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看有狱警过来,就拿勺子舀了一勺饭,慢吞吞地送进嘴里吃了,等她吃完了,狱警正好走过去,才又继续说道:“晋蒙殿下带着刚进来的那个凌夏,昨天下午就离开了赫卡特。”
“难道,您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说着,她就朝着坐在谭森对面的林飞斜了一眼,谭森也跟着看了过去。
林飞被两人看的打了个颤,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勺子,把头低的不能再低了,才拿勺子去舀餐盘里的食物,装出来继续吃饭的样子。
谭森收回视线,“我的确还不知道。”
季白拿勺子戳了戳餐盘,问:“现在您也知道了。那么,接下来,殿下您有什么准备吗?”
“也许我可以帮助殿下,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谭森冷冷地提了一下嘴角,说:“好啊,那就麻烦了。”
说完,谭森也不再坐,直接夹着书,端起餐盘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座位。
季白悠悠地挥了挥勺子,“殿下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等到谭森离开食堂,林飞才敢把头抬起来,她侧头去看向季白,眼里有十分明显的戒备:“季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季白把勺子扔在餐盘上,冲着林飞一笑,道:“当然是,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说完了这句话,她就也跟谭森一样,端了餐盘就走,一次都没有回头,十分坚定。
林飞看着季白走出去食堂,心里仅存的那点侥幸也跟着消失了。
她不应该犹豫的。
就算是猜出来了王族的目的,她也不应该动摇对谭森殿下的信任的。
可是,现在已经迟了。
谭森殿下对她的信任消失了,而季白却抓住了这个机会。不管出去以后,季白是否还会对谭森殿下效忠,但只要出去了,所有的事情就都还有转机。
但她没有了。
……
在晋蒙跟凌夏离开赫卡特的消息传开之后的几天里,几乎是每天都有人在离开赫卡特,或者隔了一两天,三四个人一起离开了赫卡特。
这样的消息,一直到谭森跟季白离开赫卡特,才终于断掉了。
赫卡特的大门也终于不必再频繁的打开了。
而大门关闭,有的人的一生,也跟着大门一起,被永远关在了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应该没啥大虐了,嗯……大概……
还有就是抱歉啦,因为状态不好,拖了好几天的更新,今天奋发一下,努力双更,争取三更!爱你们~么么啾~~
☆、第四:绝对忠诚(12)
本来呢, 猗澜倒也不觉得赫卡特的生活有多艰苦, 但是跟着自己出来之后, 猗澜就特别清楚的感觉到了。
所以说, 果然还是要有对比才会有高下啊。
猗澜枕着自己的腿,不无舒坦地长叹了一声, 顺便跟自己分享了这个想法。
猗斓一只手搭在猗澜的身上,另一只手则轻轻地顺着猗澜的头发, 眼睛自始至终就落在猗澜的身上不曾离开, 静静地听她说的每一句话。
当她听见猗澜提起被季风关在小屋里的那半个月, 眸中顿时就浮起来一抹痛色。
“一定很疼吧?”
“不疼。”
“说谎。”
猗斓低下去亲了亲猗澜的唇,看着她的眼睛, 又说了一句:“说谎, 明明就很疼。”
猗澜也看向她,“知道疼,为什么还要跟我一起受着?”
虽然她没问, 但不代表她就不知道。
她自己切断了主神和主系统之间的联系,同时还把她跟主神的痛觉共享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所以, 每次她一疼, 她自己就也在疼。
她疼到受不了的时候, 跟她自己保持了关联的主系统也受不了了,只好就崩溃了,而她自己呢?却还跟个没事人似的,特别能忍。
猗斓笑了一下:“你知道了?”
猗澜不满地瞪了她一眼,问道:“怎么, 听你这意思,原本是还想瞒着的我么?嗯?”
猗斓又轻声笑了下,说:“没有。我做的事肯定是瞒不过你的。再说了,本来也没想瞒你。”
“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
猗澜轻哼了声,说:“那你不告诉我,我就不会担心了吗?”
猗斓为自己辩解道:“关心则乱,一时没深想。”
猗澜却不买账,伸出手指轻戳了戳她的腰侧,说:“你跟谁学来的这些话呀?一套一套的说起来,还真是好听呢。”
猗斓被戳的一痒,没躲开,只是抓住了猗澜的那根手指握在了手心里。
“没有谁,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你不喜欢听吗?”
“应该是喜欢的吧?”
“毕竟除了我,再也没有人会更了解你了。”
猗澜听得心里微微一热,就没再跟自己多纠结这个问题了。
确实,除了猗斓,就连她,都不会再这么的了解猗澜了。
自己跟自己,就是这一点好。
不过就是这一点的好,就已经足够了,足够胜过其他的千万种的好了。
再也没有会比这更好的了。
人是对的人,气氛正正好,环境也正正好,还没有旁人的干扰,恰是做那些别的什么事情的好时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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