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陌瑾只觉得喻轻歌的手经过的地方如同点了一把火般燥热,整个人似乎在火上烤着,令她难耐的发出一声低吟,也是这声低吟将她的理智拉回体内。
“啪!”喻轻歌被打得松了手,脸上显出一个红艳的巴掌印。
谁知她并不在意,反而伸出舌尖将自己的唇上下舔了一圈说道:“若是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要吻下去的,哪怕你再打我一巴掌。”那模样就像刚吸食完精气的妖孽一般美艳,若是换了别人估计让她吸干都愿意,可那是别人,不是泠陌瑾。
“出去。”泠陌瑾不再看她,她怕自己好不容易回归的理智又要被喻轻歌打乱了,现在她不想见到喻轻歌。
“好,我出去。”,喻轻歌心中苦涩,却也不再纠缠,今夜发生的事已经快得超出她的预想了,现在可绝不能把泠陌瑾逼得太紧,她深知物极必反之理。
屋外的映月将屋里的动静听了个完整,原来她生怕她家娘娘出什么事,回了屋觉得放心不下便出来看看,谁知恰巧听到了她们的对话,映月惊讶得捂住了嘴,天哪,原来喻宁公主对娘娘竟是存着这般心思,难怪对娘娘的事这么上心。
喻轻歌出来的时候看到捂着嘴瞪大双眼的映月,“照顾好她。”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回了自己屋子。
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泠陌瑾突然觉得有些晕眩,很想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想,一切事情明日再说,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便躺上床榻睡了过去,不多时便入了眠。
从不做梦的泠陌瑾今日竟破天荒的做了个梦,并且梦到的是那个让她手足无措的妖孽喻轻歌,梦中的泠陌瑾就像一片羽毛般漂浮在天空中,而地上的人很熟悉,就是她自己与喻轻歌,无数个场景似书本一般翻阅着呈现泠陌瑾眼里,御花园,未央宫,还有一个泠陌瑾常去的宣华亭,她看到自己或是在看书,或是在抚琴,或是在挥毫,而离自己不远处的一些假山或遮蔽物之后都有一个令她熟悉的身影,是喻轻歌!
“喻轻歌……喻轻歌……”泠陌瑾在梦中喃喃自语,殊不知那个名字的主人正在她的身边。
原来喻轻歌一大早便过来了,见泠陌瑾还未醒来,却呢喃着念了喻轻歌的名字,谁知竟怎么唤都唤不醒她。
“瑾儿,我在。”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试探着她额头的温度,灼热的温度让喻轻歌担忧更甚:“应该是着凉所致,怪我昨夜竟没想到骑马时让她多穿些。”
“映月,去打些水来。”吩咐映月去取水之后自己又连忙去拿一块湿布浸了水,拧干后敷在泠陌瑾的额头上,又去寻了方丈拿些祛寒的草药亲自去奉国寺的后厨熬。
映月还在担心她怎么那么久没回来,待看到她的时候不禁笑出了声。
只见喻轻歌原本白皙的脸颊上染着几道灰黑色的碳灰,她自己却不知,还在忙着将熬好的药吹凉了准备让还在昏迷的泠陌瑾喝下。
映月觉得自己此刻毫无存在的必要,公主把娘娘照顾得无微不至,经过昨夜之后她今日细看之下果然发现公主望着娘娘的眼神里是浓浓的爱慕之意,今日因娘娘着凉发热昏迷不醒,那眼神中又多了些担忧。
唉,对自家娘娘存着这般心思,日后不论是公主还是娘娘都是很辛苦的,她要多观察观察,若是娘娘对公主也有此意,那自己自然是要支持娘娘的,毕竟公主长得如此祸水,若是能天天瞧着也是极好的。
打定了主意,映月便悄悄的退出了房间将她家娘娘留给了喻轻歌,若是昏迷中的泠陌瑾知晓她竟然因为喻轻歌的美貌便把她主子出卖了,怕是要吐血。
第十章
“嗯……”泠陌瑾苏醒时已是日落黄昏,她觉得有些昏沉,欲抬手探一探自己的额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住,顺着这只手她看到了俯在她床榻边的喻轻歌,一只手垫着自己的脸,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手,那张如妖精一般美艳的容颜此刻没有丝毫媚色,白皙的脸颊上有几道被胡乱抹去的碳灰痕迹,再看一旁,有一个仅剩碗底些许药渣的碗,而自己的嘴里有些苦涩。
泠陌瑾将手轻轻从喻轻歌的手里抽出,而后轻抚在她那有着些许碳灰的脸颊上,脑海中想着她必定是亲自给自己熬了药,然后又在此一直等着自己醒来,心中暗想:“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回想起昨夜喻轻歌的吻,泠陌瑾诧异的是自己并没有厌恶,而是惊慌失措,然而她知道这样的感情必须了断,因为她是皇后,一国之母,断然不可做出此等有为纲常之事。
喻轻歌感觉到脸庞上有些痒痒的,似乎有什么在自己的脸上轻抚着,睁开眼发现泠陌瑾已经苏醒过来,“瑾儿你醒了?醒了怎么不叫我呢?”喻轻歌心头的担忧终于放了下来,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完全没有发现泠陌瑾渐渐冰冷的双眸。
待到喻轻歌觉得不对劲的时候泠陌瑾终于开口道:“映月,送公主回自己房里,另外,明日起驾回宫。”冰冷的言语中没有丝毫温度,比起平日里更为清冷。
“公主,请。”映月只得硬着头皮将喻轻歌“请”出了泠陌瑾的房门,看她一脸冰霜,映月只觉得之前是哪个宫人说的“喻宁公主还是郡主的时候就平易近人,从不责骂下人,在她脸上见得最多的表情就是笑了。”她回去必定要把这个宫人揪出来,喻宁公主这都快把她给“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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