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朝前走,姜柏奚见她们跟上,才继续哼哼唧唧道:“我方才还未曾说完,你知道我出手阻挠的一日一夜,这个木头人儿做什么去了么?”话落,她自问自答道:“竟是因着闯宫那晚她和靳鞅交手从空中掉下,本太子好心接了她,她却嫌弃似得回去泡了一日一夜的花瓣澡!!!”
“……”
“真是岂有此理?!”姜柏奚又怒道。
“……”说是花瓣澡,这些花瓣定是前日成亲那晚,自己也曾泡过的那种纤薄如冰的雪莲瓣。这人身上长年好闻的香气八成就是来自于此,不过……
景染偏头看了长孙祈沐一眼,长孙祈沐立即抬眼,道:“我并非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和靳鞅交手,也不可避免的要碰到罢了。”
她虽开了口,面上却仍旧是一脸漠然,连装都不愿意装,自然这番话也是骗鬼都没鬼信。然而她到底算是做了解释,姜柏奚又毫无办法反驳,只能翻着白眼儿再言语上谴责了几句。
景染好笑,却又无比真实的觉着,眼下的日子幸福至极。
三人一路拐了许久才到了西棠苑,西棠苑是当年景逸和云倾棠住过的院子,不过待二人相继离开后便早早封存了。景染这些年未曾来过几次,倒是还没有隔三差五从甘丘跑回来探寻的姜柏奚熟悉。
方才姜柏奚第一时间蹿回来将闻声准备过去的二人拦了下来,告诉了他们景染和长孙祈沐并无事。因此这两人现下虽穿戴整齐,却是一派悠然地坐在桌前喝茶。
姜柏奚当先大喇喇跨进去,挥着袖子将二人面前的茶壶挪到了另一处圆桌,一屁股在桌边坐下没好气道:“你们两个为老不尊的真是好兴致。”
景逸和云倾棠顿时可疑地沉默了一瞬,刚准备进门的景染和长孙祈沐:“……”
景染目光复杂地在云倾棠的脖颈来回扫了两眼,景逸连忙试图转移话题道:“你这个小兔崽子说什么,我和你娘还年轻,什么为老不尊?”
长孙祈沐倒是也看了一眼,没有发言。景染拉着她跨进屋,一边朝姜柏奚坐着的圆桌走一边想着,她这个父王真是演技拙劣,远不及剩下的戏精母女俩儿。
也不知是不是报应,她刚想着,云倾棠便粉墨登场了,毫不避讳地瞅着景染所有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笑眯眯道:“我的乖女儿虽说不那么争气,但是好歹比娘强,娘当年大婚,睡了三日才能走下床。”
景染去捏茶杯的手顿时一抖,被长孙祈沐轻轻握住,微妙道:“当心些。”
她顿时收手入袖,恼怒地瞪了眼云倾棠。
一则这几日,她不说脖颈,现在哪怕是手腕儿手背上,都全部是某条小狼狗留下的印记。二则,她清楚的知道她能这么早无碍的下床,是身边这人用灵力给她舒缓了的缘故,要不然……她恐怕是得在床上远远地躺上不止三日。
云倾棠过来人一般的眨了眨眼,好心地放过了景染不去看她,而是对长孙祈沐招手道:“小丫头,来,给娘敬杯茶。”
景染眼角顿时又是一抽,附带着连姜柏奚和长孙祈沐本人也是脸色古怪。
按道理,敬茶一般是成婚第二日一大早,由媳妇儿向丈夫家的高堂亲人跪敬,她们现下敬茶……也不知是敬个什么劲儿……
长孙祈沐到底当先反应过来,从容地拎起茶壶,自顾自走过去将云倾棠和景逸已经喝了半杯的茶盏添满,一手托着一杯,干脆跪敬道:“爹,娘,请喝茶。”
景逸和云倾棠:“……”
姜柏奚:“……”
景染憋着笑沉默不语,仰头看向天花板。
云倾棠一呆之后便是咧嘴笑,似乎有些格外疼爱地点了点长孙祈沐的额头,双手接过茶盏似怀念又似怅然道:“你这小丫头,虽跟你娘性情上天差地别,但总归是有些相像的。”她说着一口喝了杯中茶,自己斜着杯子吩咐道:“再来一杯!我替你娘也喝了,让她在天之灵,也高兴高兴。”
景染偏回头,微微动容。长孙祈沐一言不发地再次添水,待云倾棠和景逸都喝完后,却没起身。
云倾棠瞅了瞅她,乐道:“你倒是比那两个臭丫头聪明一些!”她说着踹了景逸一脚,“快些给敬茶礼!”
景染愕然于云倾棠比姜柏奚还要粗鲁的性子,动不动就是先踹上一脚再说,而且这个踹的人还是自己的夫君。姜柏奚却是感兴趣地等着看景逸会拿出来什么样的敬茶礼。
不过她倒是没如愿,因为景逸掏出来的——是一个只有拇指般大小的小小物什,看起来好像是一个精致的小葫芦瓶子,材质似玉非玉,透晶非晶,倒是格外玲珑可爱。
姜柏奚一眼还没看清,长孙祈沐便闪了闪眸光,将东西握进了掌心。
“这是什么玩意儿?做什么用的?”姜柏奚顿时问道。
景染虽然也没看明白,但是递给走过来的人一杯茶,顺口道:“又不是给你的,你知道怎样用又如何。”
姜柏奚顿时不满地对景逸和云倾棠怒目而视,“你们两个老不羞还记得自己生了两个么?凭什么什么好东西都给这个玉美人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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