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芋很快就找到了之前和庄妍在一起在一起看的那一系列的春装,那一系列部分产出了成衣,至今依旧畅销,但已经算不上是新品,并没有摆在重点推介的位置。
白鹤芋不免觉得有些遗憾,她非常喜欢这一系列,但时装界就是如此,推陈出新,去年还流行这一系列,今年已经换成了别的风格。
“我想试穿。”白鹤芋对接待员道。
她父母尚在的时候,她曾经也买过inés的衣服,只是她没有想到,她的尺码现在还保存着。
那个接待员替她拉起背后衣裙的拉链,由衷道:“您的气质真好,衣服很衬您。”
白鹤芋恍若未闻,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什么幻境,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十八岁,回到了无忧无虑、父母皆在的生活。
或许这一切都是个梦境,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想着,或许她回过头去,母亲就会站在身后,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说一句:“鹤芋,你很美。”
但是白鹤芋转过头去,只有那个接待员浮在脸上起来的虚假笑容。
“包起来吧。”白鹤芋匆匆忙忙说道。
庄妍的生日是1月15号,摩羯座,典型工作狂。
以上资料来自百度百科。
不得不说,百度百科有时候还是很靠谱的,白鹤芋把庄妍的生日输入进去,成功了。
她拎着手提袋,正思索着下一步要去哪里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掏出手机一看,来电人竟然是jan。
“……jan?”
“你在哪里?”jan的声音有点说不上来的怪异。
白鹤芋看了看四周:“……我在家里。”
“你搬出了宿舍?”
“……嗯。”
前后才几分钟?该死的王向婷。
“你现在住在哪里?”jan又问。
白鹤芋顿了顿:“这个……公司应该不需要知道吧,反正我也没助理,如果有活动什么的,我不会迟到就是了。”
她听见电话里的jan倒吸了一口气,心中忽然莫名用上了一丝快感。
我果然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白鹤芋心中哀叹道。
jan又问:“你是不是认识了什么人?”
“嗯。”对于这个,白鹤芋直认不讳。
“谁?ch集团的方总?swo的何总?还是……”
“都不是,”白鹤芋飞快地打断,“那都是些什么鬼,而且,我认识什么人,公司没有必要知情吧。”
“你别忘了是谁挖掘你的。”
“哦,好的,是你,”白鹤芋说,“可是这两年我做了什么?我拍了两个广告,一个是泡泡糖,一个是跳跳糖;三次杂志,其中一次是购物指南,两次是彩妆模特,我也不会忘了是你让我去参加那个宴会,你想让我干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难道我这是害你吗!”电话里的jan尖叫起来,“我还不是为了让你还债!你也知道,你有什么用!你什么都没用,你能给公司赚多少钱!冉蝶还有人看得上,王向婷还知道争气!你呢!你会什么,还不是要求着我赏你一口饭吃!”
“哦,是,你赏我的,她们都是会自己争取的,所以要你这个经纪人和你的破公司干什么呢?你也就是费心费力帮我还债是吗?可是我两年来,也只还了两万块,哈哈,你到底有什么用啊?”白鹤芋笑起来,她忽然觉得自己忽然之间很无力,无论她和jan再怎么吵,jan都能用任何理由来反驳她,她又觉得jan那一点驳论好笑到可怕。
“你不用为了让我还债这么委屈你自己了,再见。”
白鹤芋挂断了电话。
☆、第9章
挂了电话,白鹤芋莫名觉得心中一股快意升起。
眼前车辆川流不息,各式各样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她不由得觉得脑袋一阵眩晕。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
是短信,来自王向婷。
“速来公司。”
只有四个字。
白鹤芋吸了吸鼻子,把手机放回了大衣口袋。
她拦了一辆车,司机问,小姐,去哪里。
她呆愣半晌,直到司机再次发问她才反应过来。
“去哪里……哦,去天河大厦。”
圣海公司没有独立大楼,坐落于天河大厦12f,出了电梯右拐,一排大字:圣海公司市场部……这个公司大概也只有市场部了。
白鹤芋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被骗来拍三级片,因为这个鬼地方实在是又小又破烂,法治新闻不是经常有案例吗?女大学生为圆明星梦受骗拍下三级片。
后来事实证明她的的确确是想多了:这里连拍三级片基本条件都没有,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连像样的摄影器材都没有——当然现在也没有。
白鹤芋敲了敲门,一个戴眼镜的小姑娘的脑袋从门缝里转出来,然后门慢慢被打了开来。
“噢,白姐姐,你来了啊,等你好久了。”
……
每次这个小姑娘这个叫自己,白鹤芋总感觉自己又名素贞,更何况这姑娘名叫小青。
其实圣海公司只有三个人,一个当然就是刚才给她开门的小青姑娘,这姑娘还是个大学生,半工半读,随时可能收摊走人,但好在性格坚韧,大二干到现在;一个是总经理——现在就坐在桌子的那一头,形如招财猫;一个就是jan,坐在总经理身旁,由于之前那通电话吵了一架,见白鹤芋进来,还特意翻了个白眼给白鹤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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