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白白和苏秧之间不管性格还是职业都十分般配。”浅言和白镜从小一起长大,很多事她十分清楚也看在眼里,“但站在朋友的角度,我真的不相信白白会选择和一个人在一起。”
“这是什么话?”玄洛想着现代人的感情理论,“难道白镜的性格喜欢……玩玩?”
浅言听见‘玩玩’这两个字,能从玄洛口中说出来还真是有些奇怪,转过身,笑道:“你想多了,我说的是白镜对人的不信任问题,我也不清楚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她对人有极度不信任的毛病,所以对于感情她一向是避而不谈,这也是她不能当医生的缘故,无法感同身受。”
白镜在玄洛的眼中,并不是这样的存在,或许她善于伪装,但在苏秧的事情上,她觉得白镜付出的是真心。
“人是会变的,你认识的她可能只是一面,而苏秧却能打开她的另一面。”
这话让浅言想到了自己,认可的点了点头,“有道理,人确实会变。”
玄洛只笑未言。
洗完澡后,玄洛帮她更换舒适绵软的衣衫,让她坐在梳妆台前,拆散高盘的头发,用梳子慢慢的帮她梳理。
没一会儿,独葵就端着药过来了,进屋看着坐在软塌上,头发披散的浅言,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玄洛端起来闻了闻,拿过去道:“有点腥,要不要吃颗梅子?”
“苦口良药,以前中枪的时候天天扎点滴,就算吃糖都觉得苦。”浅言接过药碗,一口饮下,味道确实有点怪,却也没那么难以下咽,“我不是从今天开始就……”
“唐姑娘的意思是,今日起不仅要外敷还要内服,要喝满足足七日。”独葵接过药碗,欠身道:“还有就是喝完药最好睡个午觉,我就不打扰小主人和公主殿下休息了。”
玄洛听着独葵关门的声音,朝着软塌走了过去,“大夫的话要听,先睡一觉。”
“感觉我最近特别能睡,好像把之前缺的都补回来了。”喝完药的浅言,确实觉得有点困,忍不住的打个哈欠,“你去忙吧,不用陪我了。”
“真不用我陪你?”
“我又不是三岁孩子。”浅言拿过被子自行盖上,一本正经的强调道:“今天是除夕,外面估计很多事要忙,我们虽然是客人,也不能什么事都不管,我要听医生的话,所以只能辛苦你去帮忙了,我睡醒去前厅找你。”
玄洛觉得在理,“那你醒来记得多穿几件衣服。”
“放心吧!”
昏暗的房间,在玄洛离开之后浅言久久都没能入睡,只是安静的躺在软榻上游目四周,她开始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
总感觉玄洛有事瞒着自己,还有衾影他们,这次回来也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怪。
单凭直觉这种事,真是无迹可寻。
……
离开的玄洛并没有去前厅,而是穿过后院,来到了唐宋的药圃院,关于浅言的身体,她也在担心。
闻声的唐宋转身透过窗子看见走近的身影,放下手上的药材,过去开门,“我猜到你会来找我,浅言睡了?”
“你猜到了?”玄洛难言内心的担忧。
“今早用早餐时,我不是有给浅言搭脉么……”唐宋关上房门示意玄洛落座,倒了两杯茶递过去,“察觉出浅言的脉象有重影。”
玄洛听见这些根本无心喝茶,敛眉问:“此为何意?”
唐宋知道玄洛担心,耐心的解释道:“梵殷是中了诛魂咒,三魂七魄就如同摔碎的镜子无法拼凑,而玲珑又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性格,我想鬼貅也是经历了同样的事情……”
“你怀疑,浅言的身体里残留着鬼貅的三魂七魄的碎片吗?”玄洛觉得这不太可能。
“按理说不会,不过浅言的主观意识还在,我不能确认,所以只能暂时喝祛湿阴的药调理,而今日是除夕夜,若能让她喝上一杯,倒是方便我细细检查。”唐宋端起玄洛手边的茶递给她,“我晓得你担心什么,身为过来人,我自当保她周全。”
“谢谢你,唐宋。”
……
中午刚过,叶灵雨拿着一坛酒就出现在这林间别院,看着满院的喜庆,不由的感叹,“好些年没这么重视除夕了,我都快忘记这年味儿到底是何种滋味了。”
安雅笑着接过叶灵雨手中的陈酿,捧起来一闻,惊喜道:“若每年除夕都能品上这一坛,我倒是愿意一过。”
“不巧。”叶灵雨对着安雅摆了摆手,一脸顽皮道:“这酒我可是特地给玄洛带来的,很早就准备了,尤儿的心意。”
“不用你说,这满坛的兰花香,就晓得不是给我的了。”安雅笑着指了指这喜欢说笑的家伙,挑眉道:“见你心情不错,可是幽冥有消息了?”
“雅,在外人眼里,你虽不喜俗世,事事皆是命的样子,但你可瞒不过我。”叶灵雨双手一背,快走两步,玩笑道:“你呀,闷骚的很。”
安雅不理她这些绕开话题的技巧,跟上速度一语中的,“她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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