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捣乱的人已经走了,很可惜我没有抓到她。”玄洛沉了下眉,“不过没关系,我已经让银川加强了这里的防护,定不让你们有事。”
“阿依。”米婆婆拉住玄洛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意味深长道:“我们这里的人从小就生活在沙漠中,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所以我们才会开心的珍惜活着的每一天,我这么说,只是不想你总为我们操心。”
“若不让我操心,就莫再说这些话。”玄洛回头望着围绕篝火的牧民,特别是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你们都安好,对于我才是最好的礼物。”
米婆婆看着玄洛映着篝火的眸子,眼里忍不住的泛红,点点头算应了,又问:“明日,阿依就要走吗?”
“嗯。”玄洛回视米婆婆,“可以问你借几头骆驼吗?”
“自然可以,我现在就找人提前给你们备好,还有些吃的喝的,都准备着。”
“不用这么麻烦。”
“我知道你不需要,但是她们几个姑娘家怎么受得了沙漠里的烈日炎炎。”米婆婆的话被外面的欢呼声打断,是因为篝火晚宴最后的节目表演完毕,大家都在欢呼谢幕,等声音小了些,才道:“快回去吧,早些休息,明日好启程。”
“好,有劳。”
回毡房前,玄洛先去了苏秧和白镜的房间,白镜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看手机新闻,苏秧则在那边洗衣服。
“孩子怎么样了?”
两个人看见玄洛进来,注意力立即集中过来,特别是白镜,“有我在,那孩子自然没事,你那边怎么样,人抓到了吗?”
“让她跑了。”
“跑了?”白镜有些不相信,光是消失的速度,就够惊人了,还能让那个家伙跑了,挑挑眉梢,“那个坏人很厉害?”
“厉害不厉害不清楚,不过身法很诡异,不好抓。”玄洛对此事并不想多说,转言道:“这件事等明日浅言醒来之后,到家再说罢,我来此是想通知你们,早些休息,一早我们就要出发了。”
苏秧轻轻甩了下手上的泡沫,盯着眼前的两件衬衫,“那不是干不了?”
“不会,这里虽然冷,但是环境干燥,只不过……莫要穿的太多,白天会非常热,晚安。”玄洛没有多停留转身直接离开了。
白镜见玄洛离开,将门从里面反锁,从背包里拿出两片面膜甩了甩,“苏姐姐,我先帮你削个苹果补充维生素和碳水化合物,睡前再敷个面膜,才能抵抗来自沙漠的干燥!”
“我可没小镜这么讲究。”苏秧把洗好的衬衫分别拧出来,用力甩了甩,再用衣架挂好。
“没这么讲究皮肤还这么好,讲究讲究还得了?”白镜在一边削苹果,一边看着眼前懂得持家过日子的女人,打趣道。
“多嘴!”
白镜哈哈大笑。
……
回到自己房间的玄洛,现在这里只剩下独葵一人,无葵在对面看守那孩子。
此时独葵正在帮浅言重新盖好被子,四目相对下,独葵一脸无奈道:“小主人真是一沾酒就这样。”
玄洛知道独葵一直在尚岢身边伺候着,对此也有几分好奇,“说说看。”
独葵起身先帮玄洛倒了一杯温水,细细回想道:“我的印象里小主人就喝醉过一次,是九岁生辰那年,我们都不知道小主人不胜酒力,但毕竟是武将出身,喝酒特别是烈酒是从小就需要培养的事之一,结果没想到……小主人饮了侯爷从西北带回来的烈酒,还没放下杯子就倒在桌子上了……”
玄洛握着水杯,垂下眉,这件事她也是听人说起过,并未亲眼所见,但是一想起方敏和浅言的酒量,嘴角勾起笑容,“像她。”
“我们当时都吓坏了,特别是侯爷,以为那酒里有毒,怎料抱在怀里才发现,小主人正在呼呼大睡,惹得侯爷哈哈大笑。”独葵眼神有些游散,毕竟回忆起那些开心的事之后,留下的永远都是淡淡的忧伤,“之后我和衾影抱着小主人回房休息,没想到小主人虽然是睡着,却一点都不老实。”
“哦?”玄洛抿了一口,放下杯子,“如何不老实?”
“之所以侯爷欣赏小主人,重点培养,全因那次小主人喝醉之后,不肯老实睡觉,一边手舞足蹈操练着枪法,一边闭着眼睛口述先生所受孙武兵法的要领,而那时侯爷正准备出征,所遇之事正巧与小主人所述兵法相同,让侯爷大获全胜,从那之后,侯爷对小主人的看法很是在意,总觉得小主人的一言一行,皆有存在的意义。”
独葵的声音总会给人一种安静的感觉,这些不仅仅是在侯府受训的原因,还有岁月的熏陶,再夹杂一些回忆的味道,哪怕故事很短,也很吸引人。
玄洛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听着,表情越来越沉。
“公主?”独葵一想到玄洛和自家小主人的关系,立即欠身,惭愧道:“是独葵多嘴,让公主殿下不开心了。”
“何出此言呢?”玄洛浅浅一笑,深深地看了眼榻上熟睡的人,“回忆过往,对于我们或许苦涩,却总比行尸走肉要好的多,没能亲自经历她的种种,虽有遗憾,听闻这些,对于我是满足的,谢谢你,独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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