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不成忘记了?班女傅可曾经说过的,若是女子被休弃在家,只要手里有房租田地照样可以披金戴银吃好的。公主不也跟着学过?你我大婚之后,我虽为驸马,可并无实权。如今所有不是家里给的就是太后与皇上恩赐,咱们总不能坐吃山空吧。”景乐之也是稍微算过这笔帐,可越算就越是揪心。
自己在现代还有一名下的套房呢,在汉朝毛线都没有……
“公主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过苦日子的。”
“我放心。”
景乐之与刘兴在马车内亲昵,外面两个却是冷淡得很。
小伍不知说什么,黄衣则是不好意思说什么。
马车拐了个弯,已进入洛阳主街。前方不远处就是城门,不过片刻他们便出城踏青去也。
可不想他们刚出了城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被人给拦截下来。
李永与朱丁也是焦虑,将马车拦截之后便立即喊道:“请公主火速回宫。”
“怎么了?”车内的景乐之已与刘兴说起泛舟湖上一些有趣的事迹,也想等到目的地就示范一次给刘兴瞧瞧。可不想……“李永,朱丁,你们两个怎么一副急匆匆的模样?怎么了。”
景乐之先下的马车,随后在让刘兴下来。“公主,乐之,大事不好了!”
“你说,别激动,慢慢说。”景乐之几乎下意识得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眉头也是微微皱起。“李永你还是喘口气先,我来说。”朱丁也是看出李永如今这模样也说不出什么重点,干脆直接将李永往旁边一拉,让他安静一会。“我们两个本来今日是要一起去玩骑射,可是北乡公主派了人来说今日大清早她入宫给太后请安时,卫少傅也在。”
“那有什么稀奇。卫少傅是宫学傅者,加之皇上与公主都就读与宫学,卫少傅在太后那儿并不奇怪。”
“乐之你听我说。起初刘滟也是这么觉得,可是等她进去时听着卫少傅提起平妻的事!当下就让贴身丫鬟出宫来找我们了。”
“平妻?!”
“卫少傅怎么说也是宫学傅者,还是朝廷亲封的少傅。怎么说起话来这么……”
“还不止。他向太后请旨,将班女傅与抚远公主都嫁给他。”
景乐之:“……”
刘兴:“……”
平妻一事可大可小,即便她们二人能够继续踏上游玩之路怕也是玩的不够尽兴。二人当机立断便立即转了车马回洛阳城去。
“那个裴行在那里。”若不是因为这个的那句话,卫少傅何必会落到这般下场?
身为傅者,教授学子。
自身却是正在冲撞礼法之人。
“已经有三四日不曾见过。”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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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当事人的两位女子也是早早的到了。
当她们面对昔日深爱的那位男子时,心中早已没了任何爱慕,只留下厌恶。
“请恕班淑不能成礼。”班淑脾性向来直接,当日说分开之事本就有些无奈。可经过近日观察,这卫英也没有她想象当中的好。只是当时自己犯浑的缘故吧……“班淑已与卫少傅解除婚约,如今也已没有丝毫爱慕之心,若是卫少傅强行嫁娶。班淑只好跟随兄长班勇远遁西域。”
“这……母后,儿臣以为班女傅所言甚是。女傅已与卫少傅击掌毁约,那便不算有什么文定在身。况且,平妻之事实在是有点……自夏朝以来,历朝历代并无平妻。若是卫少傅开了头,那以后的户籍岂不是不好管理,家中子嗣立嫡立长。若是二人同时生孕,同时生下子嗣又如何?再者,她们一个是定远侯独女,一个是我皇室宗室之女,同时成为一人之妻。有些过不过去。”刘祐身着长衣龙袍,看那样子似是刚从宣室过来。
“母后,皇兄说得是。平妻之事万万不可。”
“皇上与闻喜说得也不无道理,卫英,你也都听到了。你若是请旨赐婚,班淑便要远遁西域。刘萱早已是漠南南大王的夫人,今日漠南部的使臣也已经到了洛阳。而使臣恰是南大王,漠南愿与大汉永结翁须之好。”
“臣……”
“卫英,此事到此为止。”
“……唯。”
他不甘。
以往的山盟海誓就这般不算数了?
“卫少傅,这要怪就要怪你自己。感情的事情不能拖泥带水,更何况,你对着昔日青梅竹马同时还是你'曾经'的未婚妻,你真的……你太让大家失望了。”景乐之应该是这世上敢这样教训卫英的人吧。
文不比人家,武打不过人家。
即便这样也敢说。
三日后,刘祐位南大王及抚远公主刘萱践行。
“此去大漠,归期无定。你若时有空,便过来看看我。”
“师姐放心。若是有空我定然过去。”
早前漠南就有意想与大汉交好,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直到去年时得班勇相助才有了门路,而抚远公主yes那时被卫英带走。南大王将王廷部署完毕之后这才带着漠南部的国书前去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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