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沐子卿口中的小娃娃,玄洛敛眉问:“谁?你说谁?”语气是那么不敢相信。
沐子卿站回刚才的地方,把刚才所发生的事,通通告诉了她们,很显然这些事眼前的三人都不能接受。
特别是玄洛,为了确认沐子卿的话不是真的,她转身跑向浅言所在的庭院,一路跑着一路期盼着沐子卿的话是骗人的,是假的。
原本她担心沐子卿会对她做什么,没想到……陪在白镜身边更是危险。
脑海中晃过沐子卿看见浅言的那一抹微笑,玄洛紧抿着唇,她察觉沐子卿是故意为之。
故意的!?
冲进别院内的玄洛,大声唤着浅言的名字,当一声声呼唤无人回应时,一颗心就像穿越滚水跌入冰川,疼到没有知觉,疼到无法呼吸。
追赶过来的安雅,放慢脚步过去扶起她,“公主!”
“大人……”玄洛淡淡的目光看了安雅一眼,绝望一笑,“或许,这便是我玄洛的命,终是我害了她。”
“公主殿下!”
“不是吗?”夺眶而出的眼泪,滑过玄洛的脸庞滴落在地上,“大人,难道不是吗?”
安雅微愣,看向伤心欲绝的玄洛,不难想象,如果浅言就此消失,恐怕眼前就算不经历这一遭,也很难活下去,毕竟人心已死。
“你要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相信?”玄洛深吸一口气,“还记得之前在雅苑时,我问过大人,我与浅言是否会有个好结局,你未答我只言自当尽力,可是因为你早知会是如此?”
安雅没想到玄洛对这些细枝末节会记得这么清楚,“事到如今,公主当真想知?”
玄洛眸光闪动,唇角微颤,一个“想!”字,是那么苍白无力。
就在安雅讲解玄洛与浅言命里之时,才从远处赶来的苏秧被沐子卿抬手拦住,并对着她“嘘”了一声。
两个人静静的站在门口,听着庭院内的交流。
……
……
……
“大人的意思是说,我与她早已注定了要一死一伤吗?”当玄洛听着一死一伤的命理之意时,后退两步险些摔倒,看着安雅忍不住的敛起眉头,那股上涌的情绪,怎么压都压不住,嘴角微微颤抖着,问道:“这便是……大人所说……所说的得之……失……失之么?”
安雅想上前安抚,抬起的手悬在半空,又落下,轻唤道:“玄洛。”
“那我们的命呢?”玄洛额前的青筋突显,双眸通红,用力揪着心口,仿佛每个字都那么吃力,“谁来算我们的命!?安排我们如此的命运,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些道理和疑问,扪心自问,她们每个人都问过自己无数次,答案也随着当时的心情而定,可是这一次,答案或许就在嘴边,说不出口的原因是不想再自欺欺人。
庭院吹过的风,依旧清新,可没了赏景之人,也会变的凄冷。
沐子卿从后面缓缓走出,看着庭院里的两个人,岔开了话题,“这里的时间已改,想必外面的世界也有所变化,既然这么想改变命运,要不要和老天赌一把?”
对于曾经被沐子卿当棋子拨弄过的两个人,如今听见她说出这番话,情绪十分复杂的同时,又感叹命运的可笑之处。
二人异口同声,“赌?”
沐子卿朝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走去,盯着床榻上的白镜,先把脉确认妖骨是否真的已除,再看她嘴角上的那抹嫣红,松了口气,“这娃娃喝了那娃娃的血,或许这便是天无绝人之路罢。”
玄洛听见这话,很想问个清楚明白,抬手抹去眼泪,上前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先别急。”沐子卿先将白镜彻底陷入安眠状态,看向一直安静的苏秧,对着她招了招手,“你与这两个娃娃是什么关系?”
“浅言是我朋友,白镜是我心爱之人。”
“白镜……这个名字,很好。”沐子卿自言自语的念叨完,随手摊开,空中便漂浮着几排冰针,“接下来,我会让你也进入睡眠状态,目的是为了帮我拉住这个娃娃不要与那娃娃一同坠入镜子世界。”
“然后呢?”
“你只需知晓你所要负责的部分,其余的交给我……”
没等沐子卿说完,玄洛走过来,“如果要是救浅言的话,还是让我来罢!”
“公主。”安雅跟过来接话道:“救浅言的关键不在你,而是苏秧和白镜间的默契。”
“没错,如果她的定力不够深,或者她们之间不够信任,可能三个人都会迷失在混沌之境中,无法离开。”沐子卿把问题说完,看向苏秧道:“这样的风险……”
“如果能救浅言的话,我没问题,我想小镜也更愿意如此。”苏秧说完看向玄洛,微笑着安抚道:“以前都是你们保护我,现在难得有一件可以保护她们,让你安心的事,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拉住她们不放。”
“谢谢你,苏秧。”
“好了好了,煽情的话,就不要多说了。”一向习惯了被人质疑的沐子卿,如今看着玄洛与苏秧间的信任,倒有几分不适应,“事不宜迟,你可是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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