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久不与人接触,外加他们自顾自的说着,每个人流露出的神情都有着渴望,桑邪还真有点不适应了。
她决定这件事之后,定要游历一番才行。
“还有另一位友人,在外守着。”桑邪答道。
有几个声音异口同声:“一位?”
卓天成听见这话,敛起眉问:“敢问,那位是?”
桑邪单手一背,应道:“与我一般。”
听见桑邪的话,牢笼里的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这里有什么东西,他们都是经历过的人,单单两个姑娘便可轻易来此。
还真是让这些行走江湖中的人,大吃一惊。
“这……莫非二位姑娘是先行来此探路?”卓天成又问。
“我们来此,便是救你们出去,能救一个是一个。”桑邪说完,盯着牢笼前捆着的锁链,淡道:“难怪你们乖乖呆在里面,原来是八卦乾坤锁,这锁若没钥匙……我要硬打开定会触碰某种机关,你们不仅出不去,我也可能葬在这里,看来我要另想办法才是了。”
那些人见桑邪随意一说,便说中了这锁的关键,回想对面牢笼里的人硬是破锁而出,结果十几个人被焚烧致死。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桑邪时,仿佛看见了希望。
“都说江湖侠客喜仗义相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人群中,一个较为年轻的少年,礼貌道:“看样子以后我要多离家走动走动,先生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当真没错。”
桑邪听这话,对这人的印象反倒不错,毕竟经历这么多,不仅不害怕,还有一种洒脱的意味。她俯身盯着锁链上的纹理,道:“江湖可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我来此,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
这八卦乾坤锁主要锁鬼魅,看似普通,实则里面却含有符咒和朱砂。若有钥匙,就好比一把普通的锁链,若没有轻者烈焰焚身,重者灵魂会被禁锢。
桑邪想起信件里有阴玉的记载,若当真是连阴墙,有吸魂锁魂的作用,那么这里的人,不管是生还是死,他们要的只是魂魄罢了。而僵尸本就怕火,桑邪体质特殊,更不会因为救他们而轻易伤到自己。
那少年被桑邪思索时的专注所吸引,眼前的女子不仅貌美还十分冷艳,特别是认真时的模样,就像一把钥匙,无声息的打开了少年的情窦。
什么环境幽暗,周围有多少大汉,他也顾不得这些了,理了理衣服,轻咳一声。
“姑娘就不必谦虚了,听说侠义之人都喜救人于水火,还不喜自夸亦不求回报,为人侠肝义胆,舍身取义,为朋友两肋插刀,既为国又为民……”
“闭嘴,很吵。”桑邪眉头微敛,她本就不喜在她专注时,有人在旁边唠唠叨叨,瞬间没了耐心。
那少年一时愣住,不理解为什么眼前的女子翻脸这般快,不满道:“先生说,礼之用,和为贵,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我也只是为了表达我的谢意,先生还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说了这么多句赞美姑娘之言,姑娘理应用江湖规矩回在下一句不敢当吧?”
在这牢笼里的人,除了他身边的哥哥,还有身后体质稍虚的阮御医,其他的人都是常年走镖的粗人,听见小哥这番话,都有些无奈。
桑邪抬眉瞥了他一眼,依旧没有言语。
“好了,乐溟。”站在一旁的男子,无奈一笑:“先生之说虽无错,却不能用于任何人,任何事,莫要再次强调那些之乎者也。当务之急便是早些脱身,回村子才好,繁文缛节不必太过计较。”
“哥,可是她!”乐溟刚要反驳,见哥哥乐掳头微摇,收了脾气:“好吧,既然哥哥都这么说了,我就……听先生之言,大人不计小人过罢。”
桑邪直起身,没工夫理会这兄弟二人,淡道:“我若强行打开这锁,不晓得会触发什么机关,你们可看过钥匙的模样?”
众人皆相互对视,又摇了摇头。
桑邪理解,在生死之间盘桓的人,怎么会有工夫注意其他的事情。
“我见过是一把木质的钥匙。”乐掳沉眉道。
桑邪心里也有了大概的答案,既然是乾坤八卦锁,里面定会包含金木水火土,而她细细观察时,这锁的纹理,还有结构只有金水火土,想必打开的钥匙,多半是木质。听见答案的她随意点了下头,刚要转身却被乐掳唤住。
“姑娘且慢。”乐掳见桑邪停下脚步,才道:“姑娘能只身来此,论能力乐掳从未怀疑过。只是……单单救下我们,未必能解决问题,若姑娘不厌弃,呆会可否带上我们兄弟二人,彻底解决这里的问题,方可拯救邻村的村民。”
在桑邪眼里,这牢笼中的人,除了卓瑶的父亲,还有沉默寡言的阮御医,就是这位年轻人最沉得住气,心思也最细。
如此年轻,俊朗的男子,他日定会有一番作为。
“算了。”桑邪摆摆手:“你们普通人还是莫要参与的好,一会儿能出去就早些离开罢。”
乐溟一向崇拜哥哥,听见她这么说,立刻要反驳‘这里谁不是普通人’时,却被乐掳打断:“我与乐溟自幼也习过武,大恩不言谢,唯有为姑娘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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