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要了个清雅的包厢，甄暖将两人请了进去。
甄暖才吩咐完服务员上茶，就见许然眼神上下打量着她，道：“你穿衣的风格像是变了。”
哪怕她语气再柔，甄暖听这话也带了刺，笑道：“自然比不得你。”
许然时刻注意形象，她哪比得了。
当年玩得好，穿衣风格自然会趋同。往往许然邀她买同款，只要衣服不算太出格，她也就买了。
如今，简单舒服才是甄暖的追求。
米色开衫，浅蓝色牛仔裤，小白鞋。
素面朝天，头发扎成马尾束在脑后，骨子里透着青春靓丽，着实没有她这年纪该有的成熟美丽。
可她又不是去选美，她只是去逛超市而已。
许然哑笑不语，将视线转到邵东身上。显然，邵东也没要开口的意思。
茶具很快上桌。
甄暖挽起衣袖，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臂，她拿过热水冲淋茶壶和茶杯，置在一旁晾干。
擦了擦手，依旧无言，她笑了笑：“你们总不可能找我叙旧吧?”
“怎么不能。”邵东勾唇笑了下，戏谑的声音叫停了甄暖的动作。
“前闺蜜，前男友……”甄暖往茶壶里丢茶叶，道：“也是。怎么看也有一大堆事要说……如果这叫叙旧的话。”
一整套动作下来，谁也没急着开口，仿佛他两人单纯是来欣赏她泡茶的工艺。
茶已经泡好。
擦了手，甄暖起身告辞：“既然没什么要说的，那我就先走了。”
“找你来主要是商量可可的事。”许然开口，甄暖笑意僵在嘴边，很快恢复过来。
“她成年了。”言下之意，抚养权之类的托词完全说不通。
“可可不接我电话。”许然语气像是被家长抛弃的小孩，彷徨若失。
“那又关我什么事。”甄暖嗤笑了声：“当初你不管不顾的时候，就该想到现在这种情况。”
甄小可不接许然电话，她简直不要太开心。
甄暖的冷嘲热讽对许然而言似乎完全没用，她哂笑道：“可是你会帮我忙。”
几乎瞬间反应过来，甄暖声音绷得像弦：“你想做什么。”
“找可可叙旧。”
叙旧之类的托词甄暖现在听得很烦，脑中像揣了个不停吹气的气球，快要爆炸：“如果我说不呢。”
“你不会。”许然很笃定：“你这么喜欢可可，怎么会拒绝。”
“直说吧。”甄暖不想再兜圈子了。
“很简单，我们想带可可回一趟美国，你说服她同意就行。”
“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为了这个?”果然还是有目的，许然良心发现果然是奢望。
“不是。”她眼神闪躲了下，甄暖嗤笑了声。
“我不会同意的。”
“你和可可在一起了，你觉得这消息放出去，别人会怎么看。”许然停顿了下：“尤其，当初是你主动收养的可可。”
居心叵测之类的词还算好听，更难听的词在甄暖脑中打了个转，她道：“这是我的事。”
“确实。当初你就对可可别有用心了，这么久，估计这之类的话也没少听。”许然态度轻描淡写：“不过还是想提醒你一句，我只是怕可可被毁掉。”
“你知道的，现在控制舆论并不难。”
再听不下去，甄暖掐着手掌起身，绕过邵东身边时，突然好奇：“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许然眼神一滞，甄暖紧追其后：“和美国的事有关?”
沉默是最好的答案，甄暖自嘲笑了笑，这才道：“看来他在美国混得还不错。”
****
机场回公司的路上，甄小可明显看出罗巧情绪不高。
马上就能见到暖暖的喜悦冲淡了些，她紧张问：“巧巧姐，出事了吗?”
“甄姐情绪不太对。”
“我没惹她。”见罗巧迟疑看来，甄小可还保证：“我发誓，昨天中午我们打电话聊得很好。”
暖暖还撩她呢。
“我也觉得不是你。”罗巧缓缓道：“如果是你的原因，甄姐的工作状态或多或少会受影响，可这次甄姐的状态简直超棒。”
“……”那这算什么问题。
“那就是因为她马上要见到我了高兴呗。”甄小可相当自恋的撩了撩头发。
罗巧狐疑看她一眼：“有这可能?”
“当然，你也知道她多喜欢我了。”甄小可耳背慢慢开始泛红，可眼神依旧倔强。
甄暖这打了兴奋剂似得亢奋还是第一次，罗巧琢磨着，难道这真是小别胜新婚起的作用?
甄小可才现身，罗巧就眼睁睁看着甄暖拉着她的手快步进了休息室，脚步凌乱，急得跟什么似得，门被反锁住。
罗巧原地吓住，小别胜新婚这么灵?再者……是这么饥渴的吗?
被迅速反抵在门上，甄小可也被这动作吓住，望着甄暖严肃的表情，紧张得咽了口口水。
“暖、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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