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柔从被子里探出头,奇怪地看着罗梦。她身上有味道吗?她怎么没闻到?
“可能是消毒水味吧,我刚从医院回来。”
“不是,是向导的信息素味道!”这么重的信息素味道你说是消毒水味?骗鬼呢?
如果不是床铺在上层,罗梦简直恨不得扑上去掐住余柔的脖子质问:“余小柔你老实交代,你标记哪个向导了!”
“我没有标记向导啊,是向导标记了我。”余柔很无辜,茹娇咬的那一下太用力,她后脖颈到现在还有点痛。
其实更多的是心理作用,腺体那块被戳破的皮肤早就自动愈合了,但余柔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细细地发痒发烫。
她忍不住揉了下脖子,单身狗罗梦一下子就被这个动作给刺激到了:“呸,哪个向导还能标记哨兵啊?那么牛逼怎么不去统治世界呢。你就骗我吧,我们友谊的小船翻了。”
“……”
思维枷锁限制了人的潜能。你的老师从小就教导你一加一等于二,你的父母也告诉你一加一等于二,书上印刷的、耳朵听到的、世界默认的,都是一加一等于二,没人会说一加一等于三。渐渐的,这种既定的思维方式在你的头脑里扎了根,你为自己偶尔跳出来的奇思妙想而自豪,殊不知自己始终在圈子里徘徊。
就比如现在,余柔身上这么重的味道,罗梦只会觉得是余柔捡了个大便宜,标记了某个向导,羡慕得要死。
如今向导被保护得那么好,哨兵不顾向导本人意愿擅自标记是会被判刑的,能让哨兵标记,那一定是自愿的。啊,真是越想越羡慕!
哨兵向导都具有腺体,按理说既然是腺体那就可以标记,但是余柔活这么大还没听说过哨兵可以被标记的,从来都是哨兵标记向导。
毕竟向导的体质远不及哨兵,而且信息素大多温和无害,不像哨兵那样极具侵略性,“向导可以标记哨兵”这件事的奇葩程度简直不亚于“男人可以怀孕”。那她这样到底属不属于被标记了?
其实只不过是被咬了一口而已吧?靠得那么近,又咬破了皮,留下对方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很正常。莫名其妙就被标记了,余柔本来挺委屈的,现在听罗梦这么一说,再自己琢磨琢磨,又觉得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想通后余柔觉得自己卸下了一个大包袱,又能嬉皮笑脸地和罗梦贫嘴了:“既然我们友谊的小船翻了,那你把我送给你的游戏鼠标还我。”
罗梦:“……”现在把船扶正还来得及吗?
“开玩笑的。”
罗梦松了一口气,这么一折腾她也不想细究了:“算了,你要是不想说是谁,那我就不问了。哪天你们确定关系了,一定要把你对象介绍给我们认识啊。”
“咳咳,瞎说什么呢,她不是我对象。”既然标记这事是个误会,余柔就无所顾忌了,对室友坦诚道:“我前几天不是跟茹娇闹矛盾了么,今天在医院差点吵起来,她太生气了,咬了我一口。”
“搞了半天不是标记啊?”罗梦挺失望的,“那你们现在和好了吗?”
余柔:“算是吧。”浪子回头金不换,虽然这话用在茹娇身上不太确切,但道理总是相通的。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呢,茹娇跟她保证了会改,那她也愿意给茹娇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罗梦:“其实就算你标记的向导是茹娇,我也支持你。”
余柔的关注点在后半句,听完很是感动:“梦梦……”
真.颜控罗梦理所当然道:“长得这么漂亮的白菜,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让自家猪拱了。”
余柔:“……”
晚上自习了一天的张琴也回来了,扑面而来的草木香气让她怀疑自己走错了寝室,而且仔细感受一下,这股向导信息素竟然是从余柔身上散发出来的。
“你标记哪个向导了?”张琴的反应和罗梦的一模一样。
罗梦笑嘻嘻地抢先回答:“不是标记,小柔被茹娇咬了一口,沾到了信息素,味道有点重。”
岂止是有一点,简直要窒息了好吗。而且这里一整栋楼住的都是哨兵,按理说向导的信息素如此明目张胆地扩散,那些禁|欲已久的哨兵们就算不发疯至少也会被吸引过来,现在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果是标记那就解释得通了。标记完向导后,哨兵身上或多或少也会沾有向导的信息素,味道比较淡,同样是向外界传达出一种“这个哨兵已经被我拿下了”的信息,但不具备攻击性。单身哨兵闻到了,只会羡慕,也不会被这个哨兵身上的向导信息素吸引。
如此浓重的信息素,而且可以散发敌意……怎么看都不像是被咬了一口那么简单,更像是被标记了。可是哨兵有被标记一说吗?
张琴陷入了沉思,准备查找一下资料,或者求教一下学校里学识渊博的老教授们,等自己先弄明白了再说。
至于为什么不和两位亲爱的室友讨论?张琴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抱着薯片坐在同一台电脑前看电影的两人,一个笑得没心没肺,另一个智商堪比草履虫。
身为寝室里唯一一个同时具备危机意识和敏捷思维的人,张琴表示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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