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洛盯着高脚杯里的红酒,微微一愣,“我的生日?”
“是呀,不过……我实在找不出你那个时候的十一月二十一是阴历还是阳历,所以就根据我出生那年算,阳历的十一月二十一,正好农历是十月初一,也就是今天。”浅言抿了下唇,打量着玄洛的表情,“怎么,是不开心了吗?”
晃过神的玄洛,回视浅言,强忍着内心涌上的情绪,轻笑道:“又说傻话,我怎么会不开心。”
是太过开心了。
这么多年,玄洛早就忘记自己的生辰,阳历农历又有何关系呢?
“没有怪我自作主张就好,那快来吃。”浅言拉着玄洛坐下,从旁边把餐盘一一摆上,有牛排,有海鲜羹,水果和沙拉,还有一块儿四方形的简易蛋糕,摆放好浅言特地把房间调暗,点了一排香味蜡烛,“环境这样好多了。”
“为何不开灯?”
浅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单手托腮,望着烛光下俏丽的身影,欣赏道:“这样……才有情调呀。”
玄洛黝黑的眸子里晃着蜡烛,垂眉含笑,语气淡淡,“这东西我可是看了很多年,没想到在现在却成了情调。”
“你不喜欢?”
“莫要乱想,我怎会不喜欢,不过这一顿可不便宜。”玄洛抬眉道:“你不是没有存款吗?”
“这么开心的日子,就不要提这么伤感的话题了。”浅言不满的撇撇嘴,“你说的没错,这顿几乎吃光了我所有的存款,现在你开心了?”
玄洛只笑不语的拿起刀叉,先切了一块儿牛排含在嘴里,细细咀嚼,抬眉扫了眼浅言的表情,安慰道:“驸马莫要担心,有本公主在,定不会让你喝西北风。”
浅言盘子里的牛排还没切开,轻咳了一声,“什么……什么驸马?”
“我的身份是公主,就算结亲,娶我者也要入赘公主府成驸马。”玄洛不以为然的看向浅言,放下手里的刀,托着下巴,“我可有说错。”
浅言先是一愣,切完手里的牛排,含在嘴里细细咀嚼着,轻哼一声,“你就欺负我不懂历史吧。”
玄洛听见这话,眉梢微挑,“此话怎讲?”
“在秦国可没有驸马这一词,到了唐朝才有。”浅言一副别欺负她不懂历史的样子看向玄洛,一字一句强调道:“我可是有查驸马百科,除非百科骗我。”
“那又如何?”玄洛握起红酒杯,轻抿了一口,“原来这两日窝在白小姐房中,就在学习驸马爷的历史名词吗?”
浅言一愣,还真是……
自从知道玄洛的身份,脑子里总晃过这三个词,特别是那天玄洛的那番话,更像是自己入赘了一般。起初也只是好奇,是不是公主都习惯了这些,没想到在那个朝代压根就没驸马爷。
玄洛放下酒杯,映着烛光细细打量着,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的浅言,轻笑道:“浅言,你到底懂不懂我的言外之意?”
回过神的浅言“啊?”了一声,“什么……什么……言外之意。”说完又愣住,眨着眼睛,“你的意思是……”
“你和我之间,当真要分的那么清楚吗?”玄洛无奈一笑,“我在那时也不把自己当公主看待,何况是现在?”
浅言:“……”
玄洛盯着旁边的四方蛋糕,双手合十道:“既然是我的生辰,那我是否要许愿?”
浅言看了眼时间,距离十二点还有十分钟,面目期待的点点头,“当然要许愿了,生日愿望最准了。”
“如此……”玄洛慢慢地闭上双眸,正色道:“愿浅言一切安好。”
浅言听见这七个字,目光定定的看向玄洛,直到四目相对,相互对望了好一会儿。
“怎了?”
“没。”浅言唇角微勾,“开心。”
“那快吃罢。”玄洛瞥了眼浅言手边的红酒杯,“既是我的生辰,要不要与我喝一杯?”
浅言稍稍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只能一杯,多了我肯定醉。”
玄洛只笑不语。
……
另外一间套房里,姜尤沉着表情喝着吧台里的酒,盯着从浴室走出来的女人,倒了一杯递到跟前。
叶灵雨见她这副样子就觉得好笑,恐怕又要听她一肚子话,握起酒杯饮了半杯,放下道:“憋久了对身体不好,有话尤儿不妨直说?”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可以不做生意,整天和那些男人打交道不觉得无聊吗?”
其实这些话,姜尤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不过人与人的相处,其实就时针分针还有秒针差不多,总是重复又重复着转圈。
叶灵雨将杯子倒满,转身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腿重叠,“那些男人在我眼里和你那些蛊蝶差不多,你整日与它们打交道,可觉得无聊过?”
“那不一样,墨蝶对我又没想法。”
“你不是它们你怎知没想法,这些生意人在我眼里是利益,是信息,没了我,他们依旧可以存活,而你的墨蝶却不一样,它们没有你,就活不了。”叶灵雨的白皙的脚趾勾着酒店的白色拖鞋,轻轻晃着,“尤儿,问题的关键不在墨蝶,不在和我接触的男人,是我们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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