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洛敛着笑意,意味深长道:“你真想她嫁给你哥?”
“当然不……”白镜话到一半,被自己打断了,“啧”了一声,饮进杯子里的酒,不满道:“你这个女人,还挺记仇!”
“你明明很在乎她,为何却要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刻意保持距离?”玄洛从唐宋那里听了些白镜和苏秧前世的事,让她联想起了方敏漫长的等待,所以才想管一次闲事,“你要明白,有的人错过就是一生,莫要因为一些客观原因而去拒绝你在乎的人。”
白镜逆反的性格,不喜欢被人说教,轻哼一声,“那你对小言呢?”
玄洛漂亮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酒壶的边沿,对于白镜的反问并不打算保留,“我和她错过的时间,在你的世界里是无法计算的,所以我不会再让她从我身边离开。”
是玄洛的声音太沉,还是她的表情太过认真?特别是面对‘无法计算的时间’为重点时,白镜竟有些无措。
她和浅言从小不仅一同长大,彼此对彼此的事,是除了自己之外,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彼此的人。可是这二十多年的了解,白镜可以肯定,根本就没有一个叫玄洛的人出现过,而这个女人才刚刚出现,就说出这样的话……
“你……”
“怎了,这酒太烈,醉了吗?”玄洛斟满白镜手里的酒杯,自己又饮了一口,放下酒壶,“还是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我要是问了,你会说实话吗?”
“要看你问的内容,是否我能回答了。”
白镜抿了抿唇,直言道:“你……是人吗?”
玄洛欣赏白镜的胆识,更欣赏她的聪慧,抿了抿唇角点点头,“算是。”
很显然,这个问题玄洛回的简单,却又跟没回答一样,白镜刚想开口再问,远处传来了浅言的声音。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浅言站在远处说着,对着白镜问:“白白,今天你回去吗?”
“不了,我留下来陪苏秧,你们先回去吧。”白镜瞥了眼玄洛没有表情的脸,压低声音道:“问题留着,下次问你。”
玄洛把酒壶推到白镜面前,微笑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会再有下次。”
就在白镜不服气鼓着嘴巴的同时,玄洛已经离开了平台,来到浅言跟前,道:“我们走吧。”
浅言点点头,对着白镜轻唤道:“白白,那我们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白镜冷冷的“哦”了一声,没表情的坐在平台上,瞥了眼那壶酒,倒在杯子里一口饮进后,望向苏秧所在的那扇窗子,有些出神。
好听的手机铃声响起,盯着伊芷宣的名字,白镜等了等才接通:“大嫂,这么晚了有事吗?”
“你不是说今天和父亲去医院吗?”伊芷宣声音微沉,“可佣人说你昨夜很晚就出去了,一天都没回来,我这个做大嫂的,有权知道你的行踪。”
“这个家我本来就不喜欢,何况现在还有你在,当然能走就走了。”白镜仰头望着好看的月色,“今天没去医院是因为有个案子,需要我处理。”
伊芷宣淡淡的“哦?”了一声,“是什么案子,竟比苏小姐的父亲还重要。”
“她父亲有李家在能有什么事?我向来以工作为主,还没谁可以影响我的工作。”白镜抿了口酒,“难道这一点,大嫂还不了解我吗?”
话筒里安静了三秒,才传来伊芷宣清冷的声音,“镜镜,你不知道苏小姐的父亲今天伤病不治已经没救了吗?”
“什么?”白镜面无表情的惊讶道:“怎么可能,苏伯伯的病例我看过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现在才通知我?”
“我第一时间通知的是邵储,不过邵储联系不到苏小姐,我还以为……”
“大嫂以为什么?”白镜望着那扇窗子,冷冷的接过话,“吃过一次教训还不够吗?我是不可能……再在自己未来嫂子身上打主意了,如果二哥联系上了苏小姐,麻烦大嫂告诉我一声,有什么需要我的,我一定帮忙。”
“你在哪里,喝酒了?”
“我在想今天的案子,喝酒有助于我思考。”白镜故意把酒壶放的声响些,懒懒道:“好了大嫂,你去关心我未来的二嫂吧。”
“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风格?”白镜云淡风轻的笑了一声,带着几分醉意,“大嫂,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有人想伤害苏家的人,我二哥一看就是短命相,我最怕死了,能躲还不躲开吗?”
“……镜镜,你在说什么?”
“别说我没提醒你,这墓还是少接触,我人是进去了,没错……但是我却不知道我是怎么出来的,我醒来就在三号台的直升机上,你说……恐怖不恐怖,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我现在可知道了。”白镜打了个酒气,深吸一口气,“更别提是苏秧了,她可是比我还要晚醒的人,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敢肯定……下一个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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