜欢,可对我来说总觉得像是鸡舍那里的栅栏,我不是你养的小动物,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决定我该做什么。”
“可我会担心啊......”唐筝怔怔地说道,眼眶微热,她的小姑娘是长大了,可她还是会担心的啊。
荆被唐筝湿润的眸子看得有些动容,抚着唐筝的脸软下声音,突然转变话题问道:“你说良现在还好么?”
唐筝一愣,没有回答,良久才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好吧,我知道了。”
良在被养了一年多后就长得很壮硕了,体格变得魁梧,看上去相当具有攻击性,虽然在她们两人看来还是有些傻,但野性的外表依旧让族人感到了恐慌,特别是后来的那些族人。
偶然有一天,她们晚上回来时看到良咬死了一只兔子,不是为了吃肉,更像是玩耍,那是一种动物的本能。良一见她们便跑过来撒欢,嘴边的绒毛被鲜血染红,蹭在两人的腿上,让她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件事情被两人隐瞒下来,兔子被严严实实地关进笼子里,唐筝开始抽出时间带它出去捕猎,直到它成为一名优秀的猎手时,被她扔在了林子里。或许良是真的有灵性,也或许向往外面已久,她们再也没有见过它的身影。
察觉唐筝的失落,荆搂上她的脖子蹭了蹭,温声道:“它会是最棒的对么?”
“嗯。”唐筝将脸埋进荆脖颈处,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你也是。”
荆一动不动地任唐筝抱着,脖子上感受到略微的湿意也不敢动弹,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她把头抬起来,眼睛微红,其他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等雨停了就带着人开始跟着跑步吧,出去也好好跟着不准做危险的事情,知道么?”唐筝捏了一下荆的鼻子,看上去依旧不太情愿,但还是妥协了。
“嗯!”荆不在意鼻梁上那些许的痛感,一口亲在唐筝的脸上,“榛最好了!”
唐筝哼了一声,“别以为这样就想讨好我,跟你讲,我还在生气呢。”
“那你想怎么样?”
“反正没那么容易放过你,我......”
说到一半的话被堵回嘴里,柔软的唇瓣相贴,气氛逐渐变得微妙。
唐筝仰着头看上去显得弱势,很快攀上荆后脑勺的手微微用力,阵营双方便交换了角色。
“唔......”唇齿间不可避免地泄露出一丝危急的讯号,下一刻城门便被彻底的攻陷,大军长驱直入,行动迅猛却不失巧劲,偶尔还能将迂回战术发挥到极致,所到之处对方必定避让三分。
可在这城池中却是哪有可逃之处,逐渐被逼迫至墙角,对方似乎还想负隅顽抗,战事逐渐变成胶着的两军对垒,看上去大概是一场持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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滂沱的大雨有时比暴雪更加可怕,它将绝大多数的生灵都封锁在自己小窝里,或许雨过天晴后是无限美好的生机,但此刻绝对是一场灾难。
河部落的领地里迎来了一群陌生而又熟悉的客人,石部落的族长岩亲自带人前来拜访,那可是许久不曾有过的事情了。
“你说什么?”渔发出嘲讽而又不可置信的声音,“你让我死了这么多的族人,被对方撵着跑,现在还想问我再借四十掌?而且,而且你还要跟我买食物?”
坐在对面的岩脸色很难看,原本就显凶狠的面色越发阴沉,以往同河部落交易时除了皮子便是从雀那里换来的食物,可千算万算,却没想到雀和獠两人会在这个时候向她发难。
冒着大雨采集食物艰险不说数量还少,狩猎更是被搁置,可她族里的人口......奴隶可以饿肚子,族人却是不行的,眼看族里的食物就要被消耗干净了,实在无法,她只能来找河部落求救,哪怕落了面子。
“主要是我还得分心对付另外两个部落,再给我四十掌我定能把他们打下来,还请渔族长你帮帮忙。”岩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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