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人,他只是昏迷了,我本打算晚些就带他出去与主人汇合。”银川一脸没事人的样子直起身,瞥了眼衾影和无葵,特别是他们的装扮,“主人……他们是?”
“说来话长,你先带着这他们离开。”玄洛看向衾影,介绍道:“这是银川,你们稍后可以与他一同离开,他会安排你们。”
“小的听命。”
无葵和银川冷冷对视,没有言语。
处理完所有事,玄洛在一处安全的墓室里等白镜她们,虽然不清楚姜尤会用什么办法在隐藏自己的同时,让白镜带苏秧过来,不过这些细节,玄洛目前没有心情去想。
昏暗的墓室内,只有远处微弱的烛光,玄洛双手环膝,静坐在浅言身边,细细打量着她的五官,伸手拂过她的眼眉,露出神往的表情,忆起那时与尚岢的一席对话。
——“阿洛,先生说生辰许愿最灵,你可想过今年的生辰愿望?”
——“我生辰尚早,倒是你的生辰快到了,有何愿望?”
——“那便是待我成人之日,就与兄长一同征战沙场,为我大秦效力。”
——“整日就知打打杀杀,哪里像个女儿家,我倒希望我与妹妹安好,玄家安康便是。”
——“保我大秦,便是保你一生安然,见你安好,于我而言,不做这女儿家也值。”
——“……”
“真的是你吗?”玄洛抿起唇角,不知不觉红了眼眶,“我没想过会再遇见你,更没想过……会是你……”
从得知尚岢死讯至今,玄洛为此事没有落下一滴泪,整日把自己关在房中,足足一年没有出过府邸,一是不愿相信,二是咸阳城内到处都有她与尚岢游玩的痕迹,她不愿想更不愿看。好在有妹妹在,才使她很快从恍惚中走出来,只是从那之后,玄洛离开府邸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咸阳城到处游历,身在陌生的环境,她才觉得自己可以呼吸,也是新的起点。
很多人都觉得武阳公主活的潇洒,却不知她女扮男装离开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后来就算是她,也忘记了最初的目的是什么,好像去寻找一颗失落的心,这么多年过去了,仿佛那颗心越走越远……越远越没了方向……
“这就是……大人所言的命吗?”她指尖的冰凉,促使浅言皱了下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导致她忙收回手,“你醒了?”
“唔……”浅言无力起身撑着脑袋,整个人还有些昏沉,身子一歪直接跌入玄洛怀里。
玄洛伸手揽住浅言,微微一笑,“头很疼?”
缓过神的浅言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玄洛会在这里,更没想到她倚在玄洛怀里,张了张嘴,皱了皱眉,才问:“我……我在哪里,苏秧呢?”
“别担心,她没事。”玄洛用单膝跪地的姿势,让浅言倚在她撑起的那条腿上,倾身去拿角落的背包。
浅言没想到玄洛这么细心,本想挪到角落依着墙就好,却被玄洛一把抓住,语气更是强势,“莫要乱动,你肩膀的伤又裂开了,我刚帮你包扎好。”
“……谢谢。”
“不过这药我不知你要吃多少,就没给你随意乱吃,靠着我的腿不比靠着墙舒服?”玄洛说着已经把药递给了浅言,歪了歪头,“还是你想靠在我怀里?”
浅言听见靠玄洛怀里,猛的被空气呛了一口,不好意思摇摇头,表示这样就好,并且把药倒出了三粒,直接含在了嘴里,打量着四周,问:“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她们呢?”
“我们走散了,安顿好白小姐我就去找你,发现你昏在墓道里,就带你先来这里。”玄洛打开一瓶矿泉水递给浅言,“不过别担心,她们都没事,很快就会过来与我们汇合,对了,你怎么会好好的晕倒?”
“我不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头疼是老毛病了,没想到……”浅言转头本想看着她说话,却与倾身放背包的玄洛对上,当额头抵在玄洛的双唇时,不仅浅言的话被打断,就连玄洛也愣了一下。
而这一幕正好被背着苏秧的白镜看到,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
从白镜的角度看,就像玄洛倾身吻向浅言的额头,好看的眼睛眨了又眨,另一只脚还没彻底放下,不知道是往前还是退后,特别是察觉到两个人的目光时,尴尬一笑,“我……是不是进来的不是时候?”
“白白!”浅言在看见白镜时,已经想找个洞钻了。
“苏小姐怎么样了?”玄洛一脸自若的揽着浅言,让她整个人倚在自己身上,抬手指向墓室的另外一边,“我们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就顺着这条路出去吧。”
浅言仰起头,从下往上看着玄洛的侧颜,“我们不进墓了吗?那苏秧的父亲怎么办?”
“在找你的时候我遇见了他们,伤亡比较惨重,进来二十来个人,只剩下三个,其中有一个人对这里很熟悉,才告诉我这条路可以走。”玄洛面无表情的应着,“既然找到了他们,这里就不要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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