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镜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浅言也觉得不可思议，抿了下唇，重复道：“我从晓娟的身上，居然找到了莫裴曾经给我的感觉，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白镜眨了下眼睛，不是不相信这种感觉，而是她想到了安雅的那番话，难道罗晓娟就是莫裴吗?
怎么可能?
可是一想到那个码头和莫裴的关系，还有罗晓娟的突然报案，再加上她对莫裴的了解，还有浅言敏锐的感觉，这一切有什么不可能的?
“……白白?”
缓过神的白镜对着浅言，道：“如果有可能呢?”
“有可能……吗?”
“既然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存在长生不老的僵尸，那么小说里的神话故事恐怕也并非全是编造，不是吗?”
浅言沉默的站在原地。
“既然她就在这里，要不要去问问?我相信一个人就算皮肉变成了……另外一人，但骨子里的东西，本性是无法伪装的。”白镜也在找可以说服自己的可能性来说服浅言，毕竟这些离她们太过遥远，“罗晓娟和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就是个一根筋的傻姑娘，但莫裴可不是。”
“嗯，我明白。”
得到答案的两个人一同朝着最里面的房间走去。
庭院内本想去叫白镜和浅言去吃饭的苏秧，被玄洛给拦了下来。她伸手向上指了指，“给她们点时间。”
苏秧抬眉看着最边上的那扇窗，反问道：“你不担心吗?”
“她早晚都要面对真实的我，担心也只是一个过程罢了。”玄洛语气轻淡，回看苏秧，“你不担心吗?”
“正如你所说，这只是一个过程。我的担心也是这个过程的一部分，分割不开。”苏秧深吸一口气，“看来她们还要一会儿才下来，我去把早餐分出一些来，一会儿热给她们吃。”
“这些无葵她们会负责，我想你帮我再算一卦。”
苏秧原地转身回看玄洛，虽然眼前的女人表情很淡，却也察觉出一丝严肃。
“好。”
……
房间内，罗晓娟虚弱的躺在床上，盯着站在面前的两个人，不难看出，她们已经知道了。
不过她更想知道，这两个人所知道的，是不是全部。
“你们是来看我，还是有问题要问我?”罗晓娟倚在床头，头发有些凌乱，不过目光一直落在浅言脸上，苍白的唇角微勾，“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谁?”
听见浅言的疑问，罗晓娟忍不住一笑，“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们只是想确认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罗晓娟罢了。”白镜接过话，沉眉道：“罗晓娟的女儿右手臂内侧，有一颗胎斑，是什么颜色?”
罗晓娟沉了下眉，随后微笑道：“小镜还是喜欢这么问问题，我女儿手臂内侧根本没有东西，反倒脚踝有一道疤痕，是偷学自行车的后果。”
浅言面色越来越沉，错开目光，好像缓和了很久，才道：“你说的没错，看来你不仅霸占了罗晓娟的身体，还有她的记忆。”
罗晓娟眉梢微挑，她不懂浅言为什么会这么说。
白镜随手拿起一样东西，摆弄在手里，提醒道：“晓娟最疼她的女儿，甚至为了她的女儿可以付出一切，所以每次提起自行车的事，她都很后怕，眼底忍不住的泛红，而你……”
罗晓娟不以为然的笑出了声，“原来是情绪不对，我下次会改进。”
“下次?”浅言用呼吸调整情绪，“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吗?”罗晓娟垂眉看了眼自己目前的狼狈，不禁冷笑道：“我有今日全都因为那个女人的存在，你很喜欢她是吗?”
白镜听见这话，直接转头看向浅言，眨了下眼睛，难道玄洛很早就认识莫裴了吗?
“这件事与她何干?这是你自己的问题!”浅言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披着罗晓娟皮囊的莫裴，实在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竟是真的，那个从小就吸引自己的学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失望大于一切。
“原来她并没有对你坦白，她是谁对吗?”罗晓娟的语气就如说笑般轻松，但衬着她苍白的肤色和眼里的侥幸，却平白让人心头一沉。
“坦白什么?”白镜接话问，“你别得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罗晓娟的笑意忽然消失在脸上，面向浅言，冷冷的一字一句，“她根本就不是人。”
白镜：“……”
回过神的浅言，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
“你和她的关系那么亲近，应该清楚她的体温不似常人吧?”罗晓娟越说越得意，“难道你们就没想过，她其实……就是一个活死人吗?”
白镜心里突然得到了两个字，僵尸!
“她是谁，有哪里不似常人，也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浅言表情没有丝毫波澜，“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晓娟甚至根本就不认识你。”
“莫裴也不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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