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的想法是以德治国,刑罚不能完全压制罪恶,以刑为主难免伤及无辜,以德服人为上,以刑罚为辅,以社稷民心为治国根本。”墨承潇将自己的想法一字不漏的告知泠陌瑾,这是他跟随太师学习这些时日的成果,自己也尊为治国良策。
“社稷与君王之间有何联系?”泠陌瑾眼中溢满了对墨承潇的赞赏。
“君如舟,社稷臣民如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是太师时常告诫自己的,君虽为国家至高无上之人,但若无臣民拥戴,失去民心,那么亡国之日将近。
“潇儿回答得很好,母后很满意。”泠陌瑾将墨承潇的手握在手中,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些话你要牢记一生,绝不可忘记,这不但是治国根本,更是母后对你的期望,切记,居安思危。”
“儿臣遵命,必定谨记在心。”墨承潇眼中坚定的神情让泠陌瑾觉得时候该让他展翅飞翔一番了,若是中途有任何阻碍,还有自己的庇佑。
泠陌瑾望向敞开的窗口,窗外明月高悬,此刻自己竟真的意会了奉国寺方丈的那句话,心如明镜,莫逆于心。
喻轻歌并没有任何过激的举动,每日墨皓轩派人送来的食物都老老实实的吃下,但这绝不是妥协,而是保留体力,她相信泠陌瑾一定会找到她。
对于食物里会不会被下药的问题她倒是不担心,以墨皓轩如今的做法,他不会急在这一时,封妃之日再行夫妻之事才是他要的,让喻轻歌从名分到身体都属于他。
“轻歌,三日已过,你考虑得如何?”墨皓轩面带笑容,完全不觉得自己这句话有多虚伪,明明已经下旨,再过十几日便要举行封妃大典,此刻还要装作没有发生这件事一般的来问喻轻歌是否愿意。
“墨叔叔,我是否愿意你一直都知道,既然你不愿接受我的选择,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来问我呢?”,喻轻歌倒是平静,那淡然的神色越发有了泠陌瑾的影子。
“别挑战朕的底线。”这样的喻轻歌让墨皓轩看着有些恼怒,他龙袍袖中双手不自觉的握拳,喻轻歌应该是妖娆的,张扬的,而不是像泠陌瑾那样冷清。
“墨叔叔可还记得曾允诺我的一个愿望?”喻轻歌忽然想再去反抗一次,她不想成为泠陌瑾的负担。
“你说。”
“墨叔叔为我好,我明白,可我今生的幸福唯系泠陌瑾之身,她若有事,我绝不独活。”,喻轻歌语气轻缓,仿若在泠陌瑾耳边细语那般。
那话里的柔情让墨皓轩嫉妒得发疯,更坚定了他要折磨泠陌瑾的心,喻轻歌必须是他的女人,他要让泠陌瑾眼睁睁看着喻轻歌嫁给自己却无力挽回。
“朕与你打个赌如何?”墨皓轩笑得有些残忍。
“还有十二日便是封妃大典,若是你能等到泠陌瑾来救你,那朕便放了你们,若是等不到,那便乖乖做朕的女人。”墨皓轩已经被嫉妒充斥了整颗心,他不再有身为帝王应有的理智,只剩威逼利诱。
他明明将未央宫层层封锁,泠陌瑾如何出得来?他要的便是让喻轻歌心死,因为能让喻轻歌放弃的只有泠陌瑾的妥协。
他此刻仿佛已经能想到即将到来的一幕,喻轻歌等不到泠陌瑾,只能做自己的妃子。
喻轻歌听着他的话,唇边漾起浅笑,那笑容美得让墨皓轩移不开眼,但看着他的眼里却满是同情,连爱情都要如此算计,墨皓轩,你还剩什么呢?
“墨叔叔,我本不想与你决裂,你应该清楚,我的父亲究竟是如何毒发的。”喻轻歌直视他的眼,如愿的看到墨皓轩有一瞬的慌张。
“你要知道那场战役对南衡的重要性,为了长久的安宁,朕必须那么做。”墨皓轩的皇帝也不是白做了那么些年,对于喻轻歌知道那件事的惊愕很快便隐藏了起来。
“我父亲去世前与你有过密谈,之后他嘱咐我母亲不可将他的死算在你的身上,而你如今是如何对我的?”,喻轻歌不难猜到墨皓轩前些日子为何要收自己为义女,那时的他还念着与父亲的情意,而如今他已经没了那些念想。
“那你又是如何对朕的?你与朕的妻子苟且不说,你可知你二人都是女子!”墨皓轩额头起了一层薄薄的汗,太阳穴处凸起明显的青筋,显然被气得不轻。
“墨叔叔,你扪心自问,你可曾将她当成过你的妻子?你可有将对我的这份心放到她身上去过?泠陌瑾不是没有心的人,若你让她动了心,如今又如何能发展至如此地步?”,喻轻歌不禁加重了语气,墨皓轩总觉得自己应该被所有人伺候着,连感情都不想付出,就连将自己据为己有都是冲着容貌和身子。
“荒谬!”墨皓轩甩袖,“不管你愿不愿,总之你当朕的妃子当定了。”
“那么,轻歌恭送墨叔叔,我们拭目以待十二日后的结果。”喻轻歌放弃了对墨皓轩的劝说,如同母亲所说,墨皓轩已经不是曾经那能与父亲畅谈天下局势的墨叔叔,他是南衡国至高无上的皇帝,只能顺从,不可违逆。
未央宫外的侍卫更多了,全都一刻不敢松懈的巡逻着,只因皇上吩咐若是出了半点差错,所有巡视的侍卫全都要赐死。
墨皓轩为了以防万一,又调来一队侍卫巡视,将未央宫围得如同铁桶一般坚固,只求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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