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腿凉飕飕的没有安全感,幸亏在来之前往行李箱里装了一套干净衣服,余柔去卧室里面换上新裤子。一想到坐了那么久的车结果啥也没玩到,还带一身伤回去,她就郁闷得要死,尤其是换完衣服出来,看到悠闲地站在洗手间里洗手的茹娇后更是不平衡:“说起来我这一身伤都是拜你所赐,凭什么我如此悲惨,你却可以继续爬山游玩。”
茹娇此行的目的跟游玩一点边都沾不上,不过她不打算解释,任由余柔误会:“那我补偿你。”
余柔扒着洗手间门框往里看:“补偿我什么?”
茹娇反问:“你想要什么?”
“我也不知道。”余柔还真没有什么想要的,家里吃穿不愁,整天无忧无虑的,她自己又心大没烦恼,活得比小猪佩奇还快乐。
茹娇想了想:“那我请你吃饭吧。”
“行啊。”余柔痛快地答应了,本来就是随口抱怨一下,就算茹娇不补偿她也不会计较那么多,又不是为了好处才救人的。
“有人在里面吗?”房门被敲响了,余柔条件反射地问:“谁啊?”
“警|察。”
警|察?!警|察为什么要来找她?
余柔想起来了,罗梦和张琴知道她失踪后第一时间就报了警,在山上她们跟自己提过,不过那个时候刚死里逃生,她听了就忘,也没在意。
现在警|察找上门,正好可以把遇到刀疤男的事告诉警方,为警方早日抓住那些违法研究破坏素的坏人们,尽一份绵薄之力。
多一点线索就多一份希望,肯定有很多受害者在等着被解救,虽然答应过茹娇不能把和破坏素有关的事情跟别人说,但警|察不是别人。她可以假装不知道刀疤男在电话里说的是破坏素,但她不能知情不报,不然那和谋杀受害者的生命有什么区别。
短短几秒钟内余柔已经打定主意,那正气凛然的样子,茹娇不用问都能猜到她准备干什么。洗手间离房门有点远,余柔刚转身出去就被人一把抓住手腕,她疑惑地回过头来。
“别告诉警|察你看到了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的脸,也别说你听到了他和别人的电话内容。”握紧手腕的手指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茹娇连手都没来得及擦干。
“为什么?”余柔不解,“没事的,我不怕被刀疤男报复。”
“别问为什么,答应我,别说。”
手腕被握得有点疼,余柔往回抽却抽不动。茹娇紧紧地盯着她,目光沉沉,仿佛只要余柔不同意她就永远不会松手。
“余小姐?请开门。”外面的人等了半天没听见动静,又敲了几下门。余柔也有点急了,给茹娇使眼色示意她赶紧放手她要去开门:“别的都行,但是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有了刀疤男的肖像图,警|察抓他们才更方便。”
“可那样做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警|察和学校都不会奖励你,你反而还惹得一身腥。”
余柔突然觉得面前的人有点陌生。她把茹娇当朋友,而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茹娇对她的态度也改变了不少。她相信对方也开始把她当作朋友来看待了,可是现在她又不确定了,面前的人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眼里的漠然让人觉得冷。
“怎么会没有好处?”余柔毫不犹豫地反驳,“说不定就因为这一个微不足道的线索案子终于有了进展,我提供的信息解救了许许多多饱受非法实验迫害的人。这就是好处,我救了人,我很开心。换做是你你也会这样做,难道你不担心那些受害人吗?”
茹娇嗤笑,表情十足的轻蔑:“他们怎么样都与我无关,被抓去做实验只能怪自己弱小。”
余柔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谁闷头打了一棍:“……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茹娇皱眉,余柔却没有看她,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窗外艳阳高照,她却觉得冷。
手腕还被紧紧握着,茹娇站在洗手间内,她站在洗手间外,中间只差一步的距离,却遥远得难以跨越。
——
“你的脸色不太好。”负责问话的警|察意料之外是认识的人,一身警服的女向导关切地看着她,缩在口袋里玩的小仓鼠也扒着口袋边沿冒出头来。
“有点不舒服。”余柔笑得很难看,搬了张椅子给女警坐。茹娇已经走了,嫌隙却没有被一并带走,反而转变成了一根刺,扎在肉里。
“没事吧?”
“没事,你应该赶时间吧,你快问吧。”余柔拍了拍脸,强迫自己打气精神来。
见她不愿多说,女警识趣地不再多问,拿出录音笔和本子,迅速进入工作状态:“我刚刚从你两个室友那回来,据她们所说,她们找到你的时候遇见一伙行踪可疑的人。”
她说到这里自然地停了一下,看着余柔的眼神依然温柔可亲,精神触丝却悄无声息地飘了出来:“你还记得那伙人长什么样吗?能具体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余柔还是照实说了,并且说得很详细。
在审讯这方面向导往往比普通人更具优势,因为她们可以在审讯的过程中合法使用精神力,一个人撒谎和说真话的情绪波动是不同的,普通人或许察觉不到,然而向导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辨别出来。余柔真是心大,丝毫没有发现自己那形同虚设的精神壁垒又被人穿透了,其实就算女警不用精神力,她也会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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