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歌一如往昔温柔的面色沉敛着坚毅和平静,她一字一句缓缓说完后,俯身对着御书房上首龙椅的方向叩首而下,一动不动。
靳鞅抿唇沉默看了末歌片刻,弯身将一个透晶白玉的小瓷瓶放在她身侧,未置一言地转身离开。
末歌看着那个小瓷瓶眸光涌动了一下,偏头看向靳鞅离去的背影,低声道:“皇姐既然受了重伤,还是乘马车去罢。”
靳鞅搭在门框上的摩挲了一下,将门拉开走了出去。
已过中天的月色亮地发透,末歌重新回到山谷时,姜柏奚仍旧还在湖中泡着。
清透乌黑的发丝贴靠在锁骨出,纤巧的背脊射着微微的淡光,她忽得忍不住,自背后一点点走近湖水中,伸臂将那人环进了怀里。
姜柏奚一直闭着眼睛,感知着她一点一点的靠近,松了身子窝在她怀里,嘴角勾了勾,“不是说不下来?”
靳靺没有说话,一只手抬起拨开姜柏奚脖颈的发丝,将微微发烫的唇瓣印了上去,然后寸寸向下。
姜柏奚小腹一紧,嗓子哑了下来,压声道:“这么一会儿就变得如此大胆了,嗯?”
靳靺没有回话,将姜柏奚的身子转了过来,手掌贴住她的脸颊,眸光从她的面上细细扫过,落在唇瓣上,伸手用大拇指寸寸摩挲。
姜柏奚桃花眼眯了眯,末歌便已经倾身靠近,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有清凉芬芳的液体缓缓渡进了口中,姜柏奚睫毛动了动,并未动作。片刻后,末歌微微离开,指腹在她的唇角拭了拭。
姜柏奚挑了挑桃花眼,“什么东西?”
“糖,”末歌又凑近亲了亲她,“甜不甜?”
姜柏奚眸中飞快闪过微灿的灼亮,温柔的情绪爬上眼角眉梢,“不及你甜。”
末歌眸色深了下来,继续低下头去凑近她的唇瓣,姜柏奚轻笑一声,将她往怀里揽了揽,加深这个吻。
过了片刻,末歌在水中的手抬起,摸向她的腰身,轻轻抚慰,摩挲,渐渐抵达一个温热的地方。
到了这一步,姜柏奚不允许她再含糊,忽得攥住她作乱的手,“想做什么?”
末歌抿唇,声音好不到哪儿去,抵着姜柏奚的额头低声道:“阿奚,你是真的喜欢我么?”
姜柏奚又气又笑,松开手伸出水面,照着靳靺的额头弹了一下,没好气道:“臭丫头,一天到晚地都在胡想些什么。”
她张扬的语气中包含着从未示于过人前的温柔。末歌手臂紧了紧,重新低头吻住她的唇角:“阿奚,我想要你。”
姜柏奚好似犹豫了一下,“……在这里?”
靳靺忽然抱着怀里的人发力,飞身而起的同时用岸边的白狐风裘将二人紧紧裹了起来,随即运起轻功极快地回了屋内。把白色狐裘铺上床榻,将怀里的人轻轻搁置上去,半撑在她的身上,轻声喑哑:“可不可以?”
姜柏奚将她润湿的长发往起拢了拢,来来回回看着她的眼睛勾唇道:“末歌,我今天很高兴。”
末歌神色涌动,还未出声时姜柏奚便猛然环住她的肩颈,默许般压向了自己。
如钩月色,缠绵缭绕。
等在宫门口的景染收回仰头望月的目光,回身看向背对皇宫走过来的靳鞅,温声道:“好了?”
靳鞅点点头,上前牵着她走向另一处宫门,那里停着一辆通体乌黑的马车,车前站着方才出现,禀报消息的隐卫。
靳鞅拉着景染上了马车,开口吩咐道:“青桑,驾车。”
外面的隐卫没有应声,只是驾着马车快而稳地走了起来。
“凌决被你派出去了?”景染歪头想了想,问道靳鞅。
靳鞅点点头,似乎无意多解释,只是看着景染,轻声道:“困了便先睡一会儿,大概一日两夜能到。”
若是快马不停,也得颠簸一夜的路程,如今换了马车,景染往后靠了靠,懒洋洋道:“我倒是不困,该睡的是你才对。”
“我也不困。”靳鞅笑了下,从车璧的暗格中取出那副琉璃玉的棋子,“那下棋罢,好不好?”
景染眯眼看了她片刻,应允道:“好。”
马车沉稳行走在静谧的夜色中,两人隔桌对弈,一夜未眠。
第二日晨光熹微的时候,马车微微停顿了一下,在膳食被摆上来后又开始行走起来,未曾停歇。靳鞅饭后又抽出两本话本子,将一本递给景染,两人一起坐在桌边静静看书。
一日又很快恍过,到夜色渐深的时候,靳鞅终于受不住般往后靠了靠,景染垂睫敛了敛眸中情绪,开口道:“困了便睡罢。”
“可是我想看。”靳鞅笑了笑,将话本子举起来动了动,歪头轻声道:“师姐。”
“嗯?”
“你念给我听好不好?”靳鞅嘴角笑意不变,浅淡温柔。
“好。”景染应声,接过她手中薄本,揭过第一页,缓缓出声念了起来,声音轻缓又宁静。
靳鞅一动不动地歪头靠在车璧上,静静眯眼看了她许久,渐渐仰躺下身,又过了一会儿轻轻出声道:“师姐,到了你喊我。”
“好。”景染再次应声后,仍旧声色不变地读着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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