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
桑邪:“……”
“文瑶,我想这件事不是能说清楚,就能说清楚的,可能就连她们本身也不清楚呢?”唐宋扶她坐下,因为了解乐文瑶的直脾气,也知道这件事可能没想象中那么简单,现在知道可能和李斯无关,就更复杂了。
安雅神色复杂地眯起眼,看了眼生气的乐文瑶,目光落在唐宋脸上,轻声说:“我一直觉得丞相如此对我和桑邪,不仅仅是因为背叛他,而是为朽魂录里的最后一句话。他可能觉得我和桑邪故意有所隐瞒,才步步试探。”
如今那人就算不是李斯,想要得到的东西或许和李斯一样,只是摸不清头绪,倒让她们一下子彻底陷入了被动。
唐宋记得安雅说过的那八个字“不能轮回,便是长生……”难道被撕掉的后半句才是关键?
“什么录,什么最后一句话?那……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呢?都试了这么多年,那家伙也没试出个所以然来,那你们说,他到底等什么呢?”乐文瑶对此实在想不通,毕竟很多事都是有目的,不可能因为是僵尸,有无限的生命,就可以无聊的等着某件事出个结果吧?
不过也酒劲上来了,她有些晕,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下。
桑邪有些惊讶的看向乐文瑶,没想到这丫头虽然入世未深,看问题的点却有异于常人的逆向思维。
可能是今夜酒色迷人,也可能这里景色悠然,哪怕聊起这些让人头疼的事,桑邪也不觉得头疼。她托着酒瓷,呢喃道:“我与雅若真晓得那后半句,哪里还会一直被动呢?等……恐怕就是在等雅自身的消耗,利用屏玉的死……”
桑邪的这番话,让唐宋和乐文瑶更听不懂了,乐文瑶本想继续问,却见桑邪嘴角抿出似笑非笑的弧度,晃着瓷中酒,抬眉看向安雅,继续说:“不过他算漏了一点,就是你的身体会恢复。我有些好奇,在你休眠这期间,发生了何事?”
不得不承认,桑邪认真起来的模样和平时略有不同,特别是这运筹帷幄的笑意,倒是让有些微醺的乐文瑶有些痴。
又马上晃了晃脑袋,她肯定是醉了才会觉得这个女人不错。
一定是醉了!
安雅沉吟着没马上回应,安静的好比周围笔直的青竹,抬手将酒瓷倒满,回看桑邪:“在那座墓外,我遇见了山鬼,起初以为它要杀我,没想到它只放下一朵紫色幽昙便离开了,而那幽昙从我手心散进我身体里……我起初也不晓得原因,现在想来应该与这有关。”
“紫色幽昙!?”桑邪惊讶道:“当真……是紫色的?”
见桑邪神色这么震惊,不仅乐文瑶和唐宋好奇,就连安雅也有些不解。
安雅:“对于幽昙之说,还有铸魂术你都比我了解,可有什么不妥?”
“幽昙是我桑家一直追寻和信仰的仙物,就连我族族徽都是幽昙花。我虽从小未在爹娘身边长大,但我记得爹爹曾与我聊过桑家的历史。桑家建于西周,曾在周武王身边效命,帮他收人魂,炼长生丹……”桑邪说到这里,稍稍顿了顿,将瓷中酒一饮而进。
在安雅眼里,桑邪很少说起她儿时的事。
一开始本以为她真如娘亲所说,是天降将星,天生性格就冷漠无情。但在一次无意中,安雅曾发现桑邪因救雏鸟从树上摔落,足足在榻上躺了三个月才可以正常走路,不管爹娘如何问,她只是淡淡的说来一句:不小心罢了。
爹娘起初以为她是淘气,爬树才不小心摔了下来,并没有多问。但安雅却亲眼所见,桑邪在摔下来的那一刻,哪怕再疼,第一时间抬头去看雏鸟,见其平安无恙时,嘴角勾起了放心的笑意,那个笑,安雅至今都记得。
不过她不愿说,安雅便将这件事放在心里,同时有了自己的判断。桑邪,只是做出冷漠无情的模样罢了。
所以关于桑邪儿时的事,她不说安雅便不会问。毕竟那是她无法磨灭的痛,没想到今天……她会自己说。
想到这些,安雅不由自主看向乐文瑶。
这是她的功劳。
“原来你们那么早就做那些坏事了?”乐文瑶面无表情的托着下巴,接话道。
桑邪对此到没有否认,搁下酒瓷,将酒倒满,继续说:“站在老百姓的角度看,确实是坏事,但桑家若不这么做,便会株连桑家满门,我想先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投靠周武王,在当时桑家也算小有名气,不过炼长生之术,并非易事。传闻幽昙花的存在,位于北方极寒之地,周武王便派遣先祖前往,这一去便是永久……”
“那最后有找到幽昙吗?”可能与安雅的关系不同了,也可能从小就喜欢历史,对于那个时候的故事,唐宋很好奇。
安雅将唐宋眼底的好奇,都看在眼里。
“有,先祖在北方多年,偶然发现收人魂铸炼不如炼妖来得直接,毕竟妖成形需要千人之魂,在一次与千年山妖斗法时,偶得一朵白色幽昙。”
安雅听到这里,想起一事,接话道:“我知铸魂术,只进不出,有神兽貔貅之称,周武王才将北方辟邪,封为貔貅。想必是暗指桑家有如神助,而貔貅寓意丰富,可想当时周武王是有多信任你们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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