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思考了近半小时人生后,什么都没有总结出来,最后却沉浸在景翊的美颜中。
景翊这么好,她还那么漂亮,我努力一下,怎么了……
我喝了口水,表示很欣慰,并被自己的这种安慰自己的方法,深深折服。
但虽然解开了烦恼,可一想到她这样那样拒绝我,我还是很心痛。
心痛的我睡意很足,或许是贪恋睡梦中的虚幻生活不愿意醒来,等到睁开眼,已经是晚上六点,一个让人容易饿的时间。
于是我起床收拾了一番便出门。
春夏交替,白天也变得长了起来,时间过分充裕,显得整个人都十分懒散,一顿饭下来,竟花了整整一个小时,出来时,天都黑了。
虽然和景翊一起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但饭后散步的习惯却被她带了出来,愣是饶了大半个校园,才舍得回去。
快到楼下时,身后驶来一辆车,我回头看了眼,愣了一小会儿,立马躲进了身边的一棵路灯照不到树下。
一位不相识的同学从景翊的车后座迈了出来,对车里的景翊说再见后,朝宿舍楼走去。
景翊仍旧停在那个位置,我站在阴影的地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见她把车窗关上,接着车灯闪了闪。
还想继续目送她离开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掏出来一看,是景翊打的电话。
“景老师。”我小声说。
“过来。”她说:“我看到你了。”
我心里咯噔,犹豫了片刻将电话挂断,走了过去。
站在她车窗面前,我笑着和她打招呼,她没有开窗的意思,隔着玻璃,对我指了指副驾驶的位置。
我舔舔唇,绕过车头,开车门坐了进去,眼看她把车开走。
“去哪啊?”我看着缓缓向后的路问。
景翊淡淡回了句:“好玩的地方。”
我没再过问,车开半小时后,在市区的一条街道上停下,我随着她下车,跟着她从一条楼梯爬上了三楼,接着停在了一家名为“指尖钢琴教室”的门口。
我疑惑地发出一声嗯,看着她拿钥匙,问:“这就是陈蕴姐姐的钢琴教室吗?”
景翊嗯了声,把门打开。
目视可见的地方黑黢黢一片,只能借着走廊的灯推测眼前是个厅,跟着景翊走进去后,她缓缓地绕到我身后把门关上,这下便什么都看不清了。
“早上为什么没来上课?”景翊忽然开口问我。
我思考了几秒,却只回答:“不想去。”
景翊听后笑了声。
还没适应这个暗度的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知道她这个笑声,是来自无奈还是失落,或是其他。
接着我听“啪”的一声,她在门边打开了开关。
随之亮起来的不是客厅的灯,而是地上看似杂乱无章,却又分布均匀的星星灯。紧接着,她又按了一次开关,地上摆放的圆球灯亮了起来,正好在我面前,铺了一条路。
我转头,在这些鹅黄色和白色的灯光里看她。
“明天这里六一活动。”她似乎知道我要问什么,继续道:“下午刚刚布置的,看起来还不错,就带你来了。”
我哦了声。
我们走到了路的尽头后,景翊在地上找了一会儿,接着踩了一脚地上的一朵小花,墙两边的灯忽然亮了起来,正照在面前的一方假草坪上。
草坪上放置一台木头做成的四阶楼梯,楼梯边靠着一架吉他,再往边上一点是一座钢琴,角落还有音响设备,看起来确实同景翊说的那般,为活动准备的。
“来。”景翊先踩了进去,指着楼梯说:“坐这儿。”
我听着便走了过去,在她指定的第二层阶梯上坐了下来,一脸疑惑地仰头看着她。
她对我笑了笑,接着把楼梯旁的吉他递给我。
“La Vanille.”
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两秒,伸手接过。
这首尘封了许久的歌,终于被她翻了出来。
她说让我学,我便学了。每每学一句,我都能想到她的样子,她在我耳边轻声说话,她温柔地摸我的脑袋,她微笑地整理我的衣服,她调皮地调侃我,还有因为我难过蹙眉看我的样子。
这首歌,我从冬天学到了夏天,打印出来的歌词被折出了许多痕迹,老唱错的地方做了许多道备注,甚至分段录音听自己唱出来的效果,但这么辛苦,只要想到她的一句“你和这首歌很像”,我便能在被子里,把自己甜到窒息。
拨弄了几下弦后,我清了清嗓子,唱了出来。
“Remember that café”
幻想过很多次场这首歌给她的场景,想过在车里,想过在家或者宿舍楼下,想过在平常逛的小街上,从来没想过在这样的地方。
有刚好亮着的灯光只对着我们,有刚好漂亮的背景似星星般的点缀,有刚好安静的背景只带着些许街道的嘈杂。
反复唱过好几遍的歌词,今天从嘴里吐出来却又是不一样的味道。
我喜欢的这个人,正站在我身边,一只手插着口袋,不说话,微微偏脑袋看我。
几句过后,我停下咳了咳:“那个,这句重来。”
有点紧张了,声音,声音在抖。
52书库推荐浏览: 米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