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景肆觉得……可能那位姑娘对您芳心暗许。”
“……”开玩笑……刘滟喜欢她?别开玩笑可好,这种一点都不好笑。“以后这种事情别乱说,我与她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 风寒
十冬腊月天,雪堵着窗户,冰溜子像透亮的水晶小柱子,一排排地挂在房檐上。
清晨,轮橘红色的阳光升起。阴冷了一夜的城镇,乘着这温暖的亮光变得活跃。家家户户洗衣搓被单,翻晒被褥,为的就是晚上能享受温暖的被褥。
景乐之怕冷,尤其是这种刺骨的冷。
以往身在吴县倒没什么大碍,毕竟穿越之前她就是南方人,湿冷对于她来说她已经十分熟悉。景乐之的房内摆放了火盆取暖,景肆等人更是准备了手炉给景乐之御寒。手炉呈圆形,镂空雕刻的炉盖有五蝶捧寿,炉身的福禄寿喜相得益彰。“公子,这手炉刚刚加了炭火。”
缩在厚重的毛披风内的景乐之伸出一只手来接过景肆递来的手炉,“这天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冷,幸好母亲前一月给我送了两件冬衣跟这披风,不然我就冷死了。”景乐之说着还感觉自己全身发着抖,说出话更是颤的不行。
景肆以前在景府时不曾在景乐之身边伺候,他也只是知晓府中的小公子怕冷,但也见过这位公子在下雪天时在雪地里玩雪的模样。以至,景肆认为小公子只是有点怕冷。可不曾想到,洛阳的第一年冬天,自家公子就被冷成这模样。
“公子,这是刚到的布匹。”景肆唤了几个小斯入内,手里都拿着几匹布匹让景乐之挑选。“冬季还是穿深色的好,颜色深得多做几件,浅色你看着办就成。对了还有,也给府里的小斯丫鬟做几件衣服,免得受寒。”景乐之在屋内都是这么大的阵势,看看那几个小斯就穿着几件单薄衣衫,这要是一不小心受寒感冒了让别人知道,还以为她故意苛责人家呢。“景肆给他们都做两三件厚衣服,再说也快过年了是时候给大家添置新衣。”
“公子放心,这些景肆会安排好的。”景肆表面上虽然恭敬,可看景乐之一副要冷死的模样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自家父亲回吴县之前可是将自己好好敲打过的,说要是公子出了什么事情就要唯自己是问。“公子,府中的被褥也已经备好新的,要不要让小冰给公子换下。”
“晒过了吗?”景乐之抬头问。
“前几天一直下雨就今日天气好些,已经让丫鬟拿去晒了。”景肆回道。
“这几日天气不定,让大家都拿出来晒晒吧。半夜睡觉被窝里冷冰冰的可不好受,还有这个拿去加一下炭火。”才短短的一刻,景乐之就感觉手中的温度正在流失。“公子还是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才好。”
景乐之无力的看了景肆一眼,“这我知晓,只是这天气冷的不想动弹。要不,你把旁边的那间房间收拾出来,我在那儿习武好了。”
“唯。”
在现代时景乐之可不是这个模样,怕冷怕得要死。虽然南方的湿冷也不是小菜,可毕竟吃了二十多年也就习惯了……突然换了个环境还真是有些吃不消。加之景肆提出到外面活动筋骨,景乐之索性就依着他的意思,只是将外面改成屋内。
景肆带着五六个小斯在旁边的屋舍忙活了大半天才将这房间改成练功的房间,再在里面加上炭火,好让屋内暖和一些。
又过一日,景乐之这才进这房间内习武。
“公子,方才班府的下人来问公子何时去宫学上课。”景肆给景乐之递了一把长剑过去,顺时开口询问。“回话说我受了风寒,要过些时日在去宫学上课。若是女傅有什么想教导的,可直接过来。”
“公子受了风寒不应该在床榻上好好歇息吗?”景肆不解。
景乐之无力得看了景肆一眼,“久卧也会生病,而且我活动筋骨也会对风寒治愈有好处。”
“原来如此,是景肆多话了。”
“无碍。对了,今年过年我是要回府过年还是将二老接来?”前两年景乐之尚小还未入宫学读书,如今她远在洛阳,养父母则在吴县,两则之间相距甚远。如不早些安排,到时怕是会手忙脚乱了一些。
“公子,地方太守若无朝廷旨意是不可擅离地方。”
“……那我们便回去过年好了,宫学一休假我们便启程回去。”
“公子,老爷说今年过节让公子留在洛阳。”
“哈?什么,原因呢。”
“老爷说公子今年年纪不小,应当学会独自在外生活。况且景家人只有公子一人在洛阳城内。”景肆思索了下,便将那封家书上的内容大致描述出来。“……也罢,我要写一封回去,你到时差人送去。”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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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景乐之相较,宫学学生们倒是像在温室内一般。地板上传来暖意,堂上还有一盆大的火盆燃烧着。
班淑自幼在草原长大,加之习武强身,对于寒冷并不了解。可看看堂下的那群学生还有些正在瑟瑟发抖,实在是让她有些烦恼。
莫不是平时锻炼的不够,他们还怕这区区寒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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