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浅队……这件事你的功劳我们是看在眼里的呀。”蚂蚱始终记得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急,如果稍有不慎,他可能和周围一两百路人就命丧爆炸之下。
“我做事又不是为了给谁看,何况领导也没说错,我确实把他们派来的监督员关在了审讯室内,事后也因为审嫌疑人忘记了他的存在……怎么看都是我的问题,何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坐办公室处理一段时间文职罢了,还乐得清闲呢!”浅言把配枪和一些证件放在盒子里,递给朱舫,“帮我交一下,没什么事,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朱舫接过东西,点点头:“浅队,我们等你回来,你要知道Z市需要你,我们也需要你。”
“是呀!”队里的兄弟异口同声。
或许以前不觉得,但当浅言被调离时,每个大男人心里都缺少了一种莫名的踏实感。
这是一个优秀领导的魅力,也是一个领袖的魅力。
“明知道我不喜欢煽情,这话就不要说。都去好好工作,还有很多案子需要你们去一一侦破。”浅言拎起背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分局。
当她离开警局,埋没在人群中,不难看出浅言失落的眼神,因为她的心真很不甘,更不愿。
特别是这么多年,她早已经习惯了高压工作的方式,忽然慢下脚步,望着周围的人群,竟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拿出手机想打给玄洛,想问问她晚上吃什么,自己好去菜市场买,又或者出去吃也好,目前浅言最想见到的人,就是她。自从那晚一起走回家之后,浅言觉得自己变了。
具体哪里变了也说不清楚,好像除了工作之余,每天最想见的人,就是玄洛。
当发现对方电话打不通时,浅言敛了敛眉头,再打给白镜想约她去幽蓝喝喝咖啡,却没想到她人已经在幽兰咖啡馆了。
不仅仅如此,是这两天她都会去幽蓝咖啡馆。
“白白,我发现……你最近经常往那里跑。”
白镜没有否认的点点头,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我最近手里的案子都交给别的区负责了,我目前清闲的很,有什么先到幽蓝再说吧,正好玄洛也在。”
听见玄洛也在幽蓝,浅言唇角不自觉的上扬,“那半个小时后见。”
白镜把挂断的手机随手一搁,托腮盯着坐在对面大白天就喝酒的女人,哼道:“这就是你的等,等来的结果也如你所料,我们三现在都处于半失业与失业的边缘。”
“不是很好,若不是这般,面临的将是性命攸关。”玄洛晃了晃酒壶,“正好也确认了几件事,白小姐这般聪慧,应该猜得到吧。”
那天之后,没两天苏秧因为违反规则,遭到考古学院单方面劝退,而自己为了给苏伯伯放一朵香石竹,遭到上级叫去问话和调查,之后的工作也被转移。最离谱的是身为功臣的浅言,如果不是和苏秧口径一致,她在外面等候,恐怕也不会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被临时调职。以上种种,足以证明了两件事,与古墓关的一切都被隔离开,NOTE暗暗操纵着Z市。
或许不止Z市。
“说实话吗?有点心寒。”白镜双手托着装满香草拿铁的杯子,没有焦点的扫过窗外行走的人,忽然觉得他们活的很可悲,所谓的精彩在这座城市不过是烟花一瞬,命运根本就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沉了沉眉又抬眼看向玄洛,“既然这一切你都猜到了,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有些重要的事,我可能需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我担心在我离开时,这边会有意想不到的变故,我又不能找人特地去保护,你晓得浅言虽然表情少,但心……却很敏感。”玄洛从白镜的表情中得到了认可,继续道:“我打算,带你们一同离开。”
“……离开?”白镜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身体忍不住前倾,压低声音,“什么重要的事,我们要去哪里?”
“什么事请恕我不能告知,但是要去的地方比较远,你们目前不能一同飞往一个地方,所以只能开车,这个就需要麻烦白小姐来操办了。”玄洛说着看了眼时间,提醒道:“时间差不多了,你还不去接苏小姐?”
白镜挺直了腰板,看向四周道:“不是很懂你在说什么。”
玄洛没想到白镜面对感情的事会这么别扭,微微一笑,低语暗示道:“如今苏小姐没了考古学院身后这把盾,自然与李家的婚约就不作数了,你和你二哥心里都清楚,但你二哥还约苏小姐出去,是为了什么?”
白镜瞥了玄洛一眼,“你知道的也太多了。”
“如果不是工作被转移,苏秧不理你,浅言忙着工作,你会天天跑到这里陪我喝茶?”玄洛抿嘴而笑,表情又收的很快,“你晓得,我和你说这些是因为你是浅言的朋友,如果苏小姐并不在这其内的话,我没有必要多一份风险。”
白镜目光直直的盯着玄洛,她分辨不出这个女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或许就如她所说,她们面临对手很强大,甚至怎么死的都不清楚,而还活着是因为浅言的关系。
先不说这关系从何而来,但如果不管苏秧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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