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宗手下也不过如此。”白小霸将声音传送到每一个在场修士的耳中。
众修士议论纷纷,十几个半空中浮停的弟子却脸色大变,当着川扶岛这么多小岛岛主门人的面,对方如此贬低自己师门,实在是难以忍受,但对方修为高出自己太多,连周师兄也不是对手,怎么办!在事情突变的同时,他们已经通过秘法告知了师父,但师父和几个师兄从拍卖场到达川扶岛,最快也要两天的时间,难道就这么受她侮辱吗?
“前辈,虽然不知道师父与前辈有何仇怨,但我与前辈并无瓜葛,求前辈放过晚辈。”半空中突然有一个弟子向前基本躬身施礼。
“邱文昌,你这是什么意思,师门遭此大难,你想独自逃跑吗?”身后一个年轻人喝到,左右几人连声附和。
人群中也开始议论纷纷,邱文昌头也没抬,他是忘恩负义,他是胆小鬼,他是贪生怕死,但是他宁愿在这里被骂死也不愿意再为那老鬼冲锋陷阵,如果说这些年还欠那老东西什么,自己姐弟也早就还够了!
当年姐姐已然跟心上人定亲,是他在狩猎归途中一眼相中姐姐,逼迫姐姐做他的灵宠,姐姐不从,他就将姐夫丢入药池,做了半死不活的试药人,而他也被掳来胁迫姐姐同意此事,如今他能从阶下囚做到内门弟子一员的底部,姐姐不知道付出多少。
那老鬼就要完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将那老鬼劈死,万箭穿心挂在那让人恶心的万宠阁里,老天有眼,恶人终有人收,本以为这辈子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报仇,没想到他得罪这样一个强大的妖修,真是活该,该死!
白小霸看着不远处的少年,他的话语里没有对自己的恐惧,更多的是解脱和快意,有点意思,她抬手甩出灵鞭,将那人卷入花丛,甩在一片尖利的花瓣中间。
那人踉跄着稳住身形,忙低头拱手:“谢前辈不杀之恩。”
白小霸看着他僵硬的身子正在微微颤抖,收回长鞭问道:“你跟窦宗有仇?”
邱文昌猛然抬头,他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对方一眼看穿,但这下意识的动作却让他愣在那里。
他也没想到如此强势霸道的妖修竟然是这样一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修,黛眉如峰高扬,碧绿色眼眸幽深水漾,高耸的鼻梁和朱红双唇明艳耀眼,似有若无的嘴角上挑和玉石般光滑的下巴轻扬尽情显示着狂傲盒嚣张,红玉攒珠高冠,暗红色长袍,黑色团花祥云织锦腰带简单系在腰间,修长双腿在长袍中掩映,掐金边黑红色战靴,霸气妖娆,高傲如王,仿佛世间最美味的毒药,引诱所有人的心神为其波动。
邱文昌久在窦宗身边侍奉,他见过美人,见过无数美人,却没有一个美人能像面前这位,他突然明白窦宗为何与这位女修结仇,这等绝色那老鬼一定做了什么令人憎恶的事。
姐姐,他终于得到报应!
这个女修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邱文昌低下头,强自压抑激动心情,将自己与窦宗的恩怨大致说了一遍,面对白小霸的问话,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他知道的窦宗所有的事实都坦露出来。
白小霸虽然惊异于此人的坦诚,却也信了他,得到需要的信息便依他的请求将他送出川扶岛。
越绯颜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看到那少年消失在天际,现出身形对白小霸说:“没想到窦宗曾是川扶岛的岛主,而且与东庆沙交情不错。川斯岛岛主东庆沙在剑仙榜排名第三十二,抛去这个不说,我们在川扶岛,他如果带人围剿或者发动守护法阵,我们都会陷入危险,要不要离开此地直接去找窦宗?”
白小霸看着越绯颜认真的模样,笑着拉起她的手:“别担心,东庆沙不会跟我翻脸,窦宗在我眼里已经是个死人,只要他敢回来,我必杀他,东庆沙不仅不会生气,而且还要在心里感谢我。”
“为什么?”越绯颜很奇怪。
“川斯岛上的修士反应敏捷,勇武好战,这么长时间过去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同一个门派的长老说话,说明窦宗已经不得人心到什么地步,你觉得川斯岛总岛主背着眼瞎的骂名纵容一个长老长期胡作非为是为了什么?为了显示彼此交情不错?当然不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为了找足够的理由除掉他。”白小霸捧起媳妇的脸啄了一口。
越绯颜侧过脸,将她向外推了推:“嗯,你别这样,已经有好几个大修士的神识扫过这里。”
白小霸笑了一声,双臂用力将媳妇圈在怀里,压住媳妇的挣扎,将头放在她的肩上:“他们不敢扫我。”
越绯颜被白小霸抱在怀里,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就像她刚刚来到这里一样,举目无亲,孤零零一个人流落异乡,挣扎着生存,力求闯出一片天地,获取更多的资源修炼下去,如果不是遇到毕小霜师姐,自己恐怕还要艰难些。
而白小霸,以她的性格,她肯定不会加入任何一个门派,不会求任何一个门派的庇佑,那注定一切艰难险阻都要她独自应对,自己的修为即使在习励书院再怎么突出也还是不够看,太低了,低到只能拖她的后腿。
如果不是自己,白小霸完全可以在红日崖过她逍遥的日子,不用远渡重洋来到这里经受血雨的洗礼,也不用舍弃一干手下孤身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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