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小姐,玉儿小姐,等一下宋府就派人来接了,您别坐在这里啊。”侍女想将宋玉儿拖起来,谁知道宋玉儿一下挣脱了那人的桎梏,又哭又笑,继续向前跑,把家丁远远甩在后面。
陆钟灵脸色煞白,皮肤上渗着冷汗,她抓紧门框,转头看向青书并不惊讶的脸,颤抖着低声问道:“青书,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问我做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青书回道。
“可是我刚刚分明听见,她说府里有妖……”陆钟灵转念,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又白了一层,“不会是你……”
“陆钟灵。”青书紧紧盯着她,口中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你难道不信我吗。”
陆钟灵此刻只觉面前的青书变得很模糊,好像不是那个同她一起玩耍的伙伴,眼里露出的微光带着隐隐杀气。陆钟灵退后一步,喘口气摇头说道:“我只信对我好的那个青书。”
“我对你还不够好么!”青书咬牙道。
“可是我不要你害人!”
“那是她自找的!”青书脱口而出这句话,但是半秒后却猛然愣在当场。
“果然还是你……”陆钟灵似被青书这句全然承认的话打中了,她颤着身子向后退了两步,口中嗫喏道:“你怎么能害人呢。”
青书一时语塞。
两个人都定定站在那里,空气好似凝固了一般的寂静。层层冷汗从陆钟灵背后冒出,汗津津的贴着她潮湿的衣衫。最终还是青书受不了这死一般的沉默,她向前走了几步,咬了咬下唇,说道:“我走了。”
陆钟灵没有回答她,只是木讷的看着前方。
青书本来也没指望着陆钟灵能够回答她,只是慢慢从她身侧绕过去,留了一句,“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有害她,我只是告诉她不要再欺负你。”
陆钟灵瞳孔也有些散了,就在青书要离开的时候,她却猛然抓住青书的手,用急切而又恳求的语气说道:“青书,你快走吧,离开这里。”
“离开?”青书被陆钟灵紧紧抓着手指,竟然有些生生请s加s君羊s壹s壹s零s捌s壹s柒s玖ss伍s壹发疼,但她此刻显然没有懂陆钟灵的意思,只是张了张嘴,问道:“为什么。”
“你万一被宋小姐认出来那不就完了吗。”冷汗顺着额头滑入陆钟灵眼中,传来一阵刺痛,她说道:“谢少爷病了,府里老早就传些风言风语,说是要请道士来作法,驱散妖邪,现下宋小姐又疯了,这件事不可能潦草收场,一定会彻查到底的。”
“你还是快些走吧。”陆钟灵勉强保持冷静的头脑,“等我,等我去找你,你再回来。”
“我不……”青书正欲拒绝时,正堂那边却又传来人的惊呼声——
“来人啊!宋小姐撞墙了!”
“快来人救命啊!”
*
清晨有弥漫不开的白雾,像是一张漫天的网将人笼罩在其中,谢朝雨虽是答应了吴掌柜会在三日之内将茶叶调包之事查清楚,可她心里也没有多大的底,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吴家虽然只是小业,可是说起手段也不比谢家差,何况这回谢朝雨处于劣势,茶叶之事更由不得她了,吴家只是表面上说全权交给谢朝雨,可是昨日还是派人来“适当问候”。这已经是第二天,茶叶的事却没有丝毫进展,谢朝雨也有些着急。
“小姐,您找我?”刘安久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肩头还搭着一块破布。
“我让你查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谢朝雨放下茶杯,快步走到刘安久面前问道。
“小姐,真不是小的无能,只是吴家防守真的是滴水不漏,小的想了很多办法,可就是混不进去啊。”刘安久苦着一张脸讲道。
“老狐狸。”谢朝雨说了一句。
“小姐,您看怎么办,是小的继续跟着,还是另想它法?”
“别跟了,再跟下去只会叫他拖延了时间,到时候真的是我们赔财又赔货了。”谢朝雨微微颔首说道。
“那小姐,您是……”刘安久小心翼翼问着。
“把人都撤走,今日我要亲自去吴门拜访。”谢朝雨挥了挥衣袖,“这老狐狸估计是猜到了,我们再按兵不动,就真的着他道儿了。”
“小姐,您一个人?”
谢朝雨竟然笑了笑,“可不得一个人?”
刘安久登时就慌了,连忙拉住自家小姐,“不行啊小姐,您一个人去不安全,万一吴家对您使出什么阴招,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可承受不起。”
“你也是可笑,难道吴家还能将我杀人灭口不成?”谢朝雨牵动嘴角又笑了笑,将他的手从自己衣袖上拿开,说道:“行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谢府的事我会处理。”
大雾浓厚,听这里的人说,这样的雾可能好几天都不会散。而洛河码头昨日虽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可是依旧不影响今天货物的运输。谢朝雨今日重新登上昨天那条运货,仔细检查了放茶叶的内仓。马甲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划伤或者托运货物的痕迹,就连人的脚印都没有,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十分确定谢家茶叶的多少与所放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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