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是怎么回事?”姜希泽扭扭下巴,对着厨房的方向,“霁月?她是到咱家来吃饭。她们家晚上又是打牌的,太吵了。晚一点再回去。”“既然这样不如就住下算了,你们不是也快考试了吗?”“你问她,别问我。我从来拗不过她。”姜希泽哈哈大笑,“你也有今天!”
等傅家三姐弟吃完饭,又坐了一会儿,姜希泽正在和王霁月聊刚刚成为他的同事的王浩蓬,王家的人就来了:司机说牌局还没有结束,问小姐怎么办。“这。。。”“住下吧就。反正明天周六不上课。让司机回去给你拿上衣服就行了。她们打牌也不知道闹到几点。”“这不太好吧?”王霁月欲言又止,在姜希婕眼里,又不知道在盘算什么了,一天到晚都在纠结个啥劲儿啊!
其实她只是在想让司机回去拿什么而已,习惯了随时给自己留个台阶下。
不一会儿,王霁月低头对司机说了几句苏州话,然后便随姜希婕回房,二人学习去了。也是最近的日子过得繁忙,除了做题之外便是做题,本来用中文两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事,英文愣是能写大半篇。拿起复习资料,姜希婕就头疼,再想到傅家姐弟的事,心里不免更烦乱了。老实说,长这么大,她也不是没有担心过自身的安全,但是这么多年也都是虚惊一场,并没有出什么事。总之那些看他姜家不惯的人,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都没有下手过。而今不同了,姜希婕着实担心奉天会有人来刺杀傅家姐弟,甚至因此担心到张作霖会对尚且身在天津不愿迁居的姜尽言不利。
虽然担心无用但是她又没法不想,于是这书上的题目是横看竖看,怎么看怎么烦心。她扭头看去,王霁月却是欢欢喜喜的拿起来就写。“你怎么这么开心?”“开心?”王霁月诧异地看着她,“是啊,你看起来像是做题都能做的欢天喜地的。”王霁月扑哧一笑,“我哪有。呆子,别看我了,快做题吧。”
两人埋头哼哧哼哧的写到晚上十点,这才各自洗漱准备睡。“你睡哪边?”姜希婕站在床边,却看见王霁月一副迟疑的样子,“都十点了,你别告诉我你还想着回家去。”“那倒不是,我只是,”“只是什么?”“没什么。你睡哪边?我自然客随主便。”“我?”姜希婕往床上一倒,两手在空中晃来晃去,心满意足的长出一口气,“我从来都是满床乱滚的,哪边都一样。随你就行。”
王霁月一笑。正好赵妈拿了另一床被子上来,她笑着接过。“就是啊,王大小姐,你可小心着点!我们家小姐,睡觉从来不老实的!”“赵妈!”“哼!从小就这样!”不等她还嘴,赵妈一溜烟又跑了,留下王霁月看着她笑。
半夜醒来的时候,王霁月心想,真是诚不我欺,姜希婕啊姜希婕,你都滚到我肚子上来了。睡相一样的可爱,平日里几乎无法克制的妩媚不见了,只有像小兔子一样的温柔可爱。
若是能告诉她,她此刻像小兔子一样,她一定会激动的否认自己是那样无助弱小的生物吧。想到这里王霁月却又笑了。啊呀,好像认识姜希婕以来,经常笑呢。
也不知道现在家里的牌局散了没有。难得一次不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
{8}我编的,并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可能。。。
第9章 第九章
军队打进了济南,姜希耀也就算了不用一直在前线呆着了,他着急回家—结婚。
三月下旬以来,姜家就忙的不行。老太爷也从天津过来了,姜希峻更是找着了借口逃学在五月初跑来了。徐氏前忙后忙,主意总是定不了—和亲家商量着,到底是办中式的婚礼呢,还是西式的?一会儿大家喜欢中式的,一会儿喜欢西式的,总是没有个准儿。徐德馨的父亲乃是富商徐明基,他的意见当然是随亲家走—谁叫亲家是当官的呢,惹不得,求巴结呢。姜同禾在南京又忙,根本不管,这下可好。
直等来了老太爷才算完事:“希耀是革命军人,他爹也是留过洋的人,行新式的便是。你不满意,就让他到人家里去迎亲的时候,走中式的礼便是。不要胡乱混杂就行。”两家人这才操办起来。姜希婕本来很想参与参与,自打见过了蒋宋婚礼,她就对婚礼好奇的很,总是想着自己结婚的时候要怎么样。可是在她的脑海里,却无论如何想象不出新郎会是什么样子,谁让小的时候玩游戏,她从来都是拿去充新郎官的那个假小子。
甚至有的时候想着想着,会跳跃的想到王霁月,想象她穿上婚纱会是什么样子。那该多好看,多温柔妩媚,多高雅端庄,多,
“呆子,你又在想什么?”王霁月的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晃,“问你话怎么不答?”“啊,你问我啥?”两人正在放学回家的车上,后视镜里,司机瞟了姜希婕一眼,微笑不语。“我问你,五月你大哥结婚,我可以去吗?”姜希婕诧异的看着王霁月,这不像她,这不像那个对社交缺乏兴趣、更喜欢窝在家里读书的她,难道是出于她父亲的授意?可她也不能抚了她的意,按理也没有什么好拒绝的,“可以啊,这样的话我就让大伯发帖邀请你们一家人便是。”
王霁月收敛了表情,木然盯着窗外说,“若是那样,倒不如不去了。邀请一家人,便安排在一起坐,我,”“不对啊,你们家不是应该收到了帖子的吗?帖子上没有你?”王霁月摇摇头,“真是,婶婶也是不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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