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都不担心,这么些年我们还没被沙漠吞噬,全因阿依姐。”米婆婆说完看了眼刚才浅言就坐的位置,慈和地问道:“她……”
玄洛知道她向来眼尖,更对自己的事上心,“她就是我一直在等的人。”
听见这句话,米婆婆特别开心,好像担心了多年的事终于可以放下心了,抬手掩去眼角的泪,“你终于找到……找到可以一同陪你看夜空的人了。”
回想那时自己还年幼,父亲说,阿依是神一样的存在,给我们族人希望。
那时对阿依满是憧憬,只能远远的看着她那淡然悠远的背影,就算长这么大,阿依也是她见过最美丽的女子。
随着岁月漫步,在她亭亭玉立时,再次见到阿依,才意识到为何父亲会用“神”来形容她。
不论岁月如何变,她依旧是当时的样子。
只不过再次望着那个站在崖壁至高点的身影,心里却萌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她总是独自看着满是星辰的夜空,仿佛是在等着谁。
夜风袭来,被吹动的衣角和碎发,站在夜空下无比深沉静默的阿依,让人印象深刻,只一眼,永远都无法忘记。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阿依并不常来这里,一应事宜都由银川负责,唯独自己结婚,当母亲,最后当外婆时,她才会悄无声息的出现,给自己一个惊喜,送上一份精美的礼物。
不过事后,她还是习惯性的站在那处崖壁上,依旧独自一人的发呆。看久了,心里会不经意的去心疼她,直到看见这个人的出现。
……
玄洛没想到米婆婆比自己还开心,走上前拿出手帕帮她擦掉眼泪,“你应该为我开心,不应落泪。”
“就是开心,就是开心才会流泪。”米婆婆拉住玄洛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如此冰冷,担忧道:“生病了吗?你手怎么这么凉。”
“我一向如此,别担心。”
米婆婆见她这么说,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块儿白棉布,“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可以送你的礼物,从我叫你姐姐开始,到现在……已经很多年没见你了,恐怕下一次……”
玄洛见她白布下包裹的白玉,触手温润,“我很喜欢。”
苍老的脸上浮现难掩的动容,“阿依,谢谢你,救了我们一家,救我们一族人。”
“真是个傻丫头。”玄洛倾身抱住这个当时还年幼的孩子,深吸一口气,“现在还早,具体如何寻找水源,你找几个人和银川沟通便是。”
“嗯。”米婆婆点点头,擦干眼泪,“你先早点休息,晚上有个篝火节。”
“好。”
玄洛回到浅言所在的毡房,见她已经简单梳洗了一番,正在梳妆镜前绑头发。
浅言透过镜子看见进来的人,立即转头问:“都忙完了?”
“嗯,差不多了,之后的事都不需要我去负责。”玄洛见浅言套了件淡蓝色的兜帽卫衣,显得脸色特别白皙,“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我不累,不过你要是想休息,我可以陪你。”浅言绑好头发,轻轻一缕甩在身后,“我帮你打了水,去洗把脸。”
玄洛先抬手脱掉衬衫挂在衣架上,来到水盆前洗了把脸,再用湿毛巾擦了擦手臂和脖颈,察觉到浅言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微微一笑,“在看什么?”
目前的玄洛,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紧身背心,收腰牛仔裤,修长的脖颈和精美的锁骨,紧致纤细的手臂,就这样毫无保留的露在外面,浅言满目欣赏道:“看你好看。”
玄洛笑容更深,又拧了把毛巾刚想再擦一遍,却察觉浅言站在了自己身后。
四目相对下,浅言拿过玄洛手上的湿毛巾,“我帮你擦背。”
玄洛没有言语,只是直直的看向她,过了几秒才道:“那一会儿我也帮你擦。”
“好。”
浅言拿过毛巾,顺着后脖颈开始擦拭,再到蝴蝶骨,后腰的部分她将手伸进了玄洛的背心里,擦好之后并没有把毛巾递给她,而是从身后轻轻的抱住了她。
玄洛侧目,温言道:“怎了?”
“我想你。”浅言的手环住了玄洛的腰身,不由自主的把她和自己的身体贴的更近,“想了一路,本想晚上再好好抱着你,没想到现在就忍不住的想抱你了。”
玄洛垂眉浅笑,“傻姑娘,我说过,你在我面前无需忍。”
浅言埋在脖颈间的唇,慢慢的移到了玄洛白皙的肩膀,看着她精美的锁骨,眼里掀起了一层波澜。
没等浅言绕到玄洛面前,突然听到毡房外传来一阵“呜——呜——”的声音。
在一瞬间的怔忡之后,浅言虽然不满,也意识到了那个声音,是警示音。
就像警队里养的猎犬,平时闷不做声,但凡出点声音都是示警。
紧接着外面传来了一个小孩子哭闹的声音,还有一个粗犷憨厚的声音,说着浅言听不懂的话。
“外面怎么了?”
“是守护这里的灵兽,银狼。”玄洛听见这声音也有些不妥,伸手拿过衬衫穿上,“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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