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王琪的桑邪听见这话“呲”的笑了一声。
安雅一脸无奈。
“怎么,我说错了?”乐文瑶瞥了眼桑邪,“你也不觉得吗?”
“一开始我也纳闷,不过现在知道了前因后果。”桑邪耸了下肩膀,“倒也不觉得奇怪。”
“什么前因后果,嫉妒就是嫉妒,所以才想杀了神婆,其实就是自己害怕,只要神婆活一天,法医姐姐就不会正眼儿看她,这其实变向的就是一种自卑。”乐文瑶目前的小脑袋一旦运转起来,根本停不下来,不仅速度快,还能把自己的问题举一反三,“神婆,我刚才就想问你了,如果我和妖女不来,你真的打算一个人来这里吗?如果是这样,我怎么感觉你不像是来救法医姐姐的,反而是来送死的呢?”
“我没想到事情发生的如此之快,让我猝不及防。最重要的是,你们所处的位置,我目前的身体也根本没办法联系上你们。”安雅扭动十二只仙鹤脚,调整到不同的方位,就听见石壁中机械转动的声音,回看乐文瑶,问:“对此我也纳闷,灵雨是如何联系到你们的?”
“我也不清楚,就是青天白日的我突然就做了个梦,灵雨和我说你有事需要我们帮忙。”乐文瑶说着看了眼桑邪,“妖女说灵雨有这个能力,所以我们一刻都没耽搁,就来了。”
“雅,难道你不知道吗?”
安雅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地宫深处走去,“我想灵雨应该是梦见了什么,才会让你们来找我,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比我更有发言权。”
这话乐文瑶听不懂了,“那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要小心什么呢?”
“很多事,就算看见若看不透,根本无法表达。”安雅明白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那一会儿我们要怎么救法医姐姐?”乐文瑶更想和玉玲珑打一架,将她大卸八块,“玉玲珑打算怎么处置?”
“先确认唐宋是否已经渡劫成功,至于玉玲珑,我担心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要智取。”安雅说到这里,好看的眸子沉了沉,回看身后的两个人,“不过要记住,找到唐宋的第一时间,你们迅速带她离开。”
“那神婆你呢?”
“我自有打算。”安雅回头对着乐文瑶浅浅一笑,好像什么都没说,却又告诉了她答案。
乐文瑶:“……”
桑邪将一切看在眼里。
话题好像恰到好处的点到为止,三个人顺着这条墓道继续前行,可能因为太顺了,桑邪反而觉得不妥。
“雅。”桑邪警惕的看着四周,“太顺了。”
安雅转动机关,看着眼前被打开的石门,“很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何止是暴风雨?”桑邪盯着这扇门,“更像是通往地狱的大门。”
“啧啧,你们俩能不能说话不绕弯子?”乐文瑶手持双刀,听这两个人在前面绕来绕去的对话,听着都累。
“文瑶要听什么,我们便说什么就是。”桑邪敛着笑意回应。
没等乐文瑶回应,刚走过的石门自动落下,墙壁亮起了一根烛光,然后沿着它向右顺时针,逐渐将整间墓室点亮。
安雅看着壁画上的彩绘,眉心一沉:“这是……萨波达王?”
“萨波达王?”乐文瑶并不懂这些,一脸疑惑的盯着五彩斑斓的壁画,不过看着那鹰,倒很熟悉,“这鹰和我家司令差不多。”
“这是帝释天王。”安雅说着回看乐文瑶,问:“文瑶听说过佛主割肉喂鹰的故事吗?”
乐文瑶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不知道,你说的这些名字,我都没听过。”
“萨波达王是释迦前世,而帝释天王就是我们口中的玉皇大帝。”桑邪的脚步声回荡在墓室里,她顺着壁画的顺序边看边说,“这壁画是讲萨波达王割肉喂鹰记载,毗首羯摩天化身为鸽,帝释天王化身为鹰,穷追下鸽子钻到了萨波达王的腋下,要萨波达王救它,可鹰却觉得救了它自己便会饿死,萨波达王才因此顿悟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言,便割了自己的肉。”说完故事的桑邪已经在这间墓室里转了一整圈,看着中间石台上的金秤,目光渗着一丝阴冷。
“我怎么觉得这个萨波达王被耍了呢?”乐文瑶从小到大最不喜欢的就是被试探,一听到这些洗脑真理,就容易逆反,“成佛就成佛,为何在成佛前还要受自己的千刀万剐?最重要的是,这鹰和这鸽子都是假的,并不是真的你死我活,这萨波达王真是太傻了。”
安雅看了桑邪一眼,更没想到乐文瑶看待问题的角度竟这般与常人不同,倒真有她的独到之处,不过盯着那金称,眉心不自觉的敛起,“恐怕这壁画上的故事,正预示着我们现在就是这其中的一员。”
“什么意思?”乐文瑶听不懂了,盯着眼前和壁画里模样近乎相同的金称,“神婆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把自己的肉放在上面?”
桑邪对着金称绕了一圈,问:“你是说,我们三要死一个在这里,才能通打开下一扇门?”
“又或者……”安雅盯着那金称,“留一个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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