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镯记_尼可拉斯【完结】(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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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霁月当夜很是疲倦,靠着姜希婕,阔别多年的安全感让她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姜希婕在床上看着她,笑嘻嘻的等着她起床,恍惚间,若非房子的装潢不一样,她还以为又是一场梦,梦见少年时,在姜家留宿的日子。

  “起来吧,九点了,下楼吃早餐。”她点点头,姜希婕遂上来亲了她一口。姜希婕想起身,她却忽然不舍似的,扑过去抱着姜希婕的腰不让她走。“别走。”

  姜希婕笑了一下,那是她熟悉的笑声。姜希婕解开她的双手,转过身扑过来,再把她的双手握在手中,放在唇前,“我不走,我再也不走,哪里也不去。我们相爱相守,同生共死。”

  她笑了,因为有了皱纹,笑意很深,“好。”

  终

  作者有话要说:

  {90}谦让。 晋 葛洪 《抱朴子·行品》:“士有含弘旷齐,虚己受物,藏疾匿瑕,温恭廉洁,劳谦冲退,救危全信。” 唐 柳宗元 《送严公贶下第归兴元觐省》诗序:“吾子以冲退之志,端其趣向;以淬砺之诚,修其文雅。”

  {91}潘汉年的妻子。

  漫长的旅程

  美国东部时间2015年5月22日,晚上21:16.大概十分钟之前,我写完了《双镯记》。这个周日写的意外的顺,毋宁说也归功于双臂意外的不那么疼—兴许是坐姿的正确—在此倒可以作为久病成良医的良医奉劝大家:长时间打字,千万记得手肘不要悬空。

  今天写的很顺,一口气写了五章一万八千字,一口气完结。体会到了村上春树所说的那种“在书房里写八个小时”的“很舒服”的感觉。大概我写小说,完结的时候多半如此,总是最后几章一口气冲刺结束,可能因为结局总是事先想好了。这一点倒是与大文豪村上不同吧,他大概从来不想结局,而我总是在脑海中浮现一个结局,再在路上不断搭桥,一路抵达这个结局。

  这个结局,也是我在写这篇小说之前就想好的。何人生何人死,何人留下何人远去,我都想好了的。在写的过程中因为史实的不断出现、对史实的了解也不断改变、从而不断修改着最终的时间,比如傅仪恒最后的自杀的契机最开始定在反右斗争扩大化的时候,后来写着写着,改到了她被潘案牵扯,选择自杀:但总的来说,整体的意向、对小说的总体感觉的把握,从始到终没有更改。

  之前写的小说,尤其是《长乐未央》,有人表示处理非常草率。我作为作者事后看来,也觉得很草率。没办法,年纪放在那里,不成熟就是不成熟。阅历影响笔触,一点儿勉强不来。写《北上列车》的时候,我尽量着重心理的描写,希望能掌握描写人物心理的窍门—这里说掌握,倒不如说是学习,离钻研,离精益求精,还差很远。而这一次,我是想写一个具有宏大故事结构和历史背景,处处都能有据可依的故事。将故事放在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环境不难,放在自己完全没有经历过却又真实存在的环境里会怎么样呢?这是我在本文中竭力挑战的一个方面。我用考据—力所能及的,大部分基于维基百科的—来了解和还原那个时代,不得不说:第一,有的时候还原的我自己都沉浸其中,这应该是作者应该具有的能力,或者说也是写作的一种享受;第二,有的时候依然还原的很差,假如好的话,方言是应该突破的一个点,可惜才疏学浅,突破不能,建筑上也是,可惜既无时间也无心力去详细考据;第三,在整个考据的过程中,常常发现一些之前不知道的历史有意思的细节,越发觉得对那段历史着迷。

  我为了不出现时间上的bug,不要写着写着忘记时间(然而这依旧经常发生),专心做了三个excel当作时间表,总时间表,抗战时间表,以及国共内战时间表。前前后后收藏的网页接近300页。如今回望这漫长的一路,虽然丝毫不值得夸耀—查维基百科没什么值得夸耀的—但还是要对自己说一声感谢。同时这也让我彻底的明白,有不明白就查,就问,找证据说话,是最好的方式。为此我也做了很多标注,这让我觉得很满足,它们既可以向读者解释,也可以帮助读者了解。当然这也是被一个很讲究学术的教授虐过的后遗症。

  回看这漫长的五十二万字的小说,在完结的前几天我就开始思索我写得有哪些不足。首先,在小说的开头,节奏略显拖沓,这是一个问题,而且发现的太晚,无力修改。可能是我终究不想读者还觉得这篇小说的人物过于随意,所以尽力写的细腻,让人觉得合情合理,希望你们读起来的时候是这样的。其次,很多既定目标没有达成,人物比重失调。比如本来姜希泽这个人物的设定是为了和傅仪恒形成一个角力,准备一条情报斗争的线的。不幸的是我高估了自己,别说写出来,我连设计都设计不出来。是故半途放弃,导致我很心水的姜希泽的戏份严重不足,傅元瑛的戏份更是如此。这是我在正篇中无力弥补的,假如会有外传,我希望能弥补,但这暂时不确定。再次,最后的部分略赶。虽然这一部分是因为解放战争的速度本来就是很快的,但主观上还是因为我急于完结,不想拖沓的像之前那样描写局部和片段。这样虽然给最后收尾部分的故事造成了疾风骤雨一般的宿命感,但客观来说,赶就是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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