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莲被带去了坤园宫,嘴里说些胡言乱语,也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胭脂问道:“皇后,为什么不把她送回去?这样岂不是更省事。”
“她喝多了,睡觉也不会老实,今晚就麻烦你们照顾一下,等明早煮碗醒酒汤给她喝。”
胭脂答应了。
余时友将折了的红梅插在花瓶里,依稀记得去年,红梅开的正好,薛渐离冒着雪去为她折梅花,冻的两只手跟红萝卜似的。
她又在病中,劳烦薛渐离照顾了一段日子。只是这次回来后,两人反而比过去生疏了许多,连话也不曾说的几句。
薛渐离又好好的要嫁人。
今日又闻的说皇上是个女子,她以前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觉得皇上是个没有长大的少年,而且美的有点儿过分,常常听渐离牢骚说兄长‘娘们儿气’,却不料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而且她和徐疏桐又是那样的关系,听林红莲的口气,好像这种关系,还不止一个两个,不是一般的颠覆她的三观,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听说过这种事。
这宫里怪人真多。
林红莲被安置在外榻上,醉酒之后,嘴里含糊的说着什么,谁有心思去听。胭脂等人给她铺了床,还烧了炉子取暖,走到余时友面前,说道:“皇后。”她回头看了一眼睡着的林红莲,“林太医她……”
“没事,就让她在这里休息。你们去炉子上温些水与她喝,好好看着,别怠慢了。”
屋中自有人值夜,余时友先有人服侍着去睡了。
到了翌日,林红莲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有个丫头正围着炉子,手撑着脑袋打盹,身上裹着厚厚的狐裘,怀里抱着汤婆子。
她挣扎着起来,觉得脑袋格外沉重,略想起自己昨晚醉酒,可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却不晓得。甩了甩脑袋,掀被子起来了。
旁边睡着的宫女听见动静,睁开眼来,脑袋还糊里糊涂的,想不清楚什么事。问道:“林太医醒了?”她一边问,一边脱下自己身上的狐裘,把汤婆子放到桌上,过来扶了林红莲。
林红莲道:“我没事,多谢姑娘。敢问姑娘,这是哪个宫?”
“坤园宫,是皇后让人把你带回来的。”
“皇后?”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奇遇。
胭脂笑笑,“是啊,皇后还说,等林太医醒了,请您喝点醒酒汤对身体好,至少脑袋不会那么痛了。”
林红莲揉了揉太阳穴,“多谢皇后,多谢姑娘。”她料自己走出去也不大好,就随便胭脂去弄了来,喝了下去,心里好受多了,又打探皇后是否已经起来。
“皇后今日起来的早,已去宫中跑步,冬日,正是锻炼的时候。”
“那就麻烦姑娘领我去皇后那边,我也好致谢。”
胭脂道:“皇后说过,不用。”
林红莲也没什么事,既然人家都说不用了,她只好走了。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昨晚是怎么回事,她素来不是想过多的人,一想到‘小猪’昨晚不见她,该着急了,就觉得自己万般该死。
这个世上没有惦记自己的人,可有惦记自己的狗。有狗万事足。林红莲加快了脚步回去,只要想到某个小东西会快乐的奔向她,人间还有什么烦恼呢?
林红莲去后,胭脂向余时友报了这事。余时友也只是简单的说了句‘知道了’,就没有再深究,继续锻炼流汗。
上午的时候,薛意浓意外的来了坤园宫。宫女报说皇后沐浴去了,问她要不要通传一声,她说:“不用,朕等着就好。”
☆、第114章 为了安住肖芳,皇上豁出颜值;渐离进宫,传说好事将近
114
余时友回来的时候,看见薛意浓已经来了,坐着翻书,心里知道的那点事直接跳入脑海。眼睛也就多看了薛意浓几眼,顿觉她眉目如画,清秀可人,肌肤白胜如雪,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个粗犷的男子呢?
薛意浓感觉到有人在打量她,抬起头来,见是余时友,对她一笑,“你回来了,听说沐浴去了。”
余时友走过来,福了一福。“臣妾见过皇上。”
“不要多礼,吃过早膳没有?吃过了,就过来坐,朕有事要嘱咐你。”
余时友听着,薛意浓说起近日到年关,各地藩王都会回来过年,藩王家眷要余时友好好接待,还有宫中诸事,徐疏桐刚生完孩子不能协理,肖芳又要照顾肖公举,李彤素来不管事,“如果可以,可请李美人帮忙。”
“是。”
“接下来就要辛苦你了。”
“臣妾分内事,不敢言苦。到是有件事要问问皇上。”
薛意浓扬了扬眉,“你说。”
“渐离……渐离公主,她还好吗?总觉得她这次回来有些反常,臣妾又不得常见她,不晓得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想托薛意浓问问。
薛意浓道:“朕还以为你是知道的,原来她连你也蒙在鼓中,朕也不晓得她发什么疯,你们是朋友,有空的话问问她。不过婚姻的事,这次是她自己愿意的,听说定了李将军家的公子。”
“李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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