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梁奕难得唤了个马车,一颠一簸间,心情复杂。
竟然当真无法挣脱,那楚梁奕也只能选择妥协,毕竟她…真正算起来也不过是个幸运的孤魂。
楚梁奕对感情方面本就不是很丰富,虽是看见美女眼睛直,但实际上除了臆想之外,并未做过什么行动,也从未想过要去爱上什么人,因此娶谁也无所谓了。
况且冯飞烟除了丑,爱打人以外…这才是最重要的啊…
本想负起责任的她,又纠结了,她可没忘记自己有个糟糕的身体,万一冯飞烟对打人也有爽感怎么办?
啊…
楚梁奕要以头镪车了…
好在还未来得及做出行动,马车便停了下来,高竹掀开车帘,楚梁奕无奈出了车,见楚卫子在门外候着,这才带着高竹进了景嗣王府。
因为她这次是从正门进来的,一入门便看到了高大的萧墙,墙上绘着“喜鹊登梅”,可惜楚梁奕已经没有心情欣赏了。
楚卫子带着楚梁奕一路来到了祠堂,“三老爷,大老爷在内等着呢。”
他见本朝气蓬勃的三老爷蔫了,心生可怜之意,倒也忘了之前与她结下的仇。
到了这里,高竹也只能在外候着,楚梁奕看了他一眼,乖乖推门,走进去了。
“你来了。”
门内楚梁相正在点香,楚梁奕看他真能站起来行走了,不由一愣,这神医洛书的称号,果然不是吹出来的,她是真有什么灵丹妙药啊。
楚梁奕点了点头,只听楚梁相说道:“来祭拜一下祖先吧。”
因为是皇室,楚光连又未回来,因此楚梁奕的婚礼不能太过高调,楚梁相今夜特意找了个道士算了个好时辰,端着牌位,从皇陵中把楚家的祖宗请了回来。
楚梁奕按着楚梁相说的步骤一一来过,最终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这一晃又是大半个时辰过去,楚梁相毕竟初愈,这一会儿身子难受的紧,脸色苍白,满头的汗水。
他带着楚梁奕来到了侧室,却未让她离开,而是坐在了椅子上,闭眸许久,吐了口气说道:“奕儿,还站着干嘛?可是埋怨大哥了?大哥这也是…”
楚梁相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反而说道:“今晚…大哥在这里陪着你,我们兄弟俩好些年没有谈心了。”
在冯知书的引导下,楚梁相总算是想明白了。
冯知书说的没错,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应该在把楚梁奕当小孩子看了,明日之后她就要成为真真正正的男人了,有些事情,他是应该跟楚梁奕说明白了。
楚梁奕见他这样子有些发慌的心总算镇定下来,“大哥。”
楚梁奕唤了一声,这么多次,没有比这一次更真心诚意过。
楚梁相避开她的眸子不敢看她,从袖子里抽出许佳芸为她准备的小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奕儿,帮大哥倒杯热水吧。”
“嗯。”
楚梁奕站起身子寻了一番,无果。只好杵那想想楚碧玉每次为她添水时用的东西,果然,桌子上放了个椭圆形状的铁壶,楚梁奕擎起铁壶为楚梁相倒了杯水,心理却忍不住琢磨,这古代是不是没茶壶?来了这么久,喝了这么多次水,包括在瓦舍添茶都是用的茶盅。
她还未想明白,楚梁相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合洛书给的药丸咽了下去,而后他便靠在椅子上闭眼假寐,脸色倒是渐渐红润了。
楚梁奕悄悄地坐了下去,她知道楚梁相今晚是想要跟她说些什么,但自从知道原主与楚旌薇的事情之后,楚梁奕就更不想知道了。
比起这个,楚梁奕现在更好奇神医洛书。
刚刚楚梁相吃的药丸散发的草药味极大,看着也是光滑坚固的很,那种感觉…好像是吃了个六味地黄丸…可又…不一样。
楚梁奕想不明白,什么时候古代医术这么先进了?药丸可以造出来,还必须要以水为引?
看来有时间该去问问闻人丘了。
这时只听楚梁相问道:“听说钰庭出事了,可是真的?”
楚梁奕点了点头,犹豫一番,还是决定将楚钰庭告诉自己让楚梁相小心的事告诉了他。
“大哥。”
她顿了顿面上浮上一层尴尬,“在为三哥接风那天,我…因为吟诗一首…”
楚梁奕犹豫一番,还是称呼了楚钰庭为三哥。
她小心的见楚梁相没有怒色,才继续说道:“我因吟诗一首,自觉羞愧,便偷偷溜了出去,未过多久,三哥便寻了上来,说是让我告诉你,近几日万万小心。”
楚梁奕说着观察着楚梁相的表情,见他持着杯子的手一抖,险些撒出了水。
“大哥,你知道的。那夜…我有些不胜酒力,在醒来时,便将此事忘了。直至那日我与烟儿回家未见到你,心里极其的不踏实,这才记了起来,赶忙唤烟儿前去查看…”
楚梁奕一五一十的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她说这么多,也是为了打消楚梁相对高竹的怀疑。
毕竟…无论是大火烧树,还是街使巡逻,高竹赶得都太巧了,不得不让人怀疑。
“嗯。”
楚梁相听她说完应了一声,眉头却越陷越深,楚梁奕见他这样,试探的问道:“大哥可会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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