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的身体本就冰冷,刚刚又被寒冰包裹了一会儿,体内寒气更甚,激的唐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过被她这样抱着,安雅嘴角慢慢勾起,唇抵在女子耳边,轻声道:“傻瓜,我还没享受到你如何对我负责呢,怎会让自己有事?”
几声闷咳的声音,换回两个人的目光。
吴文浩好比溺水一般,捂着胸口,咳嗽不止,大口大口吸着空气,睁开眼看见唐宋和安雅,激动的就差哭出来了。
唐宋俯身,敛眉将手搭在吴文浩的脖颈处,心跳正常。就是被冻的时间长了些,皮肤局部有冻伤。
这还是唐宋第一次看见如此狼狈的吴文浩,回想之前的印象,眼前的男人一切尽在掌握的神色,就连说话底气都比旁人足两分。
张宁说这是富家子弟都有的通病,天生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苦。优越感说好听点是与生俱来,难听点就是惯的臭毛病。只是对于一向不关心背景的唐宋,对这些倒没有什么特别关注,毕竟她只看在她面前的人是什么样,其他的从不多做评论。
不过对于吴文浩的转变,现在看起来有些陌生罢了,还有曾经的学长沈懿,更是如此。
现在想想她倒有些羡慕刘鑫和张宁的八卦神经,八卦的人,虽然在唐宋看来也有些不务正业,整天就知道看那些有的没的,但他们却懂得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八个字的真理。
唐宋有些出神的在思考问题,而吴文浩感觉她抵在动脉处的手,一直没有收回,随即细细打量着这张精致淡漠的脸庞。突然意识到一个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的问题,相比失去的名与利,他最后悔的是失去跟前这个女人。
为什么当初鬼迷心窍不懂得珍惜?
在吴文浩眼里,唐宋就是一个聪明又古板的漂亮女人,生活循规蹈矩,做事认真有序。在没成为男女朋友前,这些就好比冰山美人,让男人不自觉产生征服欲。
可唐宋终归不是矫情任性的女人,就算拥有这座冰山,也不算真正的征服。而身为吴家的继承人,有多少女人等着投怀送抱?所以,当吴文浩每次想与她亲近,却被唐宋不着痕迹避开时,都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可是面对一个矜持的美女,就算再气也不会发火,大不了就从别人那里找回男人的尊严。
可最终他还是与唐宋发生了争执。其实吴文浩很清楚,现在这个社会传统的女人太少,又传统又漂亮的女人就更少,本想订婚后,这座冰山就可以被融化,没想到结果却一样。
但当这一切光环消失不见,也让吴文浩看清了,什么叫世态炎凉,那些曾经想方设法要嫁给他的女人们,在得知吴家可能面临中落的时候,都一一选择了消失。
唯有唐宋对他的态度,与从前没什么不同。
可是这个结果在吴文浩看来,不知道是要开心,还是要伤心。
不管什么都好,吴文浩只想再争取一次,抬手攥住唐宋的手,轻唤了一声:“唐宋,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唐宋微微一怔,没想到吴文浩会突然和她说这些,面无表情的将手抽离开,淡道:“你的身体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冻伤的部分,出去要去医院看看,你是被沈懿带走的?”
吴文浩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唐宋父母的离开,他又怎么可能有机会走近唐宋的世界。在他眼里,唐宋是圣洁的,是他所遇见过最纯洁无瑕的女人。
他自知自己配不上她,就算吴家最风光的时候,他也配不上唐宋。可是这样女人,吴文浩不解,会有谁能配得上?
“沈懿本想带走我,不过却突然头痛不止,我趁机逃跑,却不小心碰到了这东西,就……”吴文浩仅仅回想一下,就十分后怕。
唐宋直起身,拿起手电筒打量着吴文浩身后不远的一个人影,见他穿着是清朝的服饰,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转身看向站在身后的安雅。
“洛阳铲,走穴所用。”安雅见唐宋手电筒的光一直扫过那人手里的东西,回应道。
“那为什么沈懿会突然头疼呢?”唐宋说着,又将手电筒照向冰人后面的身影,这服饰和冠带,明朝?
可是他们身上背的东西都差不多,难道这里真的是座古墓?
如果是墓,会是谁的呢?
很显然不是自己的。
安雅从背包里拿出一件厚衣服搭在唐宋肩上,这里确实有些冷,不过她也知道唐宋对历史的探知欲,回应道:“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人早已经不是沈懿,他强占了沈懿的肉身,只是不知是用了渡魂术还是铸魂术。头疼全因沈懿本体的反抗,被霸占并不代表魂体不在。”
吴文浩咧着嘴,忍着针扎般的疼痛,将目光落在安雅身上,听她刚刚的那番话,他开始怀疑这个女人的身份!
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唐宋听着安雅的解释,将那些被冻成冰的人影一一看了个遍,“这里一共十三个人,看服饰最近的是民国初期,最早是汉朝,也就是说这个墓很早就有了?”说完用确认的目光看向安雅,只见女子嘴角微勾,点头示意。
安雅拿出白玉葫芦,习惯的握在手中,“我虽知这里有一座墓,但是墓主人是谁,我却不晓得,不过这面连阴墙给了我一些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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