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皱着眉,道:“可是主人,我……”
“莫要再多说。”玄洛抬手,打断了乌鸦的话。
“主人,对于安雅,你真可以做到吗?”乌鸦勾着笑意。
玄洛盯着右手掌缠绕的红线,“那些孩子当中有玄姿的替身,我又怎会轻言放弃?”
乌鸦:“……”
“带他进去好好休息。”示意银川后,玄洛朝着庭院另一边走去。
……
天空不断飘着雪花,玄洛穿着一身单衣,倚在一棵大树下,树枝上覆盖着白雪,她抬手盯着手掌的红线,轻叹一声。
“主人。”银川撑着伞站在一旁。
“我的体温比这雪还要冷上几分,这伞要来又有何用?”玄洛抬眉盯着伞内,淡道。
银川没有言语。
“时也命也,银川……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觉得我做的对吗?”玄洛望着那片黑色天空中,慢慢飘落的白点,轻叹道。
“主人决定的事,自然是对的。”银川回应。
玄洛轻笑一声,转头看着银川,“你晓得当年,我为什么救你吗?”
银川摇头。
“因为狼都很忠心,所以你永远都不会背叛我。”玄洛直起身,见银川不解,又道:“只是你太过忠心,导致了我做错事,你都觉得是对的,这点……不好。”
“主人?”
“明日陪我去逛街罢。”玄洛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
银川:“逛街?”
玄洛停下脚步,双手背在身后,淡道:“嗯,去买部手机,这个你比要我懂,教我如何用。”
银川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背影,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
雅苑内,张宁稍稍有些清醒,却发现她趴在一个很软的地方,等再清醒几分,她可以确定她在床上。
床上!
她不是在公司吗?
感觉手腕上有些酸麻,她意识到自己的双手被绳索固定着,最夸张的是她上半身是裸着的……
在她脑海里,忽然晃过无数个可能,最有可能的是她被变态绑架了!
张宁感觉光裸的背上,好像有什么液体洒在了上边,然后便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低语着她听不明白的东西。
是女人!?
一抹冰凉抵在背脊上,来回游走,张宁立刻绷紧了神经。想张嘴骂这个变态女人,却发现嗓子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她没办法说话。
不仅说不出话,仿佛每个关节都在一点点渗着疼痛。
安雅画好符后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张宁的后背,鲜红的血立刻渗入不见了。随即,张宁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道道鼓起来的血管,此起彼伏的往上蠕动,让一旁的唐宋看的触目惊心。
此刻的张宁已经顾不得猜测是哪个变态了,因为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受,浑身燥热的厉害,血管膨胀的快要爆炸一样。
张宁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腹部一阵绞痛,感觉手腕上的绳子松了力气,惯性的趴着床边。
“呕……”
哗啦一声,张宁肠胃里的东西不受控制的往外吐,吐到最后,整个房间不仅腥臭难闻,胆汁都要被她吐出来了。
彻底吐完后,张宁瘫软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唐宋见安雅朝她点点头,立刻走上前帮她盖好被子。
“没事了,没事了。”唐宋抬手抚着张宁凌乱的头发,自言自语道。
这声音,张宁听出来是谁了,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了:“唐宋……我好难受……”
“嗯,暂时难受一会儿,累了就睡一会儿。”唐宋安抚道。
“这里……好臭……我睡不着……”张宁敛着眉道。
唐宋无奈的笑着:“那换个房间好不好?”
张宁无力的应了一声,便没了知觉。
安雅将张宁抱到另外一个房间里,让唐宋先照顾着。安雅折返回到那个房间将灯打开,盯着盆里的东西,都是虫卵,有些甚至已经开始孵化。
这迷心蛊孵化的时间比她想象的要快,莫非跟张宁身体里的尸气有关?
“雅?这是……”桑邪捂着口鼻,敛眉站在安雅身后,看着垃圾桶里的虫卵,语气有些惊讶。
“是唐宋朋友体内的东西,我们先出去吧,这里一会儿王伯会处理。”安雅转身离开,二人来到竹林外的澜亭内。
安雅站定,神色不安的转身看向桑邪:“我在想一件事,你我两家只是捉魂,炼魂,却从未涉及过蛊毒。从伤害班喏的葬情蛊开始,我们好像忽略了一个人。”
顺着安雅的话,桑邪也想起了一个人:“幽冥?”
“对。”安雅敛着表情:“此人低调至极,又与玲珑一般,都是丞相的暗部,我那时经常出入丞相府也才见过他两次,只知他为了炼血蛊不慎被咬,毁了半张脸,一直用铁面具遮面,我并没有见过他本人。”
“你怀疑,‘那人’就是幽冥?”如果按照之前的推测,那人可能是丞相身边的人,这点倒也说的通,而且幽冥天生阴冷,用蛊之人多半喜欢背后下手,又沉得住气。加上方才乌鸦的反应,特别是那句“生不如死”,桑邪更加肯定了幽冥的存在。想起这个人,她稍稍有些出神,回忆过往,淡淡道来:“我曾与他交过一次手,若不是我已是不死之身,已经死在他手里了。他不仅用蛊厉害,还十分阴毒,恐怕他全身上下都是蛊。”
52书库推荐浏览: 衡攸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