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没事,已经歇息了。”泠陌瑾在出来的途中稍稍缓和了自己的嗓音,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出声音里有微微的喘息,泠江瑄一心皆是喻轻歌,因此并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泠陌瑾皱了皱眉,她的弟弟甚少如此慌张,莫非是对喻轻歌……
“是弟弟鲁莽了,实在是担心公主。”泠江瑄见泠陌瑾不说话,又壮着胆子问道:“姐姐与公主想必关系极好,不知可知晓公主是否心有所属?”
此话证实了泠陌瑾的猜测,虽然知道以喻轻歌这等祸国殃民的妖孽必然是极为容易让人惦记上的,可真真切切的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泠陌瑾却也是感到不舒服的,这是泠陌瑾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这种心理,她不想有人惦记着喻轻歌,哪怕是自己的弟弟都不行。
“听轻歌说她确实心有所属。”这句话泠陌瑾回答得是相当聪明的,搬出喻轻歌来说事,泠江瑄总不会自己再去问一次,毕竟拒绝他的可是公主,若是他真的喜欢,趁着用情不深,伤上一次也足够让他放弃了。
果然泠陌瑾这句话让泠江瑄望而却步了,他心想喻轻歌这样美的女子,她喜欢上的男子必然是极为优秀的,自己虽然身为国舅,却不思朝堂政事,而是醉心于吟诗作画,各方面的见地倒是不如她的,罢了,这样的女子于他来说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泠江瑄断然想不到,那个让喻轻歌喜欢上的并不是多优秀的男子,而正是自己的姐姐。
“如此,弟弟打扰了,改日再来探望姐姐与公主。”得到答案的泠江瑄不再久留,心里念想着自己刚得到的大师名画,匆匆拜别了泠陌瑾。
送走泠江瑄,泠陌瑾正准备回房里,谁知刚走到后堂便被喻轻歌拦腰搂了过去,泠陌瑾吓得差点惊呼出声,看到是喻轻歌后才放下心来,陡然想起大夫的话,生怕她动作太大会扯疼背后的伤,皱着眉说道:“小心你的伤!”
“无妨,我倒是看不出来,瑾儿也会吃味儿呢。”喻轻歌嘴角衔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还好自己觉得后背的疼痛缓和了不少,出来寻泠陌瑾时恰好听到二人的对话,否则还真不知道这姐弟二人对话如此有趣。
“我说你心有所属难道不对么?”泠陌瑾挑眉,她只是隐瞒了这“所属”是谁罢了。
“自然是对的。”喻轻歌将自己的额头抵住泠陌瑾的额头,她此刻比较想把刚才中断的事情继续下去:“瑾儿,不如我们继续刚才的事如何?”
说着便要去吻泠陌瑾,一只手移到她的腰际轻轻抚摸着,想要把自己对她的渴望传递过去。
“不,轻歌。”泠陌瑾按住喻轻歌蠢蠢欲动的手,“我不否认我对你是喜欢的,我也承认方才的情不自禁,可是对于这事……我暂时接受不来。”
喻轻歌直直望着泠陌瑾的眼,自己已经守候了这么久了,终于等到泠陌瑾的回应,她不会强迫泠陌瑾一下子接受这么多的东西,她会慢慢等,等到她能完全接受自己,况且自己再怎么样也是生了一副妖孽般的容貌,待寻得一个好时机引诱于她,就不信她泠陌瑾能按耐得住。
“好,都依你。”喻轻歌放开泠陌瑾,却还是想要泠陌瑾的一个答复,“瑾儿,今后你都会这般回应我么?”
泠陌瑾微笑着用额头轻轻蹭喻轻歌的额头:“回去休息吧。”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毕竟今后会发生什么她也不知道。
喻轻歌不想逼她,可是心里的苦涩却逐渐蔓延,终于让她喜欢上自己,可是她背负的东西太多,连一个答案都不能给,果然人都是贪心的,喻轻歌不再满足于只能陪在泠陌瑾身边,她想要泠陌瑾只属于她一个人。
她突然很厌恶宫里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那是她和泠陌瑾之间最大的阻碍。
第十七章
此后在泠府的一段时日喻轻歌都住在泠府养伤,后背的伤需要敷药,每次的换药都是由泠陌瑾亲力亲为。
但两人绝口不提那晚的谈话,也许她们都想在回宫之前毫无顾虑的相处,回了宫后,也许一切都没有那么轻松了。
然而越害怕的事情越会发生,在泠府度过半个月之后终于接到了墨皓轩的信函,信上称后宫不可长久无主,且西越即将派来使臣,身为国母的皇后不可不在宫中,最后委婉的表示希望泠陌瑾能尽快回宫。
身为皇帝本来下个旨就可以让泠陌瑾回宫,却依然以温和的口吻写了信函送来泠府,这一点让泠陌瑾极为内疚。
作为妻子因惹恼夫君而被夫君遣返回府中,说得好听些是因为父亲来信才准许自己回来,可是她又怎能看不出那日的墨皓轩必定是心中恼怒的。
如今即将回宫,泠陌瑾也不知道墨皓轩还会不会要求行夫妻之事,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拒绝墨皓轩多少次,她只知道自从自己的心被喻轻歌扰乱的时候起便不想再被别人碰了去。
“想什么这么出神?”喻轻歌见泠陌瑾面对着古琴却又不弹奏,只是出神的望着。
泠陌瑾摇头:“没什么,只是明日便要回宫,有些舍不得。”舍不得这么无忧无虑的生活,舍不得有喻轻歌日日在旁的日子。
喻轻歌伸手握住她的手坐下与她平视:“瑾儿,回了宫后也别拒绝我,我什么都依你,只是千万别不理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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