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一个身段好得不得了的姑娘,长得标致,声音也好听,保证你之前没见过的。”
一说到美姑娘,少安顿时来了兴致,停下动作看过来,挑眉问:“这村里还有我没瞧见过的姑娘?还是个标志姑娘?村长家?难不成是村长的亲戚?”
“哼哼!今儿午后有空没?带你去瞧瞧,我瞅着那姑娘能把彭春儿比下去你信不信?”
“哟呵!这可是你说的昂!我就随你去瞧瞧,那姑娘要是有春儿好看,就不说了,她要是没有春儿好看,我要你好看!”
少安自是不信,这村里真是没见过能将春儿比下去的姑娘,至于别地儿的,她也有足够的信心,不会有。只是她那自信又霸道的言语唬得刘望喜一阵不爽:“这怎么算我都占不上便宜啊!你要是明明觉得比春儿好看又嘴硬说没有……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我不干!”
呵呵,谁也不是个傻子,哪能事事都叫她袁少安牵着鼻子走。刘望喜言罢,翘起嘴巴转转眼珠子,顿时又来了主意,
“这样,咱们打个赌,找个眼伶眼俐不偏不倚的,他要是觉得那姑娘比春儿好看,就我赢,相反的话,就你赢,咋样?”
这个乐子不错,少安也来了劲儿,斗志都被激了起来,信心满满道:“成啊!就跟你打这个赌!赌注呢?”
“这个简单,到时候赢的人让输的人干一件事儿,输的那个不准抵赖,叫干啥就干啥,不太过火的就成!”
“一言为定!”
这二人自儿时起便臭味相投玩在一处,碰上啥好玩儿的,三不五时便会打个赌,比个试,大都袁少安赢得多,赌注也多是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取乐子自居多。如此,两人便把这消遣时光的小打小闹时常玩着。
这回刘望喜信誓旦旦,少安也都不甚在意,只当他输再多也乐此不疲来玩儿,爽快地应下,转身又继续忙,没能顾上看看门口那个心痒痒寻乐子的人,盯了她的背影笑得一脸猥琐奸诈……
临近申时,少安看看天色,与刘望喜约定的时辰快到了,便停下手中的活儿,把斧子往边上一扔,抓起颈间的巾子抹抹汗,回房洗手洗脸擦身,快速换了一套衣裳,从房里出来,去给厨房的娘亲报备一声,
“娘,我出去一会儿,要是晚饭前还没回来,您就去把猪潲煮好等我回来喂,柴已经劈得差不多了,也等我回来收拾昂!”
厨房中,正忙着腌菜的袁母应了一声:“快去快回,别太晚,你爹要按时吃饭喝药的,可不能等你。”
“好嘞!”
少安应着,出了厨房门口便瞧见院门那里刘望喜探头探脑往里张望,小跑过去,一拍那人脑门,
“来得倒挺早,等不及了吧!你找的人呢?”
刘望喜咧嘴一笑,往院外枣树那里指一指:“在那儿!”
少安顺着看过去,登时变脸,又是一巴掌拍在身前人的脑门,急声道:“好你个刘望喜,存心想整我!”
被打之人完全没有羞愧之心,竟是厚着脸皮扬起头来:“没毛病,那不就是眼伶眼俐不偏心的嘛,保证绝对公正!”
“公正个头!”少安很是不忿,“这么丁点儿大的娃娃能懂个啥?还是你亲弟弟!这把你要不赢我都替你丢脸!”
只见袁家院外十几步远的那颗枣树下,一黑不溜秋的五六岁孩童正仰头撸袖子,一副准备爬上树大干一场的架势,二人见状,忙过去阻止,
“哟哟哟,我家枣子还没熟呢你就想摘了啊小屁孩儿!”
“跟个猴儿似的,赶紧过来!说了带你去见漂亮姐姐,一点都不懂事儿!”
小家伙机灵得紧,自家大哥和袁家大哥哥一顿数落下,登时消停了,撇撇嘴,以稚嫩的童声冲少安得意问道:“我哥说带我去见比春儿姐姐更美的姐姐,我才不信呢!少安哥,你不也说过没有比春儿姐漂亮的姐姐嘛,我哥准是骗我的对不对?”
少安听了一乐,意外极了:“对对对,没想到你小子小小年纪还能有这眼力,对极了!不愧是望财呀哈!”说着扭头看向刘望喜,一副“这把你找错人了”的神情,更是对此次打赌充满了信心。
刘望喜一翻白眼,身材高大的他一把捞起还没到自个儿腰间的弟弟,横着抱起来,一只胳膊夹在腋下,一只手打屁股:“臭小子!还以为你不偏心咧!敢质疑你老哥的话!待会儿叫你开眼界!”
几人说笑着,一路往村长家方向走去。
大白天的,两个年轻男子领着个男孩儿去人村长家里,怎么也该有个名头,打赌是他们二人间的约定,不干旁人事亦无旁人知,总不能上门跟人家说他们是来瞧瞧某位姑娘长得有没有村花彭春儿好看吧?
为避免尴尬,二人商议了一下,决定下由头,并在路过刘家菜地时,随便拔了几根萝卜摘了几根茄子,带着去。
到了村长家,刘望财这个猴儿似的蹦蹦哒哒的皮小子神奇的乖巧安静下来,跟在两个大哥身后,进了院门。
厅堂内甚是热闹,明显有客人,两人来得不是时候。村长的长子迎出来,见是这两个年轻人还带了个小孩儿,有些意外,
“少安望喜还有望财?你们咋的来啦,来来来进来进来,刚巧大伙儿谈到正事儿,少安你能帮上忙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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