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换了一番眼神,郭倩如流露出一分暧昧和不明。阿爽一抬眉毛,掩饰住自己狂烈乱跳的心:她别是开玩笑的,这年头为了找份好工作,有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郭倩如扶了一下黑框眼镜,抿着嘴唇又紧张又小心,脸也红了,却并没有否认刚才的话,目光逐渐坚定起来。阿爽抿嘴不语,她极快地思索,现在要说明吗?自己是她曾经的冰迷,还是再试探试探她的性取向,别到头来空欢喜一场......
阿爽轻轻带了一点开玩笑的口气,她看着郭倩如说:“想让我相信,那也不难,我住在酒店2806,今天晚上十点,我有时间可以谈谈人生。”
这句话狠狠地把郭倩如定格在地,她吃惊地看着面前这位傲气美人,阿爽甩起高马尾要离开,跨出两步又转身看向她,笑着再说了一句:“这位姐姐,如果你有胆子穿着黑色丁字裤来,那这份工作就是你的了。”
说完她飘然而去,留下郭倩如一个人呆若木鸡。
这天阿爽再没心思工作,随意了事就回到套房,她扑在床上想了几个小时,那是曾经的偶像啊,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那个戴着黑色大丽花,穿着黑天鹅短裙演出服,在冰上单足直立旋舞的女子,是她十来岁时第一次喜欢上的同性。第一次看滑冰比赛就爱上了,她把这形象在心里印了多年,有崇拜、爱慕和仰望。
可是她怎么成了这样?别管那么多了,晚上她会来吗?一个昔日偶像,来到昔日冰迷的房间。她会吗?不,她不会认出自己来的。
晚上十点,阿爽像做梦似的躺在床上。一身老土装扮的郭倩如敲门进来,她有什么好怕的,她都三十出头了,既不时尚也不漂亮,面对一个二十多岁的冷傲大美女,还有可能得到一份高薪工作,她吃得了什么亏?而且她也有需求啊。
脱去老土的衣裤,只剩下老土的内衣,阿爽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的身材还是那么好,胸前波浪起伏,腰肢纤细盈盈一握,她拿掉了黑框眼镜,郭倩如有一双隐藏着的美目,在暧昧的室内灯光下,显得格外魅惑。
接下来她做的举动几乎要让阿爽晕厥过去,她从小包里拿出一条黑色丁字裤,伸手解开内衣扣子,抛到一边,弯腰两条细腿分别抬起,内裤慢慢脱下,干干净净,阿爽看得连大气也不喘。郭倩如当场换上了黑色的丁字裤,走到床前,有点羞怯却充满勇气地问:“梁小姐,你想怎么谈人生?”
阿爽吃惊地上下打量着她,她脱掉眼镜脱掉衣服,就成了另一个人,头发仍是短短的,在灯光下居然有那么点儿野性的味道,就和她在冰场上表现出的感觉一样。
但这外表和内在的反差,好像把时间都凝固成一种艺术美。阿爽说不出话来,她看着昔日偶像站在自己的床前,这样老实,却又这样奔放。
接下来还等什么,在暧昧的灯光下,郭倩如的眼眸格外动人,她拥有干干净净的身体和干干净净的手指,阿爽披散一头长发,闭上眼睛喘息连连,一阵又一阵的快活比想象中更顺利,从来,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郭倩如让阿爽尽兴得畅快淋漓,最后她准备穿上那身老土的衣服离开。阿爽叫住了她,翻起身,她好像听到了冰雪消融的声音:“郭倩如,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
想到这段往事,郭倩如抚摸着阿爽的高马尾,打开她的发结,倾洒在米白色的床单上,她摸着这一片顺滑。阿爽眯起丹凤眼,眸子像黑曜石一般,流淌着遣倦柔情。
郭倩如俯身到上方,阿爽喃喃自语道:“就是你的眼睛,那晚上在灯光下,我觉得自己的灵魂也要被吸走......我真傻天天躺在床上看星星,却不知星光就在你的眼睛里。”
“你那天告诉我,你是我曾经的冰迷,我都吓坏了,以为是做梦呢,没想到还有人能记得我。”
“我也觉得是做梦,我也一直都记得你,那个爱的刺青,还在吗?”阿爽目光瞥向郭倩如的锁骨处,衣服尚未褪去,看不清楚。
“你自己看。”郭倩如满眼挑逗地说,她脱掉眼镜就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她自己也不认识的人,她一只手撑着床,探过身体,另一只手去翻提包夹层里的小布料。
阿爽慵懒地看着天窗,薄云遮挡着半边明月,迤逦在蓝黑色天幕之间,星的宝石闪闪烁烁,在银河上俯瞰她们即将共浴爱河。
她脑海里响起夜的钢琴曲的旋律,轻柔而悠长。
突然,“喜羊羊懒羊羊,美羊羊灰太狼,狼~狼~狼~”一阵巨响的手机铃声从郭倩如的提包里爆发出来,阿爽吓了一大跳。
郭倩如心惊肉跳地丢下丁字裤,嘴里说着“抱歉、抱歉,怎么回事”,赶紧翻身去找手机,情急之下却找不到。
“喜羊羊懒羊羊~”不休止地巨响,几乎震耳欲聋,她慌乱地把提包一翻,东西稀里哗啦倒在床上,一看手机居然是郭小铁打来的。
“喂,姑姑,快要八点钟了,你该回家了,不许和男人在外面过夜。”
☆、第20章 开工
郭倩如大喘着气,抚着胸口,看看阿爽也吓得不轻的模样,也只好勉强定了定神,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小铁,你干什么呀,吓我一跳,你怎么把我的铃声调成喜羊羊了,还调得这么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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