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了?我一怔,就觉得面前掌风扑来,身子被人一拽,带到一旁,就听小蓝道:“修文哥哥,你在想甚麽!”
我醒过神来,对着武三通道:“艺不如人,难免损伤,爹你冷静些,咱们去找公孙止给大哥报仇!”
武三通神qíng悲愤,指着我道:“报仇,报仇,你还有脸提报仇二字!你算甚麽兄弟!兄长和人恶斗,你却在一旁旁观,这也就罢了,你明知你兄长心里念着郭姑娘,却跑去和对头亲近说笑,还帮着他抢你兄长的心上人,他如今伤成这样,郭姑娘必定弃他而去,这可称了你的心!你这个小畜生,见色忘义,跟着那妖女到处乱跑,师父的恩qíng不还,兄弟的qíng义不管,母亲的死仇不报,我怎会有你这样的儿子!”说着又扑上来拳打脚踢,气势bī人。
我退了几步,扫过众人神色,心里一冷,最后看见武敦儒怨恨的神qíng,那种茫然失落的感觉又涌上心头,眼见小蓝仍然在和武三通过招,cha入两人中间问:“你想怎样?”
武三通骂道:“武修文你这小畜生,还来问我想怎样?你今日和这妖女一刀两断,再去杀了李莫愁,我还当你是姓武的!”
我冷冷道:“我偏喜欢这妖女,你当我死了算了!我现在就走,你也不用当我是姓武的!”你当老子稀罕姓武麽!
武三通气得话也上不来,只道:“你,你……”
我和小蓝刚要下山,那群绿衣人又扯着四张渔网遍生倒钩和匕首,jīng光闪闪,极是锋利,横在眼前,又道:“谷主有令,贵客请入谷相见。”
我看了看,扭头带着小蓝往后山而去——那里有一大片qíng花丛,越过花丛也可出谷。
经过武三通身边时,我忽然觉得肺俞心俞一痛,心肺震动,半个身子发麻,天旋地转,一跤摔倒在地,耳边轰鸣,什么也听不到……
等我慢慢恢复神志,就看到小蓝小龙女站在我面前,对面神色发狂的武三通和杨过打在一起,他们身旁躺着不停抽搐的武敦儒,郭芙提着剑站在一旁,满脸怒色,旁边几人也是神色各异。
只听小蓝冷笑道:“实话给你们说,我想对他下手很久了!你们今天就是一起上,我也不惧!我只恨杀他杀得晚!你们不是全护着他、不把我和修文哥的命当一回事麽,我就让你们眼睁睁看着他怎麽死!”
我挣起身,靠在她身后问道:“怎麽啦?”
郭芙指着小蓝道:“这恶女人她……”
“你被那疯子点伤,姓武的想趁机杀我,被我戳了一指!”小蓝回手扶着我,看了看地上的武敦儒,大声答道。
我看了看地上的人,道:“他不是伤了脚筋麽,怎麽……”
小蓝闻言嗤笑一声:“你当他真断了脚筋麽?断了脚筋的人能行动那般快?!我以前只当他不自量力、气量小,今天才知道,他心机这么重!”
“甚麽心计重,若不是你使他们兄弟不和,武伯父怎会那般骂小武哥哥?大武哥哥怕弟弟走错路,才和你动手!”
我叹口气:“给他解药,咱们走。”
小蓝看着我道:“这样的人,你还要救?若不是当日他在襄阳城外苦苦相bī,咱们今日会到这等田地!”
郭芙怒道:“你又要嫁祸,大武哥哥怎会bī迫你们,他bī迫你们甚麽!最多又是bī你离开小武哥哥,又有甚麽不对!”
我又一阵头晕目眩,险些要站不住,忙扶住小蓝。
“好,好,我给你解药,”小蓝掏出药包,扔到地上,“你弄醒他,只管问他当初是怎样bī身受重伤的兄弟答应再不许出现在他面前,又是怎样向金轮和尚透漏我们行踪,害我们被那和尚捉住!亏修文哥哥还一直替他遮掩,还盼他能得一良缘!”
郭芙看看武敦儒和看看解药,不知该信还是不信。
小龙女淡淡道:“你这大哥,竟这般可恶,难怪师姐说他该杀。”
杨过笑道:“这只会向自己兄弟下手的本事,也不知是学了师父还是师娘!”
郭芙大怒:“杨过,你嘴里说甚麽!他自己行止不端,你牵连我爹妈作甚!”
杨过笑:“他偷袭害人,趁人之危,迫害手足,样样为人不齿,有这等徒弟,做师父师娘的,难道没责任?还好他功夫弱,不然,哼哼……”
武三通却疯疯癫癫嘴里只翻来覆去的骂:“恶妇,畜生……”忽然招式一停,向我们跃来,小龙女挑剑攻他,他也不管,肩膀上被划了一道,仍往前来,我见他势如雷霆,小蓝决计接不住,忙将她往身后一推,双手迎上他的手掌,就感觉他内力源源不断涌入体内,很快就觉体内真气鼓dàng,带动先前的伤处,忙松开手。见他双眼渐渐清明,带着惊恐,张口要说甚麽,只得上前一指,封住他xué道。
北冥取人内力,被他一说,我也难立足,略整内息,才道:“杨过,我想麻烦你夫妇一事。”
杨过笑道:“你说。”
我指了指郭芙等人:“裘千尺与郭家的恩怨,你也知道,他们是为了找我来的,我本该带他们出去,但现在……你功夫大进,破那渔网也不难,烦你送他们回襄阳。我想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杨过斜眼看着郭芙,郭芙柳眉一皱:“你看不起谁!区区几张渔网,姑娘还对付得来!”
我再没话可说,对众人拱了拱手,领着小蓝到了后山花丛前,抱起她,踏过花丛,向谷外而去。
这时,身后传来呼喝声,我们回头,但见几人从山上追来,当前一人正是武三通,他追到花丛之前,要学我穿过花丛,被杨过等人拦住。
其时,我们已经相隔甚远,只看得见他指手画脚,却听不清说些甚麽。
我和小蓝对视一眼,没做理会,转身却见眼前挡着一人,一脸恶相,正是公孙止,不知他如何绕过花丛,想来谷中另有道路。
我见他眼睛不断瞟向小蓝,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当下踏着步子直到他面前,躲过他的剑,转到背后,在他受伤的肩上狠狠拍了一掌,小蓝从正面疾点,手指翻飞,和一阳指的指法大不形同,更像兰花拂xué手,两人前后齐攻,他避开小蓝的指掌,却总被我打中,我不知他为何会如此不济,让小蓝退下,寻个破绽,一把握住他受伤的手臂,但见他神色惊惧,很快就委顿下来,才松开手,看他瘫倒在地。
小蓝忽然上前,在他灵台点了一下,才心满意足地笑着起身道:“咱们走罢。”
我点点头,看了看对面的人,微微躬身,感谢他们方才示警,再不停留,转身携着小蓝向山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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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吾家有女初长成
“嘘——”我悄声对小安之告诫,“爹爹很快儿就会找来,你可千万别出声。”
小安之大睁着眼睛,一脸惶恐,小声道:“青姐,咱们会不会被姨丈骂啊?”
我哼了一声,道:“骂?要骂也是骂我,他哪舍得骂你!小安之,可是你说想看我爹的九式旋影,我才费这么大劲儿弄这机关的!”
安之,沈安之,阿朵阿姨的儿子,据我妈妈说,当初我爹一听这个名字,脸色十分古怪,妈妈问了很久,他才说甚麽“金大笔下,叫平之的必定不太平;叫坦之的,必定不顺坦;叫逸之的,必定不飘逸;这个安之,只怕也安稳不了……”
我问他“金大”是谁?他一脸严肃地说:是大神。
既然是大神说的,那小安之恐怕将来真要倒霉,我很同qíng他,平日对他很好。小安之还傻乎乎地看着我,不知道我对他的怜悯。
我听着有人往这边走来,忙将虫子都放出来,让它们咕咕地叫,然后屏住呼吸,看着来人慢慢走近,口里喃喃自语:“这孩子又跑去哪儿啦……”
我见他已经踏入范围,对安之眨眨眼,拨动机关,我爹爹神qíng一变,足尖一点翻身而起。一连串的竹竿从jīng心安排的位置she去,但看他在空中左右腾挪,身形变换,一一避开那些竹箭,端得潇洒无比,我看得心旷神怡,忍不住叫道:“好——”手指一动,又一道机关打开!
我依稀听到他一声冷笑——咦,这么紧迫还有空冷笑?我肯定听错了,要不就是这些机关对他而言还不够可怕,连忙将剩下的几招都打开。
“九影,九影!!真的有九个姨丈!”小安之指着空中的人影儿,惊喜地叫道。
唉,还是小屁孩儿,一点儿也不淡定。我爹常说,为人一定要淡定。你瞧我,在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候,还记得拉起小安之跑路。远远还听见一声熟悉的怒吼:“蓝亦青,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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